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喝完了药,又睡了过去,阮软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子。
沈琅虽然睡着了,但还是习惯性的把她抱进怀中。
缩在沈琅的怀里,阮软舒服的谓叹了一声,还是沈琅的床最舒服了。
沈琅的病好的很快,他这次是因心病勾起了旧疾,她一回来,心病去了,自然就好的很快。
阮软刚刚用过了晚饭,就钻进进了沈琅的被子,把凉凉的手伸进他的脖子。
沈琅淡淡一笑,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这里比脖子还要暖和。
“怎的如此凉,是不是宫人伺候不用心?”
阮软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外面下雪了,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我还未堆过雪人,等你好了,陪我去堆一个好不好?”
沈琅答应下来。
阮软立即抬头:“我看你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们就去吧,如何?”
沈琅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莫要想了。”
“对外我还在称病,若是陪你去了,被人看见不就露馅了,而且你还怀着孩子,雪天路滑,不许跑出去了。”
阮软不服气道:“你刚才还答应我了。”
沈琅狡辩道:“明年陪你堆雪人也不迟。”
阮软轻哼,却拿他没办法。
他明明已经大好了,每日却还要装病,也不知是防着谁,她看他就是不想去上朝罢了。
沈琅防着谁她不知道,但是第二日太后就来了。
这次她没在沈琅的被子里,而是穿戴整整齐齐坐在一旁的矮榻上,看着话本子。
可是太后看见她还是冷哼了一声,颇为不顺眼。
阮软:“······”
她合上话本子,站起来行礼:“太后娘娘安好。”
太后还没说什么,躺在床上脸色灰白的沈琅先道:“起来吧。”
太后顾不上阮软,走近沈琅的床边,看见他灰白的脸色,有气无力的样子,叹了口气。
“皇儿,你如今都这样了,还不忘护着你的贵妃,哀家以后也不为难她了,你放心吧。”
沈琅尽管虚弱,但还是扯出一个笑:“多谢母后。”
太后关切的问候了几句,说起今日来的目的:“皇后也被禁足了好几个月,哀家去看过她,她憔悴的紧,说自己已经知道错了。”
“是时候放出来了,归根到底皇后犯得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
沈琅无所谓的点头:“全凭母后做主。”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皇帝曾经也是她全然宠爱的,她对他比另外两个孩子宠爱的多,可惜他当上了皇帝,却寿数不长。
如今,看这样子已经时日无多了。
太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哀家想问问皇儿,在你之后这江山落入谁手?”
沈琅语气飘忽,但神情认真:“自然是儿臣的骨肉血脉。”
太后深深剜了眼阮软:“若是个公主呢?”
沈琅反问:“母后不盼着是个皇子吗?”
太后离开了,走的时候表情无比复杂。
沈琅揭开被子,站了起来,刚才气若游丝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
他坐上软榻,翻开话本子,继续替阮软念了起来,刚才太后来了,他才躺回床上去。
虽读者话本子,但沈琅的心思早就飘远了。
阮软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按住话本子,盯着他的眼睛。
“你要防的人就是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