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莞尔,摸了摸宫远徵的头。
他们坐在桌边,慕容曦拿起一颗宫远徵给的糖,丢到嘴里,眼睛亮了亮。
“这是梨花膏糖?”她问。
宫远徵正在喝酒酿圆子,含糊不清地回她,“不—支—道,但是好次。”
“我家院里种梨树,春天花就开了呢。”慕容曦有些自言自语道。
“梨花好看吗?”
“梨花好吃吗?”
宫远徵积极回应她。
宫尚角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看向外漫无边际的夜。
“我们宫门里有梨树吗,哥?”得不到回应的宫远徵转头去问宫尚角。
宫尚角弹了弹他的脑门,“喝你的圆子。”
大年夜在宫门两位公子的陪伴下,慕容曦竟也不孤单了。
他们陪她守岁到深夜。
“姐姐,新年快乐!”
“小曦,新年要快乐!”
他们与她贺新岁。
大年初一清晨,慕容曦便在院里练刀。
下午她又跑医馆里讨要医书回去看。
慕容曦听到大夫们在讨论,说是羽宫的二公子大年夜跑出宫,被执刃罚了蹲马步。
她去湖边散心时,正巧看到宫子羽在蹲马步,双腿直打寒颤,额上都冒冷汗了,还在坚持着。
看来他耐力还不错。
她从他面前过。
他看她一眼,“慕容曦,你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笑话。”
慕容曦摇头,“我就路过。”
她从兜里拿了颗糖,剥开糖纸,往他嘴里塞。
“吃点甜的,能蹲久点。”
说完,她往小屋走。
慕容曦在宫门的新一年,全然投入在研习各种术法中。
她自幼学东西就快,加上阿爹自小看重培养她的内力与耐力。
配合内力的调动,慕容曦学武更加得心应手。
四季更迭,她以为提升自己,加之借助宫门的力量,将来就能对付无锋,报仇雪恨。
结果,慕容曦发现这似乎不行。
她去长老院找月长老答疑解惑,发现院里正在开宫门大会。
散会时,她看到宫尚角与他父亲一脸愠怒地走出来。
宫尚角看到慕容曦,敛了敛怒容,走向她,“你怎么来了?”
“找月长老问问题。”
他回头看了眼,“月长老这会儿走不开,很重要的问题吗?”
她想了想,摇头。
“那我们走吧。”宫尚角和她离开长老院。
路上,慕容曦问宫尚角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没正面回答她,只说是江湖上的事,让她别忧心。
他送她回小屋后,慕容曦又折返跑到长老院,找到月长老,把事情问了个清楚。
“为什么不帮他们?!”慕容曦有些激动地对月长老说道。
月长老叹了下气,“孩子,你别太激动。萧青派确实得罪无锋在先,如今无锋秋后算账,我们宫门也是爱莫能助啊。”
“能帮为什么不帮,任由无锋那群残暴之徒肆意虐杀?!”她说这话时,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萧青派被无锋组织追赶到了旧尘山谷附近的小山庄上,慕容曦觉得宫门不会眼睁睁看着,不伸出援手。
月长老叹气,劝她别太把这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