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你看,那不是薛芳菲吗?”
李廉还真是她。
深夜里见着落单的姜梨,李廉带着侍从走上前去,道。
李廉薛姑娘。
姜梨是你啊。
李廉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你孤身一个弱女子走夜路多危险,碰到什么歹人如何是好,不妨让我送你一程。
姜梨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李廉拿着把合起的黑骨金漆扇挑起了她的下巴,他更加放浪形骸地凑上前去,盯着她潋滟的眸子,道。
李廉不如跟我走。
他这动作来得轻浮,说得不好听就是个轻薄的浪荡子,尤其这样的角度,他像是俯视着一个脱离不了他掌心的猎物一样,教她不由得仰视他。
少女的脖颈如天鹅一样纤柔又细长,欺霜赛雪,露出来的肌肤莹洁又细腻,像是名贵的白瓷一样,脸上又泛着红润之色,唇如点樱,当真是人面桃花,叫人心中怜爱得紧,李廉看着,他心中悸动,喉结上下难耐地动了动。
她看起来很乖觉,也很好欺负。在床上哭起来的样子一定好看。
李廉以为她会拒绝,没成想她却是一口应下。
姜梨好啊。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跟着你去呗。
她如浑然不知般凝视着李廉,眼里闪动的光芒似带着仰慕,道。
姜梨我相信李二公子的人品,我既然跟着你出去,你也会把我完好无损地送回蓁叶楼吧。
人品?那像是笑话。
可是李廉表面上斯斯文文地道。
李廉那是自然。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
李廉带着姜梨去了斗狗场,所至之处,凡是见了李廉的人无一不是对他露出殷勤的奉承讨好,谁让他是右相的儿子?
李廉则是习以为常。
就像斗鸡一样,这狗也成了擂台上能斗的了。台上赌的是输赢,台下人赌的是平常人家一辈子都难以想象的钱财,挥金如土。
“李二公子来啦。今晚是死口局,要不要玩一把。”老板恭恭敬敬道。
李廉玩啊,来了这里,不就是为了玩嘛?
“这位姑娘是……”老板道。
李廉红粉知己。她没见过这些,我领她见识见识。
李廉带着姜梨顺着台阶往楼上的雅间走,不过姜梨走在李廉后头,还没走远,就听到旁边磕着瓜子的伙计说着。“真新鲜,这李二公子身边的姑娘跟上次带过来的又长得不一样,每回都是新人……”
老板呵斥着道:“去去。干活去,别多嘴。”
到了雅间里,雅间里有窗子将下面的斗狗场面看得清清楚楚,李廉让侍从去下注,一出手就是三千两。
“公子,赌哪只?”侍从道。
李廉压雄赳赳气扬扬的那只,本公子就喜欢那只狗的气势,威风。厉害。另外一只病恹恹的,一看就不中用。
“是。”
侍从出了门,就往楼下奔去。
李廉整个人往椅子上一靠,就是一副跟二大爷一样葛优躺的姿势,拽得很,吊儿郎当的模样,晃着扇子,道。
李廉薛姑娘,你离我那么远干嘛?你和我隔那么远,我和你说话都费劲,过来点,等等,端杯茶过来给本公子。
他还真蛮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