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宫子羽去女客院落寻找云为衫,恰好遇到端着白芷金草茶的侍女,他立刻发现药汤味道不对,找个借口拿走了那碗药汤。
与金繁确认味道确实不对后,自以为抓住了宫远徵的小尾巴,想要告发他。
“少主、羽公子,执仞大人有请。”
两人来到执仞宫中,发现宫远徵背手立在殿内,立刻明白是为了昨晚抓获的刺客一事。
“我和哥哥本想利用密道里的机关……”宫子羽率先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宫鸿羽愤怒的打断,“没想到你竟然学会撒谎了?”
他本以为宫子羽只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没想到他私自带着新娘逃跑,去还拿自己的哥哥当借口。
“你私自带地牢里的新娘逃跑,还拿少主当挡箭牌,你以为他像你那么蠢吗?!从我说杀新娘开始,就已经设下棋局了,我和唤羽早就商量好了,没想到你胆大妄为,竟然假传少主指令!”宫鸿羽怒其不争,大声斥责他。
“?!”宫子羽瞬间反应过来,难过的扭头看向自己哥哥,见他纠结的样子,哪里不明白父亲说得居然都是真的。
亏他还以为无人知道,傻傻的想当英雄,本以为哥哥不会瞒着他,没想到一开始他就是枚棋子,是他们局中的一环。
他们利用他设局,却不约而同的选择瞒着他,难道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吗?
“你们都瞒着我,难道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宫子羽梗着脖子质问他。
“你看看你自己,天天往万花楼跑,宫内事务一概不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宫鸿羽气得拂袖怒骂。
宫远徵抿着唇瓣左瞧瞧右看看,心里咋舌,好大一出父子反目的戏码!
“手里拿的什么?”宫鸿羽看着他委屈的眼泪打转的样子,压下怒气,到底是自己儿子,视线落在他捧着的汤碗中,以为他又生病了,于是缓缓开口问他。
“今日我发现送往女客院落的白芷金草茶味道与以往不同,很有问题,我怀疑是宫远徵擅自改了配方,拿新娘们试药。”宫子羽冷冷地瞪着宫远徵,势必要揭发他的罪行。
正在吃瓜的宫远徵:“???”
他转过身面向宫子羽,挑了挑眉,一字一句道:“我是改了配方。”
宫鸿羽失望地低下头,沉声说道:“子羽,白芷金草茶的功效你知道,山谷中的毒障日益加重,汤药作用越来越小,所以我让远徵研制了新配方,你整日无所事事,从不关心宫家事务,自然察觉不到!擅自?宫家子女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自作聪明、先斩后奏!”
宫子羽半张着嘴巴,却发觉自己无从反驳,他伤心又难过地垂首不语,捏着药碗的手指逐渐泛白。
殿内气氛凝滞,一位侍卫抱拳禀报:“启禀执仞,角公子已到山谷外,马上进入宫门。”
“执仞,我想去迎接哥哥,容我先行告辞。”宫远徵眼睛一亮,立马拱手行礼,跟哥哥比起来,他们父子俩吵架瞬间变得没意思起来。
“嗯,去吧。”宫鸿羽淡淡颔首。
看着宫远徵,又想到宫尚角,再看看自己的儿子宫子羽,顿觉巨大落差,背过身让他回去闭门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