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界
一只绯红如血的蝴蝶轻盈地停驻在暗夜之花上,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混元兽一身雪白,在月光下更显纯净无瑕,它猛地一扑,却只触及空气中的微凉。夜帝轻柔地抱起了他的小白,而当小白幻化成人形时,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夜帝对她展开了霸道而又深情的追求,最终二人喜结连理,夜帝更是立下誓言,此生只爱小白一人。然而好景不长,当小白怀着他们的孩子时,夜帝却开始疏远她,鲜少前来探望。直到小白诞下他们的骨肉,她才从旁人口中得知,原来夜帝已另觅新欢。心灰意冷之下,小白决定带着孩子逃离这段破碎的情感。未曾想到,夜帝早已在其周围布下了强大的结界,令她们无处可逃。
多年以来,夜帝的弟弟始终心系嫂子的安危,为了营救她,不惜耗尽心力,穿梭于重重险境之中。然而,命运弄人,在尚未见到朝思暮想之人之时,他便不幸陨落,留下无尽遗憾与悲凉。
可笑的爱变成了催命符,双煞趁着夜帝娶新欢,悄无声息进入结界里杀死里面的帝后。
新婚之夜,夜帝臂弯里缠绕的红花印记悄然褪去,待他察觉之时,一切已然太迟。心中惊骇之下,他狠心抛下了温柔乡中的新嫁娘,孤身一人向着幽邃的暗夜谷疾驰而去。小白的指尖滑落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洒落在那些暗夜之花上,仿佛是冥冥之中命运的指引,将那一片片漆黑如墨的花瓣染上了刺目的嫣红。
"藤情,你的爱我无法承受,就请你放过我吧!最为讽刺的是,我的忌日竟然变成了你迎娶新妻的日子,你的誓言啊——多么可笑而空洞。"
当夜帝终于见到他的挚爱时,她已经化作了一具冰冷无声的躯体。悲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喉头一紧,哽咽着吐出心底最深的悔意:“对~不~起。”这三个字在空荡荡的殿宇中回响,满载着无尽的哀伤与自责。
这一路上,一人爱得深入骨髓,情根深种;另一人则爱得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他们孩子的双眼,一为深邃之蓝,一为炽烈之红,这独特的混血双眸仿佛是双珠转世的印记。面对父亲那虚伪的面孔,少年内心的两个灵魂渐渐觉醒。在这决定性的瞬间,他握紧了母亲生前所使用的利剑,那是一把承载着无数回忆与承诺的武器。
“既然你心中并未珍视我母亲的情感,何不从一开始便选择擦肩而过,任由她追寻内心渴望的生活轨迹呢?”
孩子便与父亲交起手来。然而,双珠毕竟尚且年幼,修为未深;而夜帝身为一尊之主,其实力何其雄厚,又岂是轻易能够抗衡的?
藤无炎缓缓沉入冰冷的水底,意识模糊之际,耳畔仿佛响起了母亲遥远而温柔的声音:“小炎儿,切记,不可将手中锋利的剑指向你所爱之人,否则必将追悔莫桑。记住了吗,我的孩子?”这声音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在黑暗与寒冷中为他指引方向。
“那就把刀子变成棍子,母亲”
自此之后,那柄逆尖剑卸下了它昔日锐不可当的锋芒,蜕变成为一杆悠长的棍棒。棍身通体深邃如墨,其上缭绕着仿若暗夜藤蔓般的神秘纹饰;而在棍端,则静静安放着一朵尚未绽放的暗夜花苞,含苞待放之中蕴藏着无尽奥秘。这独一无二的兵器,如今已成为藤无炎的嗜血武器。
“站住”
"殿下,可别落入本君手中。" 黑暗之中,一名男子伫立不动,寒意从他的话语间丝丝渗出,冷冽如冰。
在那片浓密幽深的林海之中,一抹洁白之影正轻盈穿梭其间,定睛细观,原来是只小巧玲珑的白兽与一只羽翼微颤的小鸟,二者正竭尽全力地逃离着某种未知的威胁。终于,它们冲出了森林的怀抱,却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在这片开阔之地,失去了树荫的庇护,前行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小白兽疲惫不堪,一屁股瘫坐在柔软的草地上,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身上斑驳的伤痕。
小鸟身披青蓝色的羽翼,跟乌鸦的体型极为相似,是穿梭各界的引路者称为引路鸟—球球
引路鸟站在小兽的头顶上,展开他那小小的翅膀,为它挡雨。
引路鸟看着天空道:无炎,现在不能睡,知道吗?
小白兽:啊呜啊呜!
一把伞撑在一鸟一兽的头顶,年少的陆锦然看着小兽遍体鳞伤,眼里充满担忧,伸手靠近小兽时,小兽呲牙一爪子拍开陆锦然的手。
球球看出少年的无害,小白兽也昏死过去被陆锦然抱回去也没阻止,跟着他飞走。
小白兽在醒来时已经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看着自己身上裹着的纱布,体内定魂钉没了,但是没见球球便冲出了房间,来到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它第一次看到天空是那么的美丽,刚好球球跟陆锦然回来。球球也飞向了小白兽,小白兽对陆锦然依然是警惕的,球球落在地上,用身体撞了一下小白兽,着急的说道:
人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可以这样对人家,收起你的利爪。
小白兽啊呜啊呜了几声,而站在一旁的陆锦然,却一脸问号,不知它在说什么,便看向了那只鸟,因为他发现他只听得懂那只鸟的语言,这只小白兽的兽语却完全听不懂。
球球咳嗽了两声,回答道:不好意思呀,我家无炎在感谢你呢?
“无炎”陆锦然挑了挑眉。
小白兽看着这少年也没有什么恶意,于是便用爪子在地上写下它的名字。
“藤无炎”
球球也介绍自己。站在一旁的陆锦然看着小白兽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于是便走向一旁,拿起了树枝,一鸟一兽,愣住了。“他在干嘛呀?”球球才反应过来,告诉陆景然说:你不用写在地上,你可以跟我一样说出来的。无炎听得懂的,只是它不会说而己。
陆锦然愣了愣,微笑着单膝跪地抱起了小白兽,往屋子里赶。
陆锦然施法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就送到了小白兽的嘴边,小白兽闻了闻药,难闻到把两只小爪子推了推碗,表示拒绝。
陆锦然急性子上来,直接撬开了小白兽的嘴,强势的给小白兽喂了药,小白兽剧烈的咳嗽着。
无炎张牙舞爪道:小子,你给我等着,我恢复了第一个灭的就是你。
一旁的引路鸟听了这话,连忙用翅膀捂住了小白兽的嘴。
而坐在一旁的陆锦然放下了药碗,拿了东西,看着鸟急忙捂住小白兽的嘴,不知所措问道:说什么?
引路鸟才反应过来,他听不懂无炎的语言,松了口气,放开了捂住无炎的嘴便忽悠道:好苦
无炎死死的盯着球球,陆锦然也勾了勾嘴角“哦,虽然听不懂,但我感觉它在骂我”
还没等无炎喘上几口气,陆锦然就往它嘴里塞了颗东西,无炎本就在气头上,准备上前咬这个少年,但感觉嘴里的东西好甜呀,便放弃了决定。
陆锦然又看向远处的盘子上的定魂钉,又看向小白兽道:你犯了什么法,惩罚那么重?
无炎不耐烦道:关你啥事,你个小屁娃。
球球心虚道:无炎说不知道。
陆锦然摆了摆手,叹声说道:那就不问了,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陆锦然走后,无炎看球球,球球心领神会,开始讲述陆锦然的族群。
无炎,那少年是翼人,有一双大大的翅膀,但跟鸟的关系很浅,族群分五大族,族中少数又跟大天关系相连,代表大天使者,最有可能成为帝,跟其他帝平起平坐。地位实力高,权力大。就要负出的代价高。
族中有意要培养出帝的话,那他们要做好献祭的准备,如果被选中的人受了一丁点伤,那就成为牺牲品,直白的说,那就是踏着别人的尸体坐上那个位置。半路要是出了差错,那就全军覆没,这个族群就会灭绝。
无炎冷笑,为了那个位置,真是争了头破血流呀!
球球耐人寻味的说道:他们存活这么久了,应该没那个想法。
无炎无所谓道:世道本就如此,真是咄咄逼人呀!
伤好差不多的无炎跳下桌幻化成了直立行走的妖兽,跟猴子的体态相似,全身依旧是雪白的毛,保持了原有的萌像。
无炎伸了个懒腰,说道:球球,我们出去走走?
陆锦然回来时以是两天后,同时背部有很深的刀口从肩部到腰部。
回来时看到水塘边多出的百年树,树后冒出一个头。
陆锦然还没见过这样体态的无炎问道:你是藤无炎?
无炎点了点头,球球也接着翻译道:怎么样?这是我好不容易寻找到的蓝楹树,开出的花很漂亮,一团一团的,你这里一棵会开花的树都没有,刚好。
陆锦然无力的回答道:它是百年的树,你强行的搬离它原来生长的地方,蓝楹树适应环境能力差,它活不久的。
无炎同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并说道:你受伤了。
还没说完,陆锦然眼前一黑,要栽倒时无炎手快的接住了陆锦然。
陆锦然醒来时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缓缓的起身,走到门口边,无炎看了过来,好像对着陆锦然在微笑,一旁的树果然蔫了。
无炎低头用指甲划伤了另一只手,血液顺着指尖滴落,用带有血液的手在树上画出了一个符文,灵力波动,树根旁拔地而起的藤蔓缠绕住了整棵树,藤蔓因树的生命力增强,也慢慢的消失,树上开出了满树的花朵。
微风过,花瓣随风飘,美得像仙境。
陆锦然不禁感慨。
球球也帮它翻译:喜欢吗?
陆锦然看着满树的花朵:嗯!
无炎:你躺了三天三夜了,还好吧,小子。
球球用翅膀重重的拍了一下藤无炎的头,告诉它你是怎么称呼人的呀?
藤无炎看着陆锦然身上缠着的绷带,想了想便开口:小…不是,陆锦然,我跟球球找了一些外疗草药,你去擦擦看能不能毒死?
球球在旁边听了一个头大,还好这家伙听不懂它的语音。
闹了一天,晚间,靠在床上的陆锦然盯着坐在自己腿上变回原样的小白兽,脸红的咳嗽了两声,问道:嗯…无炎你是公是母。
藤无炎懒懒的在他腿上闭着眼睛回答:你怕什么,我们妖不分男女有别。
陆锦然支支吾吾说:可~是~如~果~你~是……
无炎睁开一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锦然说:你的被窝暖和,再说了,咱俩种族不同。
球球在一边大大的翻白眼,心里叫苦,还不睡觉,还叫我帮你翻译,麻烦死了。
到半夜,藤无炎睁开了红色的双眸,看着陆锦然抱自己那么紧,明明他不是嫌弃自己吗?还搂那么紧。
藤无炎从怀抱里挣脱,走出了屋外。黑气缠绕过后,藤无炎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男人,冷白色的皮肤,穿着一身黑衣,高大的身影倒映在湖面。
藤无炎面无表情看着湖面倒映出自己的样子说:藤无炎,藤无炎呀!
藤无炎身后出现了几个黑影,藤无炎把手指放到嘴唇前“嘘”,生怕吵醒屋里的人。
几人离开了这里,黑影排成了两队,藤无炎走在两队中间的前方。藤无炎,停住脚步转身,黑影齐齐的跪下,
“殿下,夜君回夜界了”
“嗯”
“殿下,虽然夜君已经回去,但是您还是收敛一下气息,一旦被发现,夜君还是会来抓您回去的。”
“夜帝很愤怒”
“那老不死的,怎么没气死?”
“殿下……”
“行了,让你们出来是杀几个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