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带着小夭疾驰赶去西炎山,风声在耳边呼啸,小夭的心却揪得更紧。
“外爷怎么会杀哥哥?”她声音带着急惶,“他虽伤了四舅五舅,却是事出有因,且并未伤及性命。”
“我和丰隆原以为,最多不过流放,再不济,贬为庶民。”
相柳眸色沉凝,小夭也猛地摇头:“不对劲。”
“我们也觉反常。”
“玱玹入狱后,西炎王便再未露面。”
小夭听了这话神色更加的不安,她催促毛球道:“快!再快些!”
此前,中原诸氏族都有为玱玹求情,却如石沉大海一般,就连前日晧翎王写给西炎王的信竟也一丝回音都无。如此看来,西炎王十有八九已经被软禁了。
倘若西炎王没有被软禁,便需要小夭向西炎王说说情,应该会有回旋的余地。但若是西炎王被软禁了,那就只能和四王五王兵戎相见了。
辰荣馨悦已在前日借木若花之名调遣了若水族人,后日便是行刑之日,若事不可为,他们会带着赤水与弱水的兵力劫狱。
深夜,小夭与相柳潜入西炎山,可西炎王与玱玹被囚何处,全无头绪。凭借相柳深厚功力,二人避开层层守卫,悄然潜入西炎王宫。
几处重要地牢都兵力稀疏,显然目标不在此处。小夭脑中灵光一闪——朝云峰。
赶到时,果见朝云峰内外重兵密布,防守远胜别处。硬闯绝无胜算,二人不敢轻举妄动。
相柳即刻传信丰隆,令其带领兵马前来救援;小夭亦传书皓翎王,请他速派援军。
援兵至,终是冲破层层阻碍,将西炎王与玱玹救出。四王、五王惊怒交加,挣扎一番,见大势已去,被众兵围困,终于束手就擒。
次日,西炎王宫大殿,文武百官齐聚。
西炎王端坐王座,脸色虽仍虚弱,眼神却威严不减。
“将两个逆子给孤押上来。”
四王、五王被押至殿中。
“逆子,你们可知罪!”
四王梗着脖子:“何罪之有?父王,明明是你太偏心!阿衡在的时候你就偏心她,小夭已是外姓人,杀了便杀了,玱玹为了她找人砍伤我们,你竟还想把王位传给他,这西炎的天下,本就该由我们兄弟继承!”
五王更是目露凶光,狠狠瞪着站在西炎王身侧的玱玹,咒骂道:“若不是你这黄毛小子,我们何至于落到这般田地!你给我等着,就算我死了,也绝不会让你安稳坐这个王位!”
话音未落,五王突然猛地挣脱侍卫的钳制,从靴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闪,直刺玱玹心口!
变故突生,众人惊呼出声,玱玹也因事发突然,一时未能反应过来。
“小心!”一声惊呼,辰荣馨悦不知何时冲至玱玹身前,硬生生挡了过去。
匕首虽因侍卫及时阻拦偏了方向,却仍划破了她的肩胛,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叛乱平定,四王、五王被贬为庶民。西炎王传位于玱玹,玱玹决意迁都辰荣山。
一个月后,局势渐稳,迁都事宜如期进行。玱玹在辰荣山举行登基大典,并宣布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要迎娶辰荣馨悦为后。
婚期就定在相柳和小夭婚礼的同一天。
这一世,辰荣馨悦为救玱玹,不顾自身安危,那份勇毅与赤诚,深深烙印在玱玹心底。
他望着筹备大典的宫人忙碌身影,想起她挡在身前的那一刻,眸中暖意渐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