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看着宫远徵变幻的神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宫远徵什么也没说,离开了寝殿,向角宫地牢走去,哥哥在那里。
若不是无锋,阮软怎会早就中了半月之蝇的毒,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软软,就是无锋。
很快到了地牢,上官浅的一身白衣,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宫尚角坐在阴影处,看到宫远徵:“远徵弟弟,你来了。”
宫远徵点点头,靠近上官浅,拿出银针,刺中了她的几处大穴,果然看见她的身上出现了半月之蝇的黑线。
宫远徵对宫尚角点点头,此人的确是无锋。
宫尚角拿起桌上的毒药,端到上官浅的面前:“若是再不招,便试试这些毒药吧。”
毒药缓缓凑近,上官浅浑身发抖,眼神惊恐,情急之下:“我说!”
“宫二先生,我招了,我什么都招了。”
宫尚角停下。
上官浅连忙道:“其实,我本是孤山派的遗孤,进入宫门是为了报仇······”
宫尚角并没有拆穿她,听她说完后,招了招手,命人把晕倒的上官浅抬回了女客院落。
他要和她演一出好戏,不,是整个宫门要和无锋演一出戏。
宫远徵咬了咬牙:“哥,软软的毒没解,让她先住到我的徵宫吧,等她好些了,再把她送回角宫。”
他做不到······
软软是他心爱之人,也许让她来徵宫,他亲自看着她,这样她就做不出伤害宫门的事,也不会被别人发现身份。
宫尚角看着明显和平常不同的弟弟,猜出了原因:“远徵弟弟,已经能制出半月之蝇的解药了吗?”
宫远徵:“我应该很快就可以,哥,你就让软软先来徵宫吧。”
宫尚角平静道:“你已经知道了,软软的身份。”
宫远徵不死心,想起上次哥哥把软软带到地牢的事:“哥你在说什么,我只是想研究半月之蝇的解药而已。”
宫尚角闭了闭眼睛。
看来是知道了,本来软软之前的身体,都是远徵弟弟在照顾,他会发现也在意料之内。
但他不知道,半月之蝇根本就不是毒,也不须解,只要熬过最难熬的时间,症状就会消失,否则,每过半月就会发作。
宫尚角直截了当:“我早就知道软软是无锋。”
宫远徵愣了愣,哥哥说他竟然早就知道了,那软软怎么还好好的?
难道,哥哥为软软徇私······
宫尚角:“等到无锋消亡,世上再无无锋。”
软软不是无锋,只能是宫门的人。
宫远徵张了张嘴,原来哥哥早就打算好的,害得他白担心了。
宫远徵又想起软软的毒:“可是,刚才我诊脉,软软最迟今晚就要毒发了!”
宫尚角:“远徵弟弟不是最擅长毒药,此毒无须解,你好好研究。”
宫远徵一头雾水,刚要再问,哥哥已经离开了地牢。
夜色浓厚,月光从窗外洒进殿中,披上一层银纱,冷冷清清。
阮软感受到熟悉的灼热,从心间开始蔓延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