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
雾姬夫人“子羽,确实是老执刃的亲生骨肉!”
宫远徵“你!”
月公子“这就是角公子所说的,人证?”
雾姬当众反水,打得宫尚角和宫远徵措手不及。但宫尚角总是比宫远徵更沉稳一些,他迅速镇定下来,微微一笑。
宫尚角“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同心,舍不得揭露宫子羽,我能理解。”
宫尚角“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却作不得假。”
宫尚角上前将那本医案递给花长老。
宫尚角“这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宫子羽并非早产。”
宫尚角“足以证明,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已经怀有身孕。”
当雾姬提出要看看医案时,宫远徵的表情变了变,不知道她还在装神弄鬼些什么。
雾姬夫人“这不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远徵“这医案上写着孕妇来自姑苏,怎么会不是兰夫人的医案。”
宫尚角的神色顿时一沉,余光看向雾姬,心中瞬间冒出一个猜测。
等雾姬信誓旦旦地让长老派人去医馆查阅医案时,这个猜测一点一点被落实。
是泠夫人,宫尚角的母亲。
宫远徵眼眶含着泪,小心翼翼地看向宫尚角,雾姬还在喋喋不休,明里暗里地讽刺着宫尚角德不配位与名声不符。
宫远徵愈发担忧,宫尚角对泠夫人和朗弟弟有多看重,他是知道的,如今不异于将那段血淋淋的往事又摆上台前。
何况,雾姬意有所指,宫尚角拿着自己亲生母亲的医案反过来陷害宫子羽是不仁不义,更是不孝。
宫尚角“雾姬夫人,真是好算计。”
他们几乎,全盘皆输。
宫远徵“我竟然上了那个老女人的当!”
今日天空略显阴霾,在这安静得有些可怕的角宫里,压抑的氛围愈发明显。宫远徵紧咬牙关,额头上的青筋随着他的话语起伏。
宫远徵“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宫尚角“这一次,我们没有吃不了兜着走,就已经算万幸了。”
宫远徵“难道就这么算了?”
宫尚角“事已至此,你还想怎么不算,输了,就是输了。”
宫远徵“我咽不下这口气!”
宫尚角“今天就是一把涂了毒的刀子,你都得给我咽下去!”
向来冷静自持的宫尚角,此时表情有些凶狠,他此时眉头紧锁,眼神却透露出两份脆弱,嘴角也向下撇着。
宫远徵“哥,你怎么了?”
宫尚角“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宫远徵“是不是那本医案,让你想起了泠夫人…和朗弟弟。”
即便宫尚角不说,他也知道,他却执拗地想知道宫尚角的答案,他永远在赌,但宫尚角却每次都让他输。
宫尚角“你先下去!”
宫尚角的嗓音如同被撕裂般破碎,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宫远徵黯然地垂下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他试图开口说些什么,但嘴唇却在不断颤抖,最终只能化作无言的沉默。
宫远徵轻轻阖上门,转过身却发现姣姣在门口等他。
他忽的想起那年也是这样,因为那盏花灯,哥哥也是如此斥责他,姐姐只是牵起他的手,帮他擦干眼泪。
宫远徵“姐姐。”
姣姣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是张开双臂,让宫远徵投入她的怀抱。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任他放肆地在她的怀中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