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没有回答阮软傻乎乎的问题,而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刚说皇后,皇后午后就来了,沈琅再次躺到床上,装起来虚弱。
阮软行了一礼:“皇后娘娘,陛下正在安睡,娘娘有什么事吗?”
皇后看起来很憔悴,华丽的珠翠和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确实像太后说的那样。
她先是艳羡的看了看阮软凸起的小腹,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过食盒。
她笑着道:“这是本宫亲自做的药膳,为陛下补补身子,感激陛下解了本宫的禁闭。”
“听说陛下身子不好,我想去看看他,还请妹妹行个方便。”
阮软好像没听懂,依旧挡在皇后前面:“放你出来是太后的意思,你应该感谢的是太后。”
“而且陛下喝了药,刚刚才睡着,皇后娘娘就不要进去了,等陛下好些了再来。”
皇后面上微笑,手心指甲都掐进肉里。
她温顺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
“还请妹妹把这盅药膳喂给陛下,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相信妹妹会成全我,对吗?”
皇后的笑容诡异,好像藏着祸心,让阮软很不适。
她还是点头,身后的宫女接过皇后的药膳。
皇后离开了,阮软把药膳“哐当”放在沈琅面前的桌子上。
沈琅摸了摸鼻子,无奈看着使小性子的阮软。
“为何又生气,你不是已经把皇后堵在外面了吗?”
阮软没好气指了指药膳:“这是皇后的心意,让你一定要吃了。”
皇后是太后的狗腿子,上次就吓唬她,现在她对沈琅殷切,她心中很不舒服。
她不舒服,沈琅也别想好好过了。
怀孕以来,阮软的脾气渐长,沈琅虽事事都顺着她,却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被她折腾来折腾去。
沈琅哄了好一会,并表示自己绝不喝皇后送来的药膳,又答应给她念两本话本子,才把人哄好。
阮软伸出腿,懒懒道:“刚刚站久了,腿酸。”
沈琅连句娇气也不敢说,就把腿按在怀中,揉捏起来。
深深看了眼药膳,沈琅吩咐去请太医,太医很快就到。
依旧是上次的白胡子,也是沈琅在太医院最信任的人,阮软戒备看了白胡子一眼,以为他又要开药。
却听到沈琅淡淡道:“去验。”
白胡子很机灵,走到药膳前打开盒子,拿出银针试了试,却没有试出来。
在指尖沾了沾,放入嘴中,脸色一变:“陛下,此药若是平常人吃无碍,若是久病之人吃了,怕是会当场暴毙!”
阮软眼睛都瞪圆了,看向沈琅,却发现他好像早有预料,一点也没有惊讶之色。
阮软气愤道:“她为何害你!”
沈琅拨弄手中珠子,一点也不急:“她要你把毒药喂给我,一箭双雕,沈阶就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此事只对薛氏和太后有利,你说母后知不知道?”
沈琅虽然在问她,心中却早有了答案。
“那便将计就计,把这些魑魅魍魉都找出来,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