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露有时已不知自己的心,从没有一个那般优秀的男子对她好过。她喜欢了天界曾经的大殿下好多好多年,但也是这样的一人轻易的舍弃了她。
那感觉像是一艘茫茫然在海中航行的船只,不知前方的航线在哪里,港口又在哪里。
她向前向后向左向右努力的张望,周围黑洞洞的,海洋都是黑的,海水都是黑的,无一丝光亮。
心砰砰在跳,怕得要命,想大声呼救,却不知谁能救她。恐慌无助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全部。
“陛下”邝露大声呼救的在噩梦中惊醒,她愣了愣神,突然发现手下是那般光裸的胸膛,脸上马上显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冥帝冥夜也很快在睡梦中被惊醒“你在叫本座,还是在叫那条龙?”语气中已带着全然的森冷,手已用力的捏住了邝露的下颚。
“别动,你的伤口又流血了。”邝露有些着急的又道。邝露想去给他治疗,才发现冥帝冥夜身上有很多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有深有浅,显然不是昨天造成的。只是昨天身上的血气掩盖了那么许多的伤疤。
“你关心我?”冥帝冥夜的语气带着邝露不明白的温情。
邝露感觉到那怀抱的收紧,怯生生地看着冥帝冥夜,但她的眼神少了很多她不知道的戒备与怀疑。
邝露着急的使了仙力帮冥帝冥夜治伤,却转眼间被冥帝冥夜压在身下。那是全然的啃咬,咬在她脖颈处,而后重重的吮吸,吻出一个又一个红痕。
冥帝冥夜的手稍稍拨开邝露的衣领,啃咬雪白的脖颈。邝露不敢动,怕她的反抗弄疼了他,也怕他会更近一步。
“放开本座的上元仙子。”是天帝润玉那一字一句咬得极重的声音。
邝露有些怔愣,她知道那是天帝陛下怒极了的音。
邝露慌忙间起身,推开还光裸着上身的冥帝冥夜。原来她又一次使用了仙力,终于被天帝润玉所探查到。而刚刚冥帝冥夜显然是早她一步感觉到天帝润玉的气息,才会……
冥帝冥夜显然对天帝润玉所表现出来的愤怒,很是喜欢。“天帝陛下,本座从不知你有窥探别人房中之事的癖好。”
“冥帝,有些话最好不要乱说。”
邝露感觉到天帝润玉的语气都有些发颤。
“上元仙子早就是本座的女人了。”冥帝冥夜缓慢的起身,又缓慢的披了一件外袍遮住光裸的上身。
“邝露,过来。”天帝润玉的眼睛都已赤红,那般隐忍的死盯着冥帝冥夜,却喊出邝露的名字。
邝露的手却被冥帝冥夜所拉住,带入怀中。冥帝冥夜斜睨着天帝,修长的手指却一点点抚过刚才吮咂出的红痕。
“天帝陛下,不会想要我描述下刚才我们的姿势,我们又是怎样的在一起的吧?”
邝露眼望着天帝润玉,又去望冥帝冥夜。她只是变成他们仇恨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吗?邝露啊,邝露,你如果因为这样就觉得受伤害,那你还怎么承受更多。
“冥帝,你最好放开本座的上元仙子。别逼我动手。”转瞬间,天帝润玉的赤霄剑已擎在手中。
“陛下,冥帝受了点伤,这样胜之不武。”邝露不知怎的就说出这样的话。
“邝露,随我回去。”天帝润玉的愤怒似已凝结成实体,那般的厚重与浓郁。
“本座的女人又岂是随便能被带走的。”窗外似有更多的声响,似有什么可怕的存在要撞进来。
“冥帝陛下,你受伤了,需好好静养。天界毕竟是我的家,我想回去。但冥帝陛下的两次救命之恩,上元仙子邝露铭记于心,他日必当回报。”
冥帝冥夜发出邪狞狂放的笑,无视天帝润玉的怒火,又将邝露抱在怀里,浅浅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转瞬就已放开。“记得你说的话,我等你的回报。”
邝露转身走向天帝润玉,而后又想到了什么。将怀中一琉璃瓶拿出,递与冥帝“这个是天界中,我积攒上万年的晨间纯露,于恢复伤势有特效,给你。”
冥帝冥夜眼望着上元仙子邝露,“你不愿意走,没人能带走你。这里是本座的地盘。”
邝露感觉到窗外越来越大的声响,越来越多不知名的东西像是要破窗而入。“冥帝陛下,你与天界有何愁怨,上元仙子不知,但如果你尊重我。请别让我卷入这个争斗中。”
邝露感觉到冥帝冥夜的眼神直直的望了她许久,而后窗户外的声响终于消失不见了。邝露的手中似多了什么。她不敢打开只紧紧地握住。
上元仙子还是随天帝润玉回归了天庭。毕竟她是仙子并不属于这漆黑幽暗的冥界。
那淡淡的纯露清香似只存在于冥帝冥夜手中的琉璃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