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谢清果然没有再提及过。
只是当晚,江黎独自去找了他。
谢清已经准备就寝了,见他来,已经解开了的衣带又整整齐齐地准备系回去。
江黎声音很低:"殿下,我腰痛……"
谢清系衣带的手一顿,停了下来。
江黎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孤帮你揉揉?"
他闭了闭眼:"好,谢殿下。"
腰没有那么痛,太医院也很容易叫来。
所以目的到底何在呢。
这次,早上醒来时,江黎看到自己身旁的人还未走。
谢清垂眸看向他:"再睡一会儿?"
他望着已经坐起准备穿衣了的人:"殿下如果要起了的话,我也起。"
谢清轻笑一声,复又躺下:"罢了,左右今日无事,陪你多体息。 "
江黎怀里抱上了人,唇却抿得紧紧的。
无事,才陪吗?
江黎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变了。
虽然谢清之前就对他很好,但那时是一种掺着几分似是而非的宠溺的纵容,现在的百依百顺则更像是互相之间达成了某种协定。
他该高兴的,这分明是他的荣幸。
而且除了中了药那晚,之后的每一次,谢清都会顾及他的感受,有时甚至是他自己先忍不住缠着索要。
似乎,真的很好。
起码,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染指自己的神明。
但心底,却总有些异样。
这种异样没有维持太久,江黎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那次,谢清进宫去时少见的没有带上他,回来后便直奔书房。
江黎有些不安。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这段时间以来,谢清对政事过问得越来越少,经常一副闲散的样子。
而这种举动,就像是在……放权。
放权给谁呢?
江黎想不通。
但他自己是趁着这个机会顺利地做了不少布置。
这样做的时候,他其实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
他不敢想万一谢清发现了会怎样。
今天谢清的异常举动,让他愈发有些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