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和以往不同,灼热也比之前来的更痛苦。
半月之蝇一但开始发作,一次比一次剧烈痛苦,如果没有解药,最终会被生生烧干,然后跗骨之蝇的虫卵孵化,从身体里破茧而出。
阮软在榻上剧烈的翻滚,烈火从体内开始烧灼,像在油锅里煎熬,身处在焚寂地狱,生不如死。
她开始撕扯身上的衣服,很快就一丝不挂,滚落冰冷的地上,用一丝清明,把被子塞进嘴里,防止自己咬舌自尽。
她能感觉到,这一次恐怕自己熬不过去的,上一次就已经是极限了。
可是,她还没有见到姐姐,还没有离开宫门······
突然,一双手把她抱起。
阮软恍惚中看见一个坚毅的下巴,犹如刀削斧刻,接着,那手把被子从口中取走,把胳膊伸过来。
宫尚角:“咬。”
阮软一口咬上去。
她认出来了,这是宫尚角的手,自己会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他屠了姑苏小院。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阮软无法继续思考,只记得恨他这件事。
宫尚角把人抱在怀中,坐在冰凉的地上,感受着怀中人的滚烫。
阮软痛苦至极,不停的折腾宫尚角,掐他、打他、揪头发,宫尚角没有躲避,唯一的手扣在她的腰上,像铁锁紧扣,绝不放松。
月光像一层银霜,照在死死纠缠的身体上,神秘而美丽,但也无法驱逐,这些炽热而浓烈。
宫尚角眉头紧皱,双目发红,却无能为力。
阮软抽泣:“宫尚角,你杀了我,我不想这样痛苦的死,我好难受······”
宫尚角:“会好的,只要熬过去就好了。”他不住的抚摸阮软的头发,亲吻她的脸颊。
阮软不管:“你骗人!”
“我是无锋,我是来偷百草萃的,快点杀了我!”
宫尚角不为所动,把人死死按着,不让她自残。
阮软打了他一巴掌,思绪完全混沌。
“我恨你,是你屠了姑苏小院······姐姐,姐姐我是软软啊,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偷百草萃的,我没有杀过人······”
宫尚角:“我知道,我都知道,不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宫尚角吻住呓语的唇,卧倒在地上,解了衣裳。
激烈而浓重,喘息起伏,欲望与痛苦交织。
阮软恍惚中抱住了身上的人,身下是冰凉地面,身上是炙热,以为自己就这样死去了······
如同野兽疯狂,放纵不休,尖刀起舞。
······
阮软动了动手指,感到难言的疲倦,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她现在是尸体了吗?
眼眸轻颤,费了番力气睁开。
宫尚角?
他闭着眼,怀抱着她躺在地上,不着寸缕,面上苍白,身上还有许多抓痕,脸上还有巴掌印,胳膊上的齿痕深入,留了很多鲜血。
阮软倒吸了一口气。
明明是她毒发,宫尚角看起来怎么比她还凄惨。
忽然,昨日的记忆浮现,阮软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把什么都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