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她的课业里夹得纸条,上面清清楚楚写了她们传递的信息,这是铁证。”
立即有宫人把纸条拿给沈琅,他先是撇了一眼,然后随意的把纸条扔在地上。
“若是仅凭一张纸,就能对朕的贵妃用刑,若是明日这纸出现在沈阶的府中,或者母后的宫殿,难道也要用刑吗?”
太后不依不饶:“眼下,这纸出现在贵妃的课业里。”
她们都知道,这种事情一看就是栽赃,没有一个逆党会傻到在课业里放证据。
可是太后历来嚣张跋扈,这样铲除对手的手段用的多了,今日还想故技重施。
可他,早就不是那个年少无知到皇帝了。
沈琅笑了笑:“母后可能不知,贵妃的课业,一向由朕代劳。”
整个殿中安静了一瞬,都看向了阮软,阮软背着众人,缩在了沈琅怀中。
皇帝是真的宠爱贵妃,传言不仅不虚,实际更甚传言。
沈琅也不在意,他对贵妃的偏爱,早就天下皆知。
太后貌似失落道:“皇儿,为了维护贵妃,你竟然如此说······”
沈琅盯着她的眼睛,毫不容情道:“母后,滥用私刑,谋害贵妃,忤逆皇权是什么罪?”
太后不可置信,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竟然会有一日给她定罪。
“皇儿,要给母后定罪吗?”
沈琅淡淡道:“夺管理六宫之权,禁足思过,朕心甚痛,痛不欲生,然国法不可容情。”
丝毫看不出心痛的沈琅,没有再给太后一个眼神。
怀中人许久没有动静,沈琅低头,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立即关切道:“可是哪里伤到了,为何脸色这样苍白?”
阮软虚弱道:“陛下,我肚子疼······”
沈琅想到了什么,狠狠剜了太后一眼:“传太医,快去!”
然后越发小心翼翼的把人抱着,轻轻抚摸她的小腹。
“不要说话,先忍忍,一会太医就来了。”
阮软轻轻点头,继续闭上眼睛,无力的靠在沈琅怀中。
太医隔着丝巾搭上阮软的手腕,在皇上如同针尖的眼神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收回手。
太医松了口气:“恭喜陛下,贵妃娘娘已有一月身孕。”
沈琅并未开怀:“那她为何腹痛?”
太医小心翼翼道:“雪地寒凉,受惊过度,动了胎气,好在无大碍,喝了汤药睡下就无事。”
沈琅紧握拳头,心中激动,不住的亲吻阮软的脸颊。
“阮软你听到了吗,我们终于有孩子了,你没事不怕,喝了药就不疼了。”
太医很开就端着药回来,沈琅用嘴试了试药的温度,然后小口小口喂给阮软。
阮软皱着眉,在沈琅温柔的眼神下,咽下苦涩的药。
殿中人早就被遣出去了,此刻殿中只有沈琅和阮软。
阮软颇新奇的摸了摸肚子,这就有了?
刚刚疼了一阵,此刻已经不疼了,突然变成了母亲,阮软还是没有真实感。
想到太后就在隔壁,阮软拽了拽沈琅的衣袖,不安道:“陛下,我已经好了,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太后的地方。”
沈琅喂完了药,把她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