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夜里,宫子羽从密道偷偷跑出了宫门,回来之后就挨了一顿好打。
宫远徵带着伤药去看他时,他正光着屁股趴在床榻上,腰臀部位红痕道道,肿得让人不忍直视。
宫远徵你可真是活该!
他直接嗤笑出声,顺手把伤药给了金繁。
宫远徵给你主子换药吧,这个是我亲手配的。
宫子羽一点不拿他当外人,当着他的面就“哎哟,哎哟”惨叫个不停,半点都不怕丢脸。
宫远徵嘴角一抽,忍不住露出嫌弃之色。
金繁低头忍笑,拔开软木塞子,把浅绿色的粉末撒在了宫子羽的伤患处。
有过上药的经历,宫子羽本来已经做好了刺疼的准备。却不想这药撒上之后,却是一阵清凉,原本的痛感都消失了大半。
宫子羽咦?远徵弟弟,你可以呀。这药一上来,立马就不疼了。嘿嘿,你最近整天往药房里钻,一进去就是大半天。真难为你百忙之中,还特意为我配止疼药。
宫远徵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宫远徵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给素素配药,匀给你一瓶而已。
他说的是大实话,可宫子羽却已经习惯了这个弟弟的傲娇,只听自己想听的,只信自己乐意信的。
宫子羽诶,知道,知道。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忽然问道:
宫子羽对了,素素姑娘呢?怎么不见她了?
宫远徵怒目而视。
宫远徵不许你喊她素素!
宫子羽就喊,就喊。素素,素素。
宫远徵你……就该疼死你!
宫子羽我与素素姑娘一见如故,怎么就不能喊了?
宫远徵一见如故?
宫远徵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带着几许怜悯。
宫远徵你大约是被她骗了。她心思深,从不与人一见如故。
这句也是大实话。
只可惜,他的语气太过酸溜溜了,少年人显露的敌意也太重了,无论是宫子羽还是金繁,都觉得他只是捻酸吃醋,才尽力撇清喜欢的姑娘和宫子羽的关系。
宫子羽“嗯嗯”了两声,肉眼可见的敷衍和不相信。
宫远徵恶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当即便起身道:
宫远徵既然你还没死,那我就先走了。
话音未落,门帘掀起又落下,屋子里已经不见了宫远徵的人影。
宫子羽盯着门帘愣了好半天,才发癔症般地问金繁:
宫子羽远徵弟弟是不是喜欢素素姑娘?
金繁白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不想回答这种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的问题。
好在宫子羽也不需要他回话,问了这一句之后,他便趴了回去,回想着那位长得娇嫩可爱,说话又很好听的素素姑娘。
宫子羽怪不得远徵弟弟喜欢,我……
——其实我也很喜欢。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极低,低到就连站在他不远处照看的金繁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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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宫远徵离开羽宫之后,就转到去了角宫,拜托宫尚角去查关于宫唤羽的事。
宫尚角你查他做什么?
提起宫唤羽,宫尚角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少主的名头到底是落在了宫唤羽头上。
原本宫尚角是能说服自己的,毕竟宫唤羽虽然才智比不上他,但也差不了多少。由对方执掌宫门,也不会比他差多少。
这跟他自小受到的教育有关。
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一代角宫宫主,一直都在教导他万事以宫门为重。还没等他长大,他父亲也还没来得及教他变通,就发生了那一场弥天大祸。
于是,父亲幼时的教导就这么刻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可以为了宫门一再让步。
如果没有安若素毫不客气地讥讽了他一顿,只怕他真的会在一次又一次的隐忍中消磨掉所有的雄心,到最后沦落为羽宫父子手底下一条最好用的狗。
一条只对外人撕咬狂吠,却绝对不会噬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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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剪辑里,宫子羽身世证明前后,宫二的态度差别不要太大。
还有两代执刃,一代少主全出自羽宫,有了这种定例,往后只要羽宫还有子嗣存在,至少也能获得做执刃优先权。角徵二宫,甚至是商宫,沦为附庸是肉眼可见的。
当然了,按照剧里那个发展,宫门十有八九是要彻底灭亡了。也不枉上下一群人各有私心,整一副王朝败亡之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