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不欲深究,喂完了粥,刚要出去,就被扯住了袖子,他疑惑回望。
阮软脸色苍白,额间还有少许汗珠,薄薄的寝衣遮不住胸前的风光,弱柳扶风,西子憔悴。
勾人心疼,诱人而不自知。
宫尚角喉结滚动,眼神暗了暗。
但想到她的身体,把被子往上扯了扯。
“莫要想别的,好好休息。”
阮软欲哭无泪,她没想别的,就是想问自己半月之蝇的毒怎么办。
宫尚角离开了。
月长老被无锋所杀,连着之前执刃和少主遇害,宫门风云变化,危机重重,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阮软躺着哪里都去不了,半月之蝇的毒来势汹汹,虽然被她用药暂时压制,但依旧让她每日恹恹,虚弱无力。
侍从脚步响起:“阮夫人,宫外来了一女子,自称云为衫,想要探望夫人。”
是云为衫姐姐,阮软一下子来了精神:“快让她进来。”
云为衫很快就到了,她看了看四周装潢:“此处是宫尚角的住处?”
阮软点头。
云为衫刚才听到,角宫的侍从叫她夫人,而两人还没成亲,看来是宫尚角很喜欢阮软。
云为衫:“我与上官浅寻到机会出去,已经拿到了这个月的解药。”
在阮软有些期待的眼神中,云为衫摇了摇头。
“你没有收获,我没法为你带来解药,但既然宫尚角如此······”
还没说完,云为衫就察觉到有人靠近。
宫远徵:“软软,听说你跟着宫子羽后山去了,一去就是半个月,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恨不得也去后山,把宫子羽给剐了。”
走进屋内,看到云为衫,疑惑道:“她是谁?”
阮软解释了一番,说云为衫是她在女客院落新交的好友,此番特地来看望自己的。
宫远徵也不知信了没,找了个由头就把云为衫赶走了。
阮软:“······”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宫远徵:“以后少和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来往,我看她就不是好人。”
阮软不服:“你怎知道?”
宫远徵认真道:“月长老被杀,女客院落抓到了疑犯,正在严刑拷打,相信几副毒药下去很快就招了。”
“而这个叫云为衫的,查出来和那个疑犯交好。”
阮软心脏剧烈跳动,上官浅被抓了,她真的杀了月长老吗?
她还记得,月长老是一个宽和慈爱的长者,送她和宫子羽进了后山。
宫远徵继续道:“虽然你也和他们交好,但你是我和我哥罩着的人,不用怕。”
阮软还是心神不宁,脸色更苍白了。
宫远徵终于发现了不对,替她诊脉,看见了手腕上的黑线。
宫远徵怒极:“是谁敢给你下毒!”
阮软老老实实说出了毒药的名字,还有后山试炼的事。
反正她不是宫门的人,就算泄露了也没关系吧。
宫远徵:“半月之蝇······”
刚刚从哥哥那里知道,半月之蝇是无锋控制杀手的毒,只要查中此毒的人,很快就能揪出全部的无锋细作。
而阮软之前的身体,经常滚烫,他现在清楚了,明明也是半月之蝇的毒,是发作的热毒。
宫远徵的双眼微缩,不可置信的看着阮软。
阮软心中一紧:“怎、怎么了······”
宫远徵最终还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