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见要从窗台上下来,来罗织忙张开双臂,用臂弯将她拥住了。
月见抿了抿唇,手上像是不乐意地拍了一下来罗织的手背,故作生气地计较道。
月见谁叫你抱我了?经过我允许了吗?忘了我们架还没吵完吗?
来罗织我……
知道她不高兴了,来罗织神色局促,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连一句反驳都不敢有,立刻要把她放下来。
月见我让你放开我了吗?
她双臂环住来罗织,来罗织当即托住了她整个人,怕她掉下去。抱着也不是,放开也不是,女人的心思当真复杂。
阿月捏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近距离地轻轻呼着气,来罗织只觉得痒痒的。
月见我问你,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们再为了这样的事吵架,你怎么处理?
哄老婆才是当前第一要务,来罗织也不管是与不是,就道。
来罗织全听阿月。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月见好。这是你说的。这次就姑且原谅你了。
来罗织抱着月见,力度一点点地加强,好像想要贪婪地将她钳刻进骨血里一样。
月见阿织,你抱好紧,我又不会跑掉。
来罗织声音闷闷地道。
来罗织我就怕你跑了。
月见我为什么会跑?
来罗织你不要我了,你就会跑。
月见我为什么不要你?
来罗织你一旦不喜欢我,就不会要我了。
月见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你?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你是不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不值得被喜欢,才会动不动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感情这种东西,太过缥缈,看不见摸不着,又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但是如来罗织,无论她再怎么情真意切地说山盟海誓,他就是很难相信像阿月,她会愿意乖乖地陪着他过一辈子。
就像凡人把一抹月光紧紧攥在了手心,方能独占月光,但这是一时,能及一世吗?
来罗织抱着她在床沿边坐下,月见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头依靠着他胸口,把玩着他一只手,这里捏捏,那里揉揉,再勾勾。
来罗织的手又长又细又直,带着些旧伤痕,就是耐不住比例好,皮肤下的青色脉络几乎清晰可见,很符合手控的审美。
月见我给你一个理由。我是个俗人,想过好日子,中丞大人,我贪图你的权势,好你的色,你大可放心,在你失去目前所有一切之前,我都会喜欢你。
月见屈着他的指节,就像玩着木偶般。
来罗织如果我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
月见说不定我看不上你了,就去找下一个。
来罗织不可以!你要是敢这么干,我一定把你带回来,再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月见我说说而已,玩笑话。
来罗织玩笑也不行,你以后只能有我一个。
月见要是走到街上,我看看别的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行?
来罗织你不是图我的色吗?看我一个就好。
月见你好……无理取闹。
来罗织阿月,我给你选了盒姑娘家的香膏,你看看喜不喜欢?
来罗织另一只手从衣袖里取出了一个物什,送到月见面前,是盒香膏。
她打开了盒盖,指腹沾了些膏体,抹在了他手背上,她就着他的手嗅了嗅气味。
月见海棠?你怎么知道我上街的时候刚好看上这个了?
来罗织可能是我们心有灵犀。
月见呐。给你。
月见回给了来罗织一条绣着铃兰花的丝绢,栩栩如生,重要的不是她绣得有多精细,而是这是她给他……
来罗织你准备给我的?
月见不然呢?
“月见,我给你做些糕点……”秋星端着糕点进来就冷不丁撞见他们两人大白天在调情的画面,心头冲起了一阵嫉妒。
也不知道是嫉妒月见占有了来罗织的所有宠爱和偏心,还是嫉妒来罗织有钱有势,霸占了月见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