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
大殿中正进行着武试,一位面具遮脸的男子几乎是势如破竹,锐不可当,打败了一众对手。身姿游刃有余,在多人之间周旋,不难看出,他是这些人其中的翘楚。
“百川院武试结束!”
随着声如洪钟的一声令下,获胜者进入殿内。
佛彼白石四人端坐上首,而还有一名容颜倾城的女子,坐在石水身边,只是神色淡淡,看起来好像不好接近。不过美人清冷,却更惹人想要追逐。
看见她时,那面具之下的眼睛仿佛都亮了几分,视线犹如灼热的火焰,姣姣根本无法忽视,只能微微偏头避过。
石水见此,心中腹诽,都是一些觊觎姣姣美色的登徒子,恶狠狠地朝他瞪了一眼。连以真面目示人都不敢,轻浮小人!
纪汉佛“恭喜各位通过考核,成为今年百川院新招收的刑探。”
纪汉佛“其中,今年考核的甲等,就是这位袁健康。”
方多病“承让,承让。”
白江鹤“袁健康?”
白江鹤“这名儿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刑牌刚要被放到他手中,云彼丘却突然出言打断。
云彼丘“将你的面具摘下来。”
方多病“不是先授刑牌吗?”
石水“要做刑探,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石水话音才落,立刻拍案而起先发制人,三两下就摘下了他脸上的面具,方多病的全貌也显露出来。
少年微微抬眸,剑眉星目,那双眼睛圆而亮,目光中满是坚定,颇有几分豪情壮志。
石水“方多病,是你。”
方多病“四位院主,还有…姣姣,又见面啦。”
他有些心虚地朝众人挥手,脖子缩了缩,面上带着欲盖弥彰的傻笑。
姣姣“小宝,怎么又来胡闹?”
方多病“姣姣,怎么能说我是胡闹。”
方多病“我连着考了三年,却被他们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刷下来,这次我化名前来考了第一,几位前辈总该没话说了吧。”
方多病凑到姣姣身边,抱着她的一只胳膊,委屈地蹭了蹭,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就那样全神贯注地望着她。
姣姣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一些。
姣姣“说了多少次了,你要叫我姐姐。”
一旁的云彼丘见此,眼神微微黯了下来,嘟囔了一句“没大没小。”
方多病“那姐姐,我的好姐姐,这次就让我当刑探吧。”
纪汉佛“你爹娘知道你来这里吗?”
方多病“我…”
白江鹤“他们寄来了一封信,墨还没干呢。”
白江鹤“若让吾儿进入百川院,就把百川院拆了盖猪圈。”
白江鹤“你是方家和天机山庄唯一的一根独苗,我们不怕事但是也没必要找事啊。”
白江鹤“把少爷绑了送回去吧。”
方多病“等等!是李门主叫我来的,难道你们连李门主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姣姣脸色骤变,看着方多病掀开衣袍从中抽出一柄短短的木剑。
方多病“这把剑是我师傅留给我的,着上面的字你们总该认识了吧?”
姣姣颤抖着手,抚上剑身,“相夷”二字霎时印入她的眼帘,让她一瞬间红了眼眶。
姣姣“是,是师兄的字。”
她找寻着他,跨越了漫长的十年时光,未曾料想在别人的手中,竟然发现了他留下的旧物。那些被深埋的往事如同一股洪流,瞬间在她的心中汹涌澎湃。泪水滴落在那把剑上,方多病尚未回过神来,她的双手已小心而珍重拭去。
总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记挂着他。
云彼丘紧握着一方素净的丝帕,想要为她擦擦眼泪。然而,她却轻轻退后了两步,避开了他的手,那冰冷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冰锥,深深地刺痛了他。
姣姣“你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