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你呀.”

果不其然,南竹点头.
南竹对,抓我的人喊他黑罗刹,他不让我摘下红布,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李饼食指摩挲着唇,思考片刻看向南竹.
李饼那你呢?你觉得他是谁?
南竹微微蹙眉,从脑海里寻找这个身影,看向陈拾,莫名想到了陈九的身影.
她咬唇摇了摇头.
南竹我不知道.
李饼看着她,眼神直达人心般让南竹下意识避开目光,扯开话题.
南竹案子怎么样了?
李饼已经结案了,安澜的尸体自你失踪的第二天就穿着嫁衣被送到张清门口了.
李饼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又从怀里拿出绣花针和一些丝线.
李饼现场有你的针,还有被烧了一半的线,想来出门是去采买针线了,我就给你重新买了一些.
他将东西放到桌上,南竹见此扬起笑脸,酒窝浅浅的,整个人都神气了几分.
南竹谢谢阿饼!我正想着有空了再去买呢.
见南竹高兴,李饼眼里也不由的染上笑意,摸了摸鼻尖故作正经道.
李饼我一会儿去问问员外郎妹案查的怎么样了,你安心修养,别想太多.
南竹应下,陈拾同李饼一起离开,她喝了些水便觉得有些累了,趴在床上绣新的香囊,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门外略过一只猫影,又在屋檐下变成人的模样,四下无人,他大摇大摆的推开南竹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见桌前无人,走近几步,便瞧见浅粉色帘帐后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影.
他扬起笑,抬手掀起帘子走了进去,南竹趴在床上,脸颊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拿着绣到一半的锦鲤戏水的香囊,衣裙因为动作而上滑,露出一截白嫩细软的小腿,脚踝处系着一条红绳更显纤细.
一枝花原来睡着了…
他嘟囔着,俯身拿起她手中的香囊.
一枝花真丑.
他这样说,边将香囊塞进怀里,屈膝蹲下,同样趴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
她压着胳膊,脸颊上的肉肉都被压的鼓起些许,一枝花咕哝两句,有些纠结.
一枝花睡那么深啊,这么累吗?
一向利己主义只追求自己开心的一枝花第一次会想别人累不累,他却毫无察觉自己的异样,起身抱起她,转身出了房门,快出重影的离开了大理寺.
随便找到一处破旧的房子,将南竹放到床上,就离开了这里.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油纸包裹住的包子,放到桌上,便就又来到床边看着她.
南竹在睡梦中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她,让她有些不踏实,睁眼便看到床边站着的人影.
在看到那头红发时,她想,还不如不踏实的睡觉呢.
她眨巴眨巴眼,翻了个身想继续装睡,一枝花却不如她的愿.
一枝花还装,不许装了.
无视他是几个意思,她觉得他很弱吗?
一枝花全然没有偷看被抓的心虚,见南竹无奈的转身坐起来,自己则靠到了一旁的木柱上.
南竹又是你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