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能找到这里”单孤刀随意扫了眼方多病,而后目光落在李莲花脸上,突然笑道,“师弟,听说你寻了为兄那尸身十年,可真是好生叫人感动啊。”
深深吸了口气,李莲花猛地睁开双眼,袖口下攥紧的手一伸,刎颈剑闪现,直奔单孤刀而去。
封磬刚想上去阻拦,却被谢菱一鞭子卷住:“少打扰小花收拾那只臭老鼠,至于你,给我老实待着。”
“想动我主子,你先杀了我。”封磬发疯似地挣扎着,可却只是徒劳无功。
拍了拍身旁早就双眼放光的方多病,谢菱笑道:“好好看看,冠绝天下的相夷太剑。不过照这个趋势,嗯那家伙怕是没办法让小花使出十分之一的能耐。”不说以前单孤刀武功就不怎么样,更别提现在李莲花功力更甚往昔了。
不过怎么瞧着,那单孤刀的内功似乎格外深厚,对方莫不是吃了什么增加内力的天材地宝不成?要真有这种好东西,自己可得去好好找找。
突然一道掌风袭来,谢菱动作飞快地一抖,鞭子顺势收回。与此同时,又有几道身影直奔方多病和笛飞声而来。
“无戒魔僧、浮屠三圣?”笛飞声一眼认出了这几个家伙,旋即抽出了背后那把无名刀。方多病也一个跃身迎了上去。
那几个在万人册上颇有些名声的家伙,最终在三人组手下没走过几招就直接败落下来。笛飞声一刀将几人中最强的无戒魔僧抹了脖子,至于谢菱正拎着封磬去找那罗摩鼎。
“噗”单孤刀倒飞出去数米,一口血喷了出来。他看着比曾经更加强的李莲花,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师弟,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好师傅是怎么死的。”
“你说什么!”李莲花立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疯魔的人。
“那个老家伙从小就偏心你,所以我不过是告诉他你身受重伤,坠海生死不知,他就走火入魔了。还硬要把全身内力传给我,让我去救你。哈哈哈,你都不知道他传完功后,我告诉了他一切真相后,他当即就被气死了,眼睛一直都没能闭上。”
“单孤刀,你不配为人!”李莲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想到那慈爱跳脱的老头,顿时泪如雨下,“我们的命,是师傅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师傅!”
“那是他活该!他从小就瞧不上我,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单孤刀眼神凶狠,满意地看着泣不成声的李莲花,顿觉心头畅快。
可下一秒,那把他亲手送给李相夷的刎颈剑,就直接划向了他脖颈处。惊险躲过这致命一击,还不等他反应过来,数道见光飞速绕着他周身闪过,单孤刀顿时如同血人一样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向后挪了挪,就见谢菱拿着一个小鼎走了过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
将手中的封磬扔到一旁,谢菱仔细观摩了下这罗摩鼎,发现材质极为特殊,一时半会儿恐怕毁不了,就将其收了起来。转而掏出从封磬那抢来的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只有些残缺的虫子。
见谢菱想要毁了那母痋,封磬讥笑道:“没用的,除了主人的血,你是毁不掉它的。”哪怕这母痋有残缺,可到底是南胤秘术培养出来的。这可是这些年唯一成功活下来的母痋,正是因为有了这东西,他们培养出来了不少残缺版的业火痋,多少还是有些用的。
“既如此”谢菱快步走到单孤刀面前,无视了对方早就流血的伤口,又捡起地上的剑捅了下,将血滴了进去,可是那虫子却依旧完好。
“我说封磬,这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啊。”
“什么?不可能!”封磬快步冲上前,一把拉起单孤刀受伤的手向里面又滴了几滴血,结果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猛地一把拽住单孤刀的衣领,“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冒萱妃后人!”
“你胡说什么!”单孤刀举起脖子上的玉佩,“我有这块玉佩,还有手腕处这胎记,你们不是早就确定了吗?”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一旁的四人都有些愣怔,谢菱看了眼单孤刀,又瞅了瞅李莲花:“封磬,你该不是找错了主子?”
小花说他从有记忆起就一直同单孤刀待在一起,那没记忆之前呢?两人据说一直生活在一起,那会不会,想到这里她突然一把抓起李莲花的手。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划了下,而后一滴血落入母痋身上,旋即那虫子立即灰飞烟灭了。
众人全都傻眼了?封磬如遭雷击,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莲花:“你才是少主,那我这些年,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不,我才是南胤皇室后裔,我才是!”单孤刀无法接受这一巨变,激动嘶吼,而后几口鲜血喷了出来,气息奄奄。
“小花,我们怕是要去趟云隐山了。”如今事情还没搞清楚,谢菱不打算让单孤刀就这么死了,最好能将对方所有的侥幸全部打碎才好。她给对方吊了口气,立即拉着早就懵了的李莲花一同朝云隐山奔去。
至于封磬,那是死死跟在后面,他一定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