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国的祈王为求与南国和平共处,将言公主许配给南国太子,这才换来了短暂的安宁。然而,南王深知祈王野心勃勃,意在吞并南国,于是暗中组建了白影卫。其中,许悦许念卿堪称最顶尖的白影,而她的真实身份更是南王之女,南国的公主。“悦儿,从今日起,你便是白影中的翘楚。一切行动务必依孤之令行事,绝不可让任何人察觉你的真实身份。”许栖安心头一颤,父亲的叮嘱又一次在耳边回响,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将她的命运牢牢束缚。
自幼年起,许念卿便活在父亲的铁律之下,凡事皆需谨遵其命,不得有丝毫懈怠。但凡稍有差池,便难逃严苛的惩戒。她曾无数次质问,为何唯独自己要承受这般的对待?直到那个真相撕裂了她的世界——母亲竟是被祈王亲手所杀。从那一刻起,她不再是曾经的她。半年前,许念卿孤身来到祈国,以舞姬的身份掩人耳目。在这陌生的土地上,她与白影卫众人联手开设了一座名为“舞艳楼”的场所,悄然扎下了根基。表面上,这里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的风月之地;暗地里,却早已成了她们筹划一切的核心据点。如今,她在祈国的生活已步入正轨,只待战争的号角吹响,那便是她们行动之时。
沈临沈忻丞,祈国赫赫有名的秦临王大将军,自战争平息后,便成了一位无亲无故的孤家寡人,唯有那些曾并肩作战的战士们相伴左右。他心中始终怀揣着对和平的深切渴望。在这锦州城中,沈忻丞携宋晚公主前来观赏那美轮美奂的水上花灯,这一盛事恰在舞艳楼举办。 白竹与浅杏探听到公主与沈忻丞大将军即将驾临的消息,赶忙告知了正在泉中悠然泡澡的许栖安。“小姐,沈大将军和公主也要来舞艳楼看花灯舞会呢!我们要不要……”浅杏的话音未落,语气里透着几分雀跃与期待。
“不必着急,父王尚未传来任何消息。”许念卿轻盈地上了岸,白竹与浅杏连忙为她披上外衣。她赤足踩在散落的花瓣间,柔软的触感从脚底传来,仿佛融入了一场无声的静谧。“此时此刻,绝不能贸然暴露。父王说过,会派人前来接应,再耐心等等吧。”话音未落,白叶已捧来了棉帕。许念卿接过,细致地拭去脚上的水珠,随后步履轻缓地走到茶桌旁坐下,眉宇间透出一丝沉思。“白竹、白叶,你们去检查一下四周的布置是否妥当;浅杏,替我查一查那个沈忻丞——他的身份背景、一举一动,都务必弄清楚。我需要时间,好好筹谋对策。”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随后各自离去。珑颜,不过是舞艳楼中一名来自祈国的舞女。许念卿见她孤苦无依,心生怜悯,这才答应让她暂且留下。然而,珑颜并不知晓许念卿的真实身份,只当她也是个无处可去的可怜人。“念卿,过了今晚,我就要离开锦州城,去洛阳找我的家人了,你走不走?”许念卿闻言,目光微凝,半信半疑地望向她,“你一个女子,去洛阳做什么?”珑颜浅浅一笑,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欣喜,“念卿,我找到我的家人了。他们给了我地址,说如今住在洛阳,让我过去寻他们。这是他们写给我的信。”她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得整齐的信笺,指尖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期待。
许念卿接过信,匆匆扫了一眼,随后将目光投向珑颜。见她眉眼间满是欢喜,他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明日再动身吧,夜里赶路不安全。”珑颜听罢,乖巧地点点头,随即开心地扑过去抱住了许念卿。与此同时,沈忻丞和宋晚从马车上下来,打算寻一处客栈暂住。正巧,宋晚瞥见不远处的舞艳楼还接待住客,当下便提议入住其中。这一句话,却让沈忻丞耳根微红,神色局促得像个被拆穿心事的少年。一旁的五位挚友纷纷忍俊不禁——穆鸢司付云青、陆川、轻雀司余忆,还有监察司的江莫言与洛南肖,无一不是将军司中的人物。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笑声更显促狭。夜色渐深,众人虽疲惫,却因这份轻松的玩笑增添了几分暖意。
余忆的脸上早已布满猥琐的表情一本正经“我认为公主说的对,我们就应该住进舞艳楼的,是吧,忻忻~”洛南肖和陆川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咦~还忻忻~呀”沈忻丞满脸的嫌弃“公主,要不还是去看看有没有客栈吧”宋晚立马收起笑容“你去找吧,我就不去了这里不就是现成的吗?干嘛还要去找其他的。”余忆微微一笑“对,公主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