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冷漠地回道:“不愿。”
若时宜没有拒绝他该多好,这样他也不会踏上一条不归路。他曾经也想和她一起共度余生,可无奈她的心中没有他。
刘子行:“时宜的拒绝像是一把利刃般扎得我的心直流血。”
上天对刘子行的不公让他抱怨,戚氏夺走他的一切,让他憎恨。
当刘子行与时宜的婚约作废时,刘子行不甘了许久,消沉了许久,难过了许久,可这是因爱而不甘吗?
不完全是,他只是恨别人又一次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而与时宜婚姻的作废。
让他的野心变得更加膨胀,他认为只有赢,他的东西才不会被任何人夺走。
刘子行深情款款地说道:“我要的不是淮氏之女,我要的只是漼时宜。”
当刘子行再次求与时宜的姻缘时,他再次恳请这段姻缘时,他抛开了利益的捆绑他说他要的只是漼时宜。
这么说来,他因不甘心而再次求得这份姻缘,那么他对时宜可算是真心喜欢?不,他仍旧只是在要回自己的东西。
在他的心底,时宜不是他的爱人,而是一件所有物,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物品,他只是不甘心她被任何人抢走。
如果刘子行真的爱时宜,那么他便不会为了权而伤害时宜的家人,更不会为了权而在行跪拜之礼时将时宜抛下。
如果刘子行的心里真的有时宜,那么他便不会伤害她最爱的师父周生辰。
他毁了她在世间唯一的念想,他可曾想过她到底该有多难过?
如果刘子行真的因爱而嫉妒周生辰,那么他便不会因周生辰的一身美人骨而赐周生辰剔骨之刑。
如果当初时宜当真应了他的请求,他是否会放弃一切?
时宜意志坚定:“周生辰,既然我重活一世,我一定要护着你。”
时宜知道拒绝刘子行的后果,这次和周生辰的二人世界,她很幸福,但她也开始害怕刘子行以后的报复。
时宜有些愧疚:“刘子行自幼受苦,我之前多次拒绝他,对他始终是过于残忍。”
周生辰:“时宜,你开心就好,从心就好。”
时宜曾无数次说过她从不稀罕做太子妃,只是他的执念认为只有拥有权,她才会嫁给他。
时宜给刘子行的人生带来了一缕阳光,可他却没有珍惜这份温暖,反而亲手将她逼近了绝路。
刘子行,他曾经的确爱过时宜。
孟鸾公公:“殿下,你都看了一夜了,该吃药了。小人虽然不懂这些,但殿下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先把药喝了吧。”
刘子行灰心丧气:“你把药放着吧,先下去吧。”
他无法理解时宜为何宁愿放着尊贵的太子妃不做,偏偏要跟周生辰在一起。
周生辰和时宜二人过着难得的悠闲生活,书院弟子得知时宜是漼氏弟子,纷纷前来讨教学问。
次日,桓愈也请求时宜与弟子们探讨一番,这样对弟子们也是有益的。
桓愈充满期待:“他们都是寒门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