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

格瑞“…啊？”

格瑞仍旧一言不发，眼神却透出一丝思索。他无法看透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这似乎对自己并无害处。

格瑞“就这些？”

他的语气平淡，甚至带着几分质疑。

神近耀“当然，就这些。不过，不会再是你之前所做的小打小闹。我会倾尽全力，助你…一步登天。”

格瑞“…你为何要如此？为了他？”

格瑞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声音微微压低，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波动。

神近耀“即便我已预见未来，也终究无法离开这里。而你，必须替我去救他……只有你能帮我。”

话语中带着深沉的无奈与决绝，仿佛每一个字都被千斤重量拖拽着吐出。

格瑞“即便没有你，他我也非救不可。”

……

嘉德罗斯的话，无意间撩动了奈特洛斯的一丝怒意。

嘉德罗斯“我的苦衷，您真的不愿听？”

嘉德罗斯的语气透着几分难忍，身体被强行按压跪在地上，额头几乎贴到了冰冷的地板。然而，奈特洛斯只是闭着眼，眉头微蹙，手指轻轻捏起眉心，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怎么感兴趣。

即便是嘉德罗斯这样的人物，也看不出奈特洛斯的真实底细。明明一副病弱模样，力气却大得惊人，完全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嘉德罗斯（他身上一定藏有什么东西，帮他掩盖了真实的气息……）

嘉德罗斯暗自揣测，目光锐利如刀，试图穿透那层伪装。

奈特洛斯“不过，有件事我没骗你。”

奈特洛斯忽然开口，眼底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奈特洛斯“你确实，让我喜欢。”

嘉德罗斯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世上哪有那么多断袖之人，偏偏全都让他撞见了？

嘉德罗斯“您追求长生之道……可以。”

嘉德罗斯“但要获得长生所需承受的痛苦，您至今还未经历过。”

奈特洛斯闻言，眉梢微微挑起，唇角勾起一道弧度。

奈特洛斯“哦？什么样的痛楚？”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又隐隐透着探究之意。

嘉德罗斯“人有五苦、隐在体内，唯有外显…方得长生。”

嘉德罗斯“经历五苦，仿佛在地狱道中走过。只有经历其中，才能明白长生的秘密。”

奈特洛斯“五苦？”

奈特洛斯“色累苦、爱累苦、贪累苦、身累苦……以及华竞苦？”

嘉德罗斯“只有经受过五苦的人，才能融合长生诀…我也只能将长生诀传给这样的人。”

奈特洛斯思索了良久。

奈特洛斯“竟然如此？看来一些民间传闻…所言非虚啊。”

奈特洛斯“经受五苦，听着倒像样。看在你这张俊脸的份上，我暂且信你。”

嘉德罗斯“… …”

嘉德罗斯（但即便经受五苦，而拥有长生诀的人传递长生诀时心底不愿，双方也必定遭受反噬…）

嘉德罗斯知道对方对长生诀心怀贪念，只要不改，此生，绝不可能得到长生之法。

奈特洛斯也明白，自己，棋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