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杰森·陶德很是纠结，他在纠结李到底要送礼物给谁？在有机会上学的时候，他也会暗中向巧可套话。

奈何同桌的防御力实在是太强，就算是由审讯大师蝙蝠侠亲自教授他套话的技巧，被审讯的人什么都不说也拿她没辙啊！

于是我们正义勇敢的少年英雄，开始做起了放学跟踪别人回家的举动。

其实杰森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出格的行为，只是给同学买礼物，可能是他/她的生日，这很正常不是吗？

兴许是联想到自己的生日在暑假，导致这位处于跟踪状态中的小英雄，脸色又黑了几个度。

他当然不是希望巧可没有其他朋友，这么想的话就太卑鄙和自私了。就像女孩相信他是个温柔的人一样，经过相处和了解，杰森也知道巧可是一个值得托付的朋友。

如果有人能发现这个女孩的闪光点，他杰森·陶德完全没有理由阻止，不是吗？

毕竟他可是经常嘲笑那群看不清巧可善良本质的蠢货，恨不得全世界都能注意到他的朋友有多厉害！

沉着冷静，心思细腻，做饭好吃，还贼能打！不就是这些秘密，可能…不再是只属于他的而已嘛…为什么他这么失落和在意呢？

连续跟踪了有三天，依旧是半点收获都没有。连布鲁斯都有点看不下去他这种行为，委婉地提醒有点进入偏执状态的二儿子，他们当的是义警……不是跟踪狂。

【你好意思拿我传授给你的东西，去泡女孩子吗！还是用这么怂的方式去追！】

布鲁斯可不希望有朝一日被要求在哥谭警局捞回他的罗宾，理由是跟踪未成年少女。

“这种行为真的很像跟踪狂吗？”

而让罗宾陷入自我怀疑的李同学，对此毫不知情。今天的她很高兴，因为收到了来自老先生的联系，说是她定制的书签已经制作成功。

放学铃一打响，她成为了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不仅是为了杰森的礼物，还是为了见证自己的设想变为现实的一幕。

小心翼翼地拆开简朴的包装，一个精致的木质书签映入眼帘。

由于考虑到是第一次制作，巧可和老先生讨论了难度系数，最终拍案决定的是日月书签。

象征着白昼的向日葵人面太阳，和代表着夜晚的人面弯月，在流动的浮云中缓缓交替。既象征着时间的流逝，也暗藏对陶德同学双重身份的祝福。

书签的背后雕刻着一行中文“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也许当剧情进行到一定阶段的时候，会有人发现这行字不一样的意味。

这无疑会给巧可招来麻烦，但她就是想这么做。

有一个这么精美的书签，为了挑选配得上他的礼盒、贺卡、缎带，巧可又花了好一段时间进行挑选。

不出意料的是，天又黑了…这次的运气比上次好，一路上巧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跟了她一路的小英雄却耐不住性子了。

“不是和你说了不要走夜路的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我给同学准备的礼物做好了，我是来取回去的，没注意注意时间就变成这样了。”

“你到底是要给谁送礼物啊？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

少年英雄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像是随口一问，但只有他知道在多米诺面具下的那双蓝眼睛时刻关注着女孩的回答。

“事实上，是回礼。有个同学叫陶德，说不定你们认识。”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认识！？”

别说杰森差点吓了一跳，就连暗中等待罗宾的蝙蝠侠也提起了万分的注意力。

“布鲁斯·韦恩是正义联盟的资助者，哥谭媒体也说了他和蝙蝠家的关系不是一句两句能解释得清楚的。你竟然是蝙蝠侠的助手，和韦恩的儿子认识感觉也挺正常的吧。”

【语句流畅，逻辑清晰，没有问题。】

杰森和布鲁斯又不得不感叹李巧可对于细节的敏感性，只要她有心去发现，说不定真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背后的身份。

“所以你认识杰森·陶德吗？”

“还…还行，你知道，因为我们工作的性质，我倒和他也认识啦。”

“那我可以拜托你将这份礼物转交给他吗？因为陶德同学不怎么来学校，所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他。”

杰森当然是欣然而然地答应了，虽然他也想正大光明地收到女孩送给自己的礼物，但是他已经等不及想知道礼物是什么了。

“那就拜托你了，谢谢啦，罗宾先生。”

“嗯，交给我吧。等等，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

回到蝙蝠洞的布鲁斯，本来想要将杰森的礼物拿去装置上检查一下，但杰森死活不答应。

“拜托，B！李是我朋友，怎么可能会害我？而且这个礼物是给杰森·陶德的，又不是给罗宾的，你担心什么？”

可以说是完全不给布鲁斯反驳的机会，日常嫌弃自己的导师之后，杰森“咚咚咚”地抱着自己的礼物回到了房间。

在看到精美书签的一瞬间，满目的惊喜都要溢出来了。

【它甚至可以动！天哪，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书签，简直是一个工艺品啊。】

就算杰森对工匠手艺没有过多的了解，他也看得出来这份书签一定花了制造者很大的时间和心思。

杰森送给巧可一个定制的专属发箍，巧可也送给杰森一个全手工打造的专属书签。所谓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外表看似强悍的杰森，内里其实是个十足的文艺青年。

传统的手艺，复古的图文，这个书签的每一部分都牵动着少年人中二且躁动的内心。当然，细心描绘书签的每一个角落的杰森，自然也发现了别出心裁的小字。

但对于中文的掌握杰森还没有那么擅长，倒是分辨出了“十年”和“生死”之类的词，但具体的含义是什么就不好理解了。

并不打算向导师求助的杰森，打算靠自己的力量查阅资料。毕竟以韦恩家的藏书量而言，找个中英词典什么的，简直就是小操作。

杰森十分期待明天和巧可的会面，只是今晚的夜巡出现了点状况，摧毁了他一天的好心情。

……

“我以为你已经学会了冷静，杰森！你差点杀了那个罪犯！”

“那个人渣不仅逼自己的老婆接客，甚至还想卖掉自己的未成年女儿，就为了满足他赌博的欲望！开什么玩笑，这种人渣根本就不配活着！”

“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杰森！法律会给予他审判…”

“放TMD狗屁！在哥谭…法律就是个屁！法律要是真的有用，还要蝙蝠侠做什么！？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是什么！？”

“所以我们要保护法律的秩序，不是像他们一样践踏法律的存在。”

两个人都各执所词，坚定自己的立场，毫不动摇。杰森的罗宾任务又被禁止了，气不过的他却没办法拿蝙蝠侠怎么样，只能愤怒地摔下自己的面具，转身离开。

布鲁斯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