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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聆走向原木色桌子从抽屉里拿出自己之前录给家庭破碎深处泥潭小孩的磁带递给他,当时这磁带是准备给那个小孩的,但那个小孩后来搬家了也就没机会再给出去,这回也是派上了用场。他踌躇着在想要不要接这磁带就已经被冬聆塞到了他手里。
“梁嘉驹 我诚心希望你找到属于自己的新天地”。
她没把他当成矫情压力大所以装病的高中生,话里话外都把他当作是可以顶天立地有担当勇敢的男人一样对待,他没说什么只是瞧着她点头手里拿着磁带转身离开。

冬聆就那么瞧着他走进教学楼才收起笔盖上笔帽,把调查问卷整理好放进抽屉里,后面又过来了几个同学咨询心理问题,冬聆给她们疏导完下班回姑妈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不过还好路边昏暗的路灯在天很黑的情况下还顶点用,冬聆快步往姑妈家走,她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她,她的直觉向来很准,可往后看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不过她能感觉到尾随自己的人好像并没有恶意,冬聆也没再回头看,直到自己走进路边都是小摊贩灯很亮的路上,尾随自己的人才离开。
他就那么殷切的望着她走进巷子里,他来湛州是为了办事儿的,他现在是通缉犯马上就要被抓进去坐牢,其实他尾随梁嘉驹看着他进学校的时候好几次都看见冬聆走进学校。

就那么一眼他就认出她是小时候给他馒头吃给他戴围巾的小女孩,说话的语气和那双水灵的眼睛一直都没变,昏暗的路灯照在他脸上,他的脸一半隐在黑暗一半在光明。
她看起来还是把他忘了,他低垂着头碎发遮住眼睛看不清任何情绪,他想什么时候能再见呢冬聆,他本来没准备尾随过来。
但他瞧见两个小混混嘴里对着她说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他忍不了这个,他怕小混混对她动手所以一直跟着直到看见她走进很多人在巷子。
冬聆看起来太纯白,免不了要被这些个小混混惦记,肮脏的人瞧见纯白的人总是想恶劣的摧毁,还好他善于伪装,就像人贩子说的他从小就会装乖,伪装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他瞧着蹲在路边的小混混觉得心里还是忍不过的上前教训他们,尽管他是个擅长权衡利弊的人也依然选择这么做,不为别的,也不想把话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做无名英雄。
他觉得以冬聆的聪明劲迟早是会察觉的,他想等她亲口问他,教训完那两个小混混他转身往警局的方向走,身影再次没入黑暗。
冬聆姑妈家和梁嘉驹的家并不同路,她之前在学生档案里看见过梁嘉驹填写的家庭住址,离她姑妈家不远,于是她调转方向决定去看看他家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
走到梁嘉驹家附近透过厚厚的一层窗户还有里面昏暗台灯散发的光能看清楚梁嘉驹耳朵里带着耳机,应该是在听她录的磁带。
梁嘉驹背靠椅背闭着眼,磁带里是冬聆用粤语唱的一首歌,他不太能听懂粤语只能听懂最后一句冬聆说的祝福他的话。
希望这个世界的太阳每天照常升起 永远有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