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美丽清冷的新娘拔下头上的簪子,起身朝他们走来,却突然被一位柔弱无害、楚楚可怜的新娘拉住,她哭诉起来:“谁能来救救我们?”
人群后方长相英气妩媚的新娘,微微愣神,然后立刻向着宫子羽倒去,随后翻身扣住他脖颈,“交出解药,否则我立刻杀了他!”
金繁着急地看着宫子羽,生怕他受伤。
宫远徵瘪嘴不想搭话,却还是扔出一颗石子击中宫子羽膝盖,他腿一弯,挟持他的新娘郑南衣手中一空,在这个关口宫唤羽倏然现身,救下了宫子羽。
“远徵弟弟,你莽撞了。”宫唤羽喜怒不辨,淡声说道。
“少主,我也是救人心切,子羽哥哥为设局不惜以身犯险,怎么能白费了他的苦心,这不就抓到了刺客吗?”宫远徵满脸无辜之色,似是不明白他们话里的意思。
“胡说,你刚才明明对我下死手!”宫子羽指着他扭头向自己哥哥告状,气得不行。
这个小人,究竟在得意什么!
宫远徵满不在乎地斜睨他一眼,看他气得脑门冒烟,一派无能狂怒的样子,得意地勾唇一笑。
“远徵弟弟,没有下一次。”宫唤羽依旧垂着眼帘,声音却加重几分。
“哦。”宫远徵忍下笑意,敷衍的回答一声,随后扭头就走。
“哥!你看他!”宫子羽看着他嚣张远去的背影,觉得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当即告状。
“好了,你也是,别再惹是生非了。”宫鸿羽无奈地叮嘱他,紧接着离开此地。
现在摸不透宫远徵的情况,他不能轻举妄动。
“刚从地牢出来?”听月放下手中的剪刀,转了转桌上的花瓶,看着娇艳欲滴地花朵,仍旧觉得不太满意,再次修剪起花枝。
听到脚步声后抬起眼睫望去,少年衣角沾染上牢里阴冷潮湿的气息,手上还带着灰尘,一看便知去了何处。
“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我放才去审问了无锋刺客,这么轻易救抓住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宫远徵拿起桌上未修剪的花枝递给她,皱眉回忆着发生的事情。
“如果你是无锋,宫门选亲的好机会,你会只派一位最低阶的刺客前往吗?”听月接过他递来的花枝,边修剪边慢悠悠说道。
“那肯定不会……对啊,不一定只有一位刺客!”宫远徵恍然大悟,随后一拍手掌,“那日宫子羽收到的消息,是无锋在混肴视听!”
难怪郑南衣这么快就跳出来,肯定是为其他刺客打掩护,死她一人护住其他所有刺客,既降低了宫门的防备警惕,又方便无锋在宫门的行动,其他刺客还能安然无恙传回信息,一箭三雕!
“聪明。”听月赞赏的看着他一眼,眼含温柔,顾盼间波光潋滟。
“那我们要不要告诉执仞他们?”宫远徵盯着她愣神片刻,歪着脑袋问她的意见。
“你说了他们会信吗?或许还觉得你是在扰乱军心。”听月不置可否,反问于他。
宫门内的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现在内忧外患,只一心为宫门着想的怕是只有宫尚角一人,等他回来,无锋刺客的事情自然很容易查出来。
而且,宫门的安危与她何干?
“那我等哥哥回来,哥哥肯定相信我!”宫远徵一脸笃定,昂着脑袋的样子像是翘起尾巴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