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奇怪很奇怪的梦。
梦里我看到了我的母亲,她站在我卧室的窗前,窗外的白山茶疯狂的向外渗透着鲜血。
万物死寂中,她回过头来对着我笑,却是卡拉曼达如同死人一样惨白发青的脸。
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就这样站在我的窗边,逆着暗淡的日光带着丝丝冰凉的笑容。
她突然开始尖笑,咧着嘴露出发黄漆黑的牙齿,我想要尖叫,声音却堵在喉咙里,于是我想到逃跑,我转过身去狂奔,木制的地板早已腐朽发烂,我在失重中疯狂下坠,最后一声闷响,我跌入一间装修精致的房间。
崭新的婴儿床上方的照片,是詹姆斯和莉莉相拥在一起,紧挨着这张照片的,是我和西里斯挑逗着莉莉怀里的婴儿,莉莉笑容灿烂,怀里的婴儿被西里斯吓得大哭——
我艰难的站起身,想要通过这些照片看出更多。
“来不及了——!”
我突然听见我自己的声音。
随后,房门被猛的踹开。
我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赫然是已经成年的我自己。
“詹姆斯,快点进来,你难道还想着怎么解决掉他们吗?!”成年的芙蕾雅一脚把詹姆斯踹进了房间里,随后她用力关上门,甚至甩了好几个加固咒。
他们似乎看不见我。因为芙蕾雅很快就转头面向了詹姆斯与莉莉,她神情愤怒:“我早就说过,我是不是早就说过别让彼得·佩蒂姆当你们的保密人——”
“先别说这些了芙蕾雅!”詹姆斯大喊着,“我们现在得保护好哈利——”
随后他们都闭上了嘴巴。
莉莉正轻声哄着被吓哭的小哈利,略显责备的扭头看了詹姆斯一眼:“你吓到他了,詹姆。”
“……我很抱歉。”詹姆斯说。
他又转头面向芙蕾雅:“你刚刚说预言,什么预言?”
“水晶球预言了击败伏地魔的人所具有的条件——”芙蕾雅顿了顿,似乎是因为还有婴儿在场,她未出口的脏话拐了个弯又憋回了肚子里,“这都是些鬼话!预言根本就没有指明那个人就是哈利,哈利才这么小……”
“伏地魔也会预言这些?我还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詹姆斯嘲讽道。
“他当然不会!”芙蕾雅瞪着眼喊了一句,“该死的鼻涕精,是他听到了一部分预言,是他告诉了伏地魔这一切!”
詹姆斯开始和芙蕾雅一起大声叫骂,莉莉面色惨白的回头看了一眼,我却总感觉,她是在透过詹姆斯与芙蕾雅看我。
“救救我们吧,芙蕾雅!”莉莉向我飞扑过来,她拼命摇晃着我的肩膀,我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只有你能救我们——”
恍惚间,面前的詹姆斯与芙蕾雅似乎停止了争吵,他们僵硬的扭头看向我,脸上是不正常的惨白的青色——
像什么呢。
我惊恐的想。
像那些已经死去的人——
梦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缓缓在我面前蹲下,她的额前还有不断涌出的暗红色的鲜血。
“牢不可破咒。”她看着我,语气悲怆,“记住,你要彼得·佩蒂姆发誓,发誓他永远也不会背叛掠夺者,永远也不会背叛凤凰社……”
门被重重击飞。
梦的最后,是芙蕾雅和詹姆斯不断挥出的魔咒,以及似曾相识的那句——
阿瓦达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