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敲门来通报,告知新娘们宫门大夫号脉问诊的时辰到了。
听月落在最后面,跟随着她们一同前去,恰好亲眼目睹上官浅不经意间摘了片树叶,她有样学样,刚好省了一点仙力逆转经脉。
少女身影娉娉袅袅,裸漏出的雪肤玉肌在阳光下蒙上细碎的光晕,仿若从云雾般中缓缓走来,略微苍白的面色又添了一分楚楚之姿。
最后听月拿了白玉令牌,傅嬷嬷顿时觉得有点可惜,怎么就不是金牌呢?
云为衫看着手里的金牌,瞥了一眼她手里的玉牌,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周姑娘不是金牌,否则她就要出手了,那般玉貌绛唇的佳人,她亦免不了我见犹怜。
上官浅转了转眼睛,最后柔柔一笑。
“呀,姜姑娘和云姑娘都是金牌呢。”
“真羡慕你,少主大人肯定会选你做新娘。”
听月在屋内听着下面几位新娘们的议论声,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们说,少主会选周姑娘吗?”宋姑娘突然问道。
议论声倏然一停,几人面面相觑。
“…有可能。”姜姑娘点了点头。
“可…周姑娘拿的是玉牌……”上官浅慢慢开口,内心也不太确定起来。
“那又如何,若是少主看到她,一定会选她的。”宋姑娘当即怼她。
忆起听月的容貌,几人不再开口说话,找了个由头散开了。
楼上偷听的当事人垂下眉眼,得想个办法,仙凡有别,纵然她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了,但她不想嫁人。
选亲大典上,新娘分成左右两排,宫唤羽从中间穿行而过。
听月敛住周身气息,低垂着头,宫唤羽径直走到最前方,看了看云为衫和姜离离,最终在云为衫面前摊开手掌。
云为衫伸手搭上他手掌,勾起唇角,望着他的眼神柔和至极,捏紧的手指悄然松开。
夜间,听月耳朵微动,有脚步声朝着她这里而来,她吹灭蜡烛,躺倒了床上。
“周姑娘,你睡了吗?”上官浅轻轻叩响房门。
……
等了片刻也不见有人回应,她不死心地再次开口:“周姑娘,深夜冒昧打扰,实在是有事情找你。”
屋内只有清浅的呼吸声,上官浅叹了口气,无奈离去。
听月翻身睡了过去,半夜时却被嘈杂的喧闹声吵醒。
她扫了一眼周围,大家都在,唯独不见云为衫,上官浅面色微微一变,提起裙摆上了楼。
老执刃和少主同时遇刺身亡与宫子羽继任宫门之主的消息,迅速传到女客院落。
云为衫前任少主准新娘的身份,让她变得尴尬起来,想到无锋的任务,她决定冒险一次。
侍卫封锁了整个女客院落,从上官浅那里搜出了一些茶叶,宋四小姐那里搜出了一些药丸,还有一个托盘里的红色粉末。
“这也是在上官姑娘那里搜出来的。”
怎么可能?!
上官浅不应该这么粗心大意。
昨夜上官浅找她,要求她卸下丹蔻里的药粉,只说自己要用到,她是魅阶,云为衫不得不从。
“!!!”上官浅捏紧手指,再次抬头时泫然欲泣,“不可能,是有人放在我那里的。”
周姑娘眼里的疑惑和茫然不似作假,她一直盯着她的行动,她没回过房间,那究竟是谁发现了她的举动,知道药粉的只有云为衫和她,难道是云为衫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