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黑鹰询问这个木偶:“这里只有一位医师吗?”
木偶停下来,机械地转头,看着黑鹰回答:“有很多啊,不过治人的只有那一个。”
回答完,木偶又转过头继续带路。
黑鹰被领回去,橙儿落了面具背坐在桌子前。
关上门,黑鹰也摘下面具,二人终于会合。
橙儿开口道:“你去哪了?”
黑鹰将自己去医师那里的事情告诉橙儿。
接着他发出自己的观点:“既然他们是以癔症把人抓进来,那么医师一定是个突破口。”
“有什么发现?”
“医师是个老头,我刚才问过木偶,就一个医师。神社既然以治病为主,但只有一个医师,木偶又说有很多,不是治人的,那就是修理木偶的。”
橙儿继续推断:“这个老头不戴面具,是唯一的医师,那他八成就是真正的老大。”
黑鹰转而询问:“你见到什么了?”
橙儿道出自己见到大巫祝的场景。
她道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是社长,既然月影神社以治疗癔症出名,那么社长一定是主治医师,不过……社长到底是治人的,还是修木头的?”
“哐当”一声,旁边的桌子上有个东西掉下来。
橙儿捡起来放在手心,那是一块圆圆的木头,像是木偶的眼珠子。
她摇晃手中的小圆球,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黑鹰。把这个木球扔出房间。
刚关上门,就有木偶开门进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黑鹰表示没事,木偶关门离开。
橙儿深思:“我们要尽快找到货。”
这时又有人开门进来送食物。
橙儿问他:“你眼睛怎么了?”
木偶抬头,原来是他少了一只眼睛。
他摇头:“没事,修一修就好了。”
木偶转身离开,橙儿施法将他拽回,取下另一只眼睛。
眼球是一个圆形的木头,木头里面还有眼珠。
眼球在橙儿的手心迅速闭合,变成一个普通的木球。
木偶瞬间失去活力,瘫倒在地上。
橙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开关在这里啊!”
黑鹰看着地上的木偶也明了:“他们通过眼睛让木偶开灵,用声音来控制木偶的行动。”
“点睛之法,有意思。”
橙儿把眼睛还给木偶,木偶动了动身体,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离开了房间。
橙儿重新戴上面具,走出房间。
“我要见大巫祝。”
昏暗的房间里,这次比上次多点了两个蜡烛。
“前辈愿意告知阵法的秘密了吗?”
橙儿轻轻地笑着:“当然,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你们挑选木偶原材料的条件是什么,那些中了癔症的人都有毛病,你们为什么不抓健康的人?”
大巫祝反问:“这很重要吗?”
橙儿倚着桌子,盯着对方的眼睛道:“当然,我需要知道我的合作伙伴,到底能不能助我复兴我教。”
“直接抓健康的人,不会被官府发现吗?”
“那为什么非得是癔症,不是痛风,瘫痪,不是流感,天花,将死之人,更容易做成活人木偶,而且对方想得永生,更不会拒绝你们。”
橙儿一连串的逼问,把大巫祝问笑了。
“我是看在你们是拜月教的分子上,还送了两个官府的人,才将你们称作前辈,我们也可以合理怀疑你们是官府自导自演,这是我们的地盘,如果你们想知道,或许可以去桃花岛体验一番,那里一整座岛上都是木偶。我们每年都会举行观礼大典,你们一去就看见漫山遍野的死人,那么每年活着回去的人,你觉得是活人,还是木偶?”
大巫祝挑衅地笑着。
橙儿眼里已是震惊,一整座岛都是木偶,前往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回来后无人提及,反而年年都有人上岛。
如果回来的人都是木偶,橙儿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错误?
橙儿紧握双手,死死盯着大巫祝,隔着面具,她似乎都能看见大巫祝得意的嘴脸。
黑鹰找到大执事,要求看看他们制作木偶的流程。
大执事把他带到成品木偶的房间。
现在他们的技术不足以制作活人木偶,只能提前制作木偶开灵,然后让木偶的灵魂进入死去的人身上,代替原本的人回到生活中。
黑鹰道出关键:“是眼睛,回去的人和原本的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眼睛。”
“聪明啊。”
“你们的话术就是……癔症治好了,所以眼睛变了?”黑鹰整个身体都在止不住的发抖,搁这衣袍和面具才没让人看出来。
大执事拍手称赞:“没错,不知贵教是如何制作活人木偶的。”
黑鹰冷眼看着石床上还未点睛的木偶。
“我们自然是让活人的灵进入木偶的身体里。”
大执事摇头:“我们试过很多次,他们都不愿意,所以失败了。”
“我们的活人都是自愿的,不是像你们一样强行换灵,他们都是将死之人,当有永生的机会,自然愿意交换。”黑鹰一脸正经地胡说八道,顺便踩一脚月影神社。
大执事点头:“我们自己也试过这种办法,可是成功率太低了,有很强的排斥反应,根本不能为我们所用。”
黑鹰发现一点:“有成功的?在哪?”
大执事没有回答。
黑鹰追问:“那你让我看看你们抓来的人,我看看问题出在哪?”
“过几天吧,这几天的货状态不太好,正在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