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凭什么她能干干净净,遗世独立啊?一定是没有体验过人世间的绝望和痛苦的人儿,没有遭遇过任何阴霾,才能有如此美好纯粹的模样。
那一刹间,萧蘅忽然冒出来一个阴暗又古怪的想法。
拿条又粗又长的锁链把她锁起来,囚禁在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暗室里。他的手指轻抚她的发丝,近乎变态又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在她身上刻满他留下青紫的印记,她恐惧,她害怕,但是无论如何就是逃离不了他的手掌心。
萧蘅脑子里已经过了一千个酱酱酿酿三十六式的姿势。
萧蘅的眼神侵略性太强,让她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大概就是会让她想起曾经真不算是东西的那些人来。
那些回忆简直糟糕透顶,她不乐意想。
姜梨起身行了个礼,她身姿如弱风拂柳,娉婷袅娜,一张姝丽的玉容上盈盈笑道。
姜梨原来是肃国公驾到,小女子薛芳菲有失远迎。
萧蘅又盯着她瞧了瞧,道。
萧蘅是你。
本来萧蘅第一眼觉得她有点眼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又看了看,才想起来是在那个戏园子里见过的那个小公子,原来是女扮男装啊。
她就是那个时候离开戏园,堂而皇之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萧蘅你就是蓁叶楼的主人?但你不是薛芳菲。
姜梨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薛芳菲呢?
萧蘅我见过薛芳菲,薛芳菲不长你这个样子。
姜梨肃国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人叫张三,有多少个人叫李四吗?同名同姓有什么奇怪?
萧蘅已然认定她断不是薛芳菲,无论她怎么辩解,他都不会信。那只有可能是冒名顶替了薛芳菲,用了这个身份。既然她不承认,萧蘅便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了。
萧蘅从戏园子到蓁叶楼,引诱我上钩。姑娘不可谓不是好心机呀!
姜梨你既然能到这里来,就说明我的路都走对了。
萧蘅你这样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姜梨我想和肃国公谈一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呢?
萧蘅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姜梨根本不可能会蠢到将一切的事对萧蘅和盘托出,尤其是她根本不信任他的情况下。
难道是指望着萧蘅一个上位者,一个见过不过两面的人会可怜她的身世替她报仇吗?这想一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如果有,那一定是要付出的代价在后头等着呢。
她垂了垂眼睫,轻叹一声,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姜梨唉,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在这京都里无依无靠。如今这茶楼里能有客人来来去去,也不过是他们肯给些薄面。
在姜梨看不见的角度里,萧蘅的目光里涌着一种占有的欲望,像是一头贪婪的野兽。
姜梨如果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显赫,我这茶楼不是顷刻间就要关门大吉了。因而我想要在这京都里扎根得长久,不免要为自己找一个靠山,寻个庇护。肃国公你说是吗?
萧蘅可你无权无势,给不了我任何帮助。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替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