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主,你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小侯爷。”忘忧道。
李辛夷没什么好急的,到了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
不日,梧国使团一行人抵达安国。驿馆里。
“大安鸿胪寺少卿范东明,见过礼王,殿下安好?”
那位从梧国而来的礼王殿下,此时正躺在床榻上,好像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范东明打量着这个昏迷中的礼王,衣着富贵,同行的有不少随从,一群人浩浩汤汤,阵仗颇大。应该不是滥竽充数的冒牌货。
宁远舟道:“既然你们已经见过殿下,还不退下?”
范东明还不欲离去,疑心这个礼王是不是装病,道:“既然殿下身体抱恙,有病拖不得,老夫不才略通岐黄,不如让我给殿下请脉。”
忽听得一道冷喝声。
任如意放肆!殿下玉体,岂容尔等卑贱之人所辱?
范东明道:“你是什么人?”
任如意梧国德王长女湖阳郡主,奉诏以女史之职,护送堂弟礼王入安国!
李同光师父?!
来人正是李同光和朱殷。
李同光师父,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徒儿就知道你是不会死的!我是鹫儿啊。
李同光见了任如意就是狂喜不止,倒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将军,也不像是一个威风凛凛的侯爷,只像是一只求庇护的小狼了。
任如意鹫儿?
“不得对郡主无礼!”说话的是宁远舟,他早就听说任如意有个徒弟叫李同光,和任如意差不了多少岁,此时心中醋意大涨。哪怕任如意这时候装着不认识李同光的样子。
李同光师父,是我啊,我现在是长庆侯了,皇上封的……
李同光求着这世界上能有一个人真心爱他,又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真心爱他。除了师父。
长公主是真心爱他这个儿子的,李辛夷不止一次跟他说过这件事,只是他从来都不信,以为这是姐姐哄骗他的谎言,所以他不相信。
至于姐姐嘛,姐姐是对他好,但是姐姐可以对除了他之外的人一样好,这种的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唯一的偏爱。
可师父在旁人眼里是冷酷无情的杀手,只有他见过师父温情的一面,他可以靠在师傅膝盖边哭,在师傅身上找着那种他从未得到过的如母亲般的温暖,这种的温暖是他也试图在姐姐身上寻找过的,可是奈何姐姐太过温柔了,像是润物细无声,需要时间的沉淀慢慢品,师父不一样,师父会用最冷酷的方式地训练他,可也会为了保护他,为了救他出狼群而负伤,鲜血用最有冲击力的方式在他的记忆里留下了最深刻的画面。所以在他心里师父才是排在第一位的,较之师傅,姐姐都得顺延着往后排。他可以为了得到政治场上的利益和权利牺牲姐姐,但是他绝对不可能为此牺牲师父。
李同光师父……
宁远舟道:“放尊重些!这是我大梧郡主,不是你师父!”
李同光你让开。
两人一言不合,居然在屋子里直接打了起来。不过李同光的目标不是顾远舟,而是任如意。
李同光师父,您看!您送给我的青云剑,还有朱殷也是当初师父送给我的侍卫啊。
瞅见李同光对任如意的纠缠,宁远舟妒火大起,眼看着李同光举起青云剑,好像想证明什么,证明着他和任如意真的认识吗?宁远舟将手中剑和李同光一挡,就是一掌打在了他胸口,李同光摔了出去,摔在了地上。
“侯爷侯爷。”朱殷赶紧去搀着李同光,道。
李同光师父,您真的不认得我了吗?
任如意站在了宁远舟身后,她一身大红色的衣服,除却师傅以前的身份不会穿得这么华丽之外,她分明就是师父。
任如意我不认识你!
李同光你当真不是我师父?
任如意我不是!
李同光对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