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阮软心间开始灼烧,蔓延至全身,不由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这熟悉的感受,是半月之蝇发作了。
雪重子顾不得许多,抓着她的脉搏,按上她的额间,发现她全身都滚烫无比。
雪重子:“可是这个月的半月之蝇发作了?”
阮软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觉得自己再不降温,就要烧糊涂了。
阮软艰难道:“解药,解药还在角宫,我没有带出来。”
阮软看着冒着寒气的冰池,无比渴望冰凉,衣服也没脱,就跳了进去。
身上的灼热果然减轻,就算不运转内力,她也不会被冻伤,但心间的灼热依旧煎熬。
阮软皱着眉,抓着岸边的手都有些泛白,没一会就哭了出来。
阮软:“好难受,雪重子救救我,呜呜呜······”
雪重子站在岸边,心中焦急,恨不能以身受之。
他道:“我去角宫给你找药!”
雪重子根本就没去过角宫,更不知道阮软的住处在那里,无奈,只能先去找月公子。
······
阮软感受到身体的灼热,渐渐平息,摘了朵雪莲,脱力的靠在岸边。
希望这雪莲真有那么神奇,可以解了半月之蝇的毒,一定可以的,它都能修炼成人,区区半月之蝇······
阮软想着想着,抱着雪莲就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身边还是没人,但衣服都干了,她晃了晃脑袋,有些头晕。
雪莲还在怀里,雪重子不知道去那里了。
会不会是他为了救她,法力耗尽,化为原型回到寒冰池里了。
等等,寒冰池的莲花,是不是多了一朵,阮软无聊的数起了莲花。
数完了,加上手里的这朵,没有多也没有少,雪重子的徒子徒孙都好好的。
雪公子:“你醒了,感觉如何?”
他把她从寒冰池抱出来,衣服都贴在身体上,诱人而不自知,他只得用内力烘干了她的衣服。
他知道这个女子,是雪重子在后山捡的,也是他喜欢的人。
这几日连他都见不到,终日和这个女子在一处,还说什么自己是妖怪,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有时候会偷偷地看他们,每次都被雪重子发现,瞪了回来。
阮软:“你是?”
她想起这是宫门雪宫,这个人会不会是雪宫的人?
她戒备的后退。
雪公子:“你别怕,我不是坏人,我是雪重子的朋友。”
阮软想起来,雪重子说过,自己确实有个妖怪朋友,是个猪妖,擅长医术。
阮软:“你可是会医术,解毒之法?”
雪公子点点头。
他们和月公子交好,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阮软放松下来,不是宫门的人就好。
看来是了,长得如此好看,还会医术,定是雪重子的妖怪朋友了。
可惜,竟然是个猪妖,从宫门的猪圈里修炼成形的。
雪公子不明所以,这位姑娘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雪公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姑娘,我脸上可有什么不妥?”
阮软连忙摇摇头。
她道:“我要去找雪重子了,多谢你,我们来日再见。”
雪公子含笑点头,离开了。
他再不走雪重子就要回来了,可不想被他逮住,罚抄经书。
阮软站起来,走出崖洞,外面还是冰天雪地。
有一个黑影迅速靠近,眨眼就到了眼前。
是、是宫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