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看了一眼时宜。
他满眼心疼:“今日便出宫,和你娘一起,去漼府住几日。多陪你舅舅几日吧。”
时宜和漼文君一起离开皇宫,回到了漼府。幸华哭着不肯嫁给漼风,太后却容不得幸华胡闹。
幸华公主眼泪汪汪:“我不喜欢他,不想嫁给他。”
太后明知故问:“那你喜欢谁?”
幸华公主大声吼道:“我喜欢广陵王刘子行。”
太后语重心长:“幸华,我给了你公主之尊,就要付出代价。要么嫁给漼风,要么塞外和亲,幸华,你必须自己选择一个。”
漼府,漼公卧病在床,无法起身。
漼广:“我自知漼家在朝中无人了,漼文君,你不要管三年孝期,公主必须尽快入府。”
漼风一脸委屈:“我不想娶公主,求父亲退了这门亲事。”
漼文君:“你真的要气死你爹吗?”
漼风:“我这一生都听从爹的教导,只有这一次我想遵从自己的心愿,求爹退了这桩婚事。”
漼风拒绝成婚,漼广病上加病,让人打到淮风点头为止。
漼广已经病入膏肓,漼文君提起她十年前的牺牲。当年是她为了漼氏,亲手写了和离书,送走了自己的丈夫。
漼文君眼圈发红:“漼家哪一个人不用为家族牺牲?”
漼广气愤至极:“打死他。”
几个下人把漼风放在板凳上,拿起板子使劲打他。
时宜心疼不已:“娘,快让人住手。”
漼文君忍痛割爱:“你舅舅是宗主,他的话谁能违背?”
下人大惊失色:“宗主,宗主。”
漼广撑着最后一口气:“吾荷先帝厚恩,位置于此,本该去而无憾,但却舍不下坞水房,这一脉子孙啊。
三郎,你眼里还有爹吗?”
漼文姬着急万分:“快点答应啊,你这个逆子。”
漼文君:“三郎,我知道你心有不甘,我们家里哪个人的婚约不是为了家门?姑母求你,让你爹安心合眼走吧。”
漼风眼含热泪:“好。”
听此,漼风也自知自己身上重任,只应下了这桩婚事,让漼广死无遗憾。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漼广的死令时宜落泪不止。
时宜在周生辰面前哭得不成样:“你何时回来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周生辰,只哭着道:“周生辰,我想回西州,我想回西州,我想回西州,我不想呆在这里。”
时宜留在了周生辰那里,不想回去,漼文君跟漼文姬前来接时宜。
军师谢崇忧心忡忡:“殿下,漼三娘来了。”
周生辰出去迎接她们,漼文君左顾右盼:“时宜可在此处?”
周生辰和颜悦色:“此时不宜见面。我周生辰只希望二人再给时宜一些时日,我再劝劝她吧。”
漼文姬一脸不屑:“殿下虽然德高望重,却也只是外姓之人,还是把她交给我们吧。”
周生辰看着眼生:“这位是?”
漼文姬有些生气:“我是漼文君的妹妹崔文姬。”
周生辰昂首挺胸:“既然是漼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