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姑娘,这是怎么回事?谁能悄无声息进入你的房间?”宫子羽皱眉看着她,视线越来越冷。
“上官姑娘莫不是在贼喊捉贼?你带着祖传药膏,难道是能提前预测中毒,还是说你就是故意的!”宋姑娘翻了个白眼,对她的招式看不上眼。
“送去药房,让人看看是什么药。”宫子羽一锤定音,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云为衫抿紧唇瓣,思考着对策,不料宫子羽离开得太快,加上她最近一直想接近他,现在不可过多出头,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最后大夫查出那种药粉是一种毒药,不伤及性命,却能让中毒之人起满脸红疹,瘙痒难耐,数日才能退去。
宫子羽最终下令,上官浅和隐瞒喘鸣之症的宋四姑娘被一同遣送回家。
云为衫松了口气,还好没暴露。
然而想到自己现在孤立无援,身上又背着前任少主准新娘的标签,让她接近宫子羽的行动多了许多阻碍。
女客院落里,留下来的新娘们正在等待执刃厅的消息。
傅嬷嬷一早告知她们,新任执刃要重新选取新娘,让她们静待消息。
“请云为衫姑娘,以及拿到玉质令牌的新娘们前往执刃宫。”金繁和金复一同前来,引领着新娘到达执刃厅。
听月走在中间,悄悄观察着四周的情形,默默记在心里。
“侍卫们退下吧,执刃大人先开始吧。”雪长老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紧紧盯着人群里的听月,眼神热烈而又惊喜,就像是要将她一点一点吞吃入腹。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唇边温柔笑意似明珠流光,连屋里都亮上几分。
是她,真的是她!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宫尚角心如擂鼓,突如其来的惊喜,令他有些手足无措,垂落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他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鼓动起来。
“我选……”宫子羽看了看听月,余光又瞥到眼含泪光的云为衫,神色纠结。
“我选这位姑娘!”宫尚角径直走到听月面前,伸出手掌,缓缓一笑。
“?”敛息屏气的听月望着面前的手掌,惊讶地抬起头,波光潋滟的眼眸微微睁大。
“我叫宫尚角,你还记得我吗?”宫尚角强制拉过她的手,一点一点握紧。
不久前才见过,当然记得。
“嗯。”听月转念一想,可以先借助他的关系,慢慢摸清宫门,往后再做打算。
“……我选云为衫姑娘。”宫子羽望着相谈甚欢的两人,内心怅然。
“这…可云为衫姑娘……”雪长老想起宫唤羽也曾选择她做新娘,不禁皱起了眉头。
“既然如此,那她们二人分别暂住角宫和羽宫吧。”月长老立刻插嘴,点头应下此事。
随后听月和云为衫去了偏殿,画师正等着两人作画。
不同于听月的闲情逸致,云为衫颇为坐立不安。
“云姑娘是有心事吗?”听月慢条斯理地修剪着花枝,轻轻问道。
这花枝看样子还是新采摘的,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驱散了她心里的忧愁。
“没什么,没想到周姑娘与宫二先生原是旧识?”云为衫捏着指尖,努力放松心神。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听月随口答道。
“这样啊,周姑娘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难道你的身份…自己还不确定?”听月抬眼去看她,见她不自觉攥紧手指,淡淡一笑。
“周姑娘说的很对,我是担心路途遥远,也有些思念家里人。”
云为衫不再胡思乱想,替自己找补起来。
身旁这个人不知深浅,她不能走错一步,否则等待她的是万劫不复。
画师给两人看了画像,便起身告辞。
“周姑娘,我是角公子的贴身侍卫,他有要事在身,让我带您前往角宫。”金复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立刻上前行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