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兄报仇的念头,烧灼着他的心,只有在看到阮软的时候,才有片刻的宁静。
宫子羽只有在黑夜中,才能肆无忌惮的靠近她,白天,她是宫尚角的新娘,所有人都会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
他想抱抱她。
宫子羽褪去外衫,躺在阮软旁边,没有触碰亵渎,他只是静静看着,就觉得很好。
他从前总被人瞧不起,如今做了执刃,他们虽然心中不说,但也认为他不如宫尚角远矣。
可他就要让他们看看,他宫子羽不比谁差,他要成为的,不是因为缺席继承制度下,捡了篓子的窝囊执刃,他要做名正言顺的执刃。
为父兄报仇,保护阮软,守护整个宫门。
忽然,宫子羽感受到阮软靠近,一动不动,任由阮软抱着他的腰,缩在他怀中。
宫子羽回抱住她,知道她还没醒,亲了她的耳垂,闭上眼睛。
也为了阮软。
成为大权在握的执刃,他给她选择的机会,一个离开宫尚角和宫远徵,或者离开宫门的机会。
只要她能开怀。
在宫门她总是小心翼翼,担心受怕,他只见过她一次真心笑颜,就是在跳湖的时候。
他记得很清楚,就像冬日的冰雪消融,温暖明媚,充满生的希望,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
软软,等着我。
仿佛心有所感,阮软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好像不是宫尚角,温和、干净不像宫尚角的凛冽之气。
她记起来了。
阮软:“羽公子,是你吗?”
宫子羽:“是我。”
阮软发愁。
什么时候,宫子羽也变得想宫远徵一样流氓了,不仅流氓了,被抓到了还这么平静。
阮软:“你为何在此啊。”
宫子羽抱紧了她:“我想你,你要我走,我立即就走。”
“软软我成为宫门的执刃了。”
阮软听出他的无奈悲伤,安慰道:“你的父兄应当在天上看着你,你一定可保重自己。”
这些天紧绷的情绪,就像破了个口子,宫子羽忍不住抽泣,突然又失笑:“要是我爹看见了此刻,一定拿鞭子抽我。”
阮软摸索了半天,拿到了一个帕子,给宫子羽擦了擦眼泪。
宫子羽闻到一阵香味,握住阮软的手,拿起帕子看了看。
丝织的绸缎,不是方方正正的形状,倒像是女子穿的······肚兜。
阮软也反应过来了,红了脸颊,幸好在黑暗中看不见。
她刚要抢回来,就被宫子羽一下子塞进自己的胸膛。
阮软:“你,快还给我。”
宫子羽:“好软软,把它给我了,有它在,以后就当是你陪着我了。”
阮软不听他胡扯,闹着要抢回来,几个回合,终不是宫子羽的对手,被他抓住双手,牢牢抱在怀里。
阮软:“宫子羽你······”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宫子羽一把捂住阮软的唇。
宫子羽:“有人。”
阮软一阵紧张,不会是宫尚角回来了吧······
良久,外面出现了一道女声:“软软,你睡了没有?我能进来吗?”
是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