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眼神像是要杀人,血丝密布,实在太可怕了。
阮软抱着雪莲,猛地后退一步。
他、他如何能找到这里,这可是妖怪的领地啊。
不怕,雪重子的朋友也是妖怪,宫尚角一定打不过妖怪。
她转身就跑,还没跑出去一步,就被宫尚角狠狠搂进怀中。
阮软感觉自己的腰要被拧断了,不禁痛呼出声。
阮软:“宫尚角,我疼,你轻点······”
像是触发了什么记忆,宫尚角深呼了口气,不仅没轻,反而加重了力气。
他闭上眼睛,感受到怀里真实的人,多日的恐惧才稍微缓解。
他真的很害怕,怕找到的,是一具不会哭不会笑的尸体。
听到软软的痛呼,宫尚角才感到真实,他松开手,把人转过来,看到她满是恐惧和不安。
宫尚角握了握拳头,但没说什么。
他道:“抱的什么?”
阮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楞道:“雪莲。”
宫尚角当然认识,寒冰池的雪莲,珍贵无比,由守宫人雪重子看守。
雪宫!
阮软失踪,和雪宫脱不了干系。
宫尚角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披在阮软身上,把人抱起来,运转轻功离开后山。
阮软不停的向后看,希望雪重子出现,然后施展法术把宫尚角打跑。
但,始终没有人出现。
宫尚角把人带进角宫地牢,放在地牢的椅子上。
地牢昏暗,四处都有暗红的血迹,一旁还有千奇百怪的刑具,几碗毒药,阴森可怖。
阮软缩在椅子上,抱着雪莲,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的身份是不是暴露了,宫尚角把她带到这里,是要上刑······
宫尚角眼底的片刻的温柔消失,重新覆盖严酷和铁血。
他慢条斯理的挑选刑具,细刀、银针、匕首、钳子、指夹······
他的手每经过一样,阮就轻颤一下,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宫尚角:“擅入后山,身份可疑,行迹可疑,你招是不招?”
他是阮软的夫君,更是角宫的宫主,任何危害宫门,伤害宫氏血脉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就算······那个人是软软。
如果真的是软软,那他就把她关起来,让她再也做不出伤害宫门的事。
阮软咬住下唇,不知道说什么,心里慌乱极了。
宫尚角大步走过来,掐住她的脖子:“说不说!”
“我宫尚角的感情,你也敢玩弄,到底是无知,还是无畏,觉得我不会对你如何?”
阮软不停的摇头,祈求地看着宫尚角。
她真的没有,她不敢。
宫尚角拿出针,对着阮软的眼眸:“说,你潜入宫门有何目的?此次去后山,做了什么?”
针离得太近,她其实看不清针的形状,但眼珠感受到丝丝寒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扎进来。
阮软瘫软下来,眼泪流的更多。
她哭着道“我没有,我不是,我在睡觉,醒来的时候就到雪山了。”
宫尚角手上用力,掐住下巴抬了抬:“还不说实话,那你手上的雪莲如何的来,后山的无数机关,如何躲过?”
阮软闭上眼睛:“我遇到了妖怪,真的,他是雪莲妖,是他救了我。”
宫尚角凑近她的耳边,咬牙切齿:“你把我当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