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你是得偿所愿了?”靠在宫门口前的阿卜固看见脚步轻快的弟弟,挑眉问道。
“那到不是,但是那龙床,弟弟还是有机会爬一爬的。”
“你还真是出息了”
“哥,我知道你嫉妒,但是谁让你已经有了嫂子她们呢?陛下对人夫可没有任何心思。”
这股幸灾乐祸的劲儿让阿卜固心头的不爽达到了顶点,他嘴角微扬,“你是不是忘了,寿宴过后,你就要随军回大庆路了?”
每次都是这样,一旦他高兴没多久,这家伙就会给自己泼冷水。延宁睨了阿卜固一眼,扬声道:“那又如何,我至少在陛下心中是与众不同的。不像有些人,这辈子除了君臣关系外,再不可能有其他身份了。”
冷哼一声,延宁直接翻身上马。站在身后的阿卜固眯着眼盯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径直跨马离去。这死小子,他非得找个机会揍他一顿不可。
这晚的集英殿热闹非凡,乐曲悠扬,百官推杯换盏。诸国使臣纷纷奉上了寿礼,不过来自岛国的使者在献礼时还表明了想要联姻的意愿。
“听闻陛下要遴选皇夫,此乃我国三皇子,在国中一向颇有美名,还望陛下能准许他随侍陛下左右。”
原本还在交谈的百官立即安静下来,他们挑剔的目光从那皇子身上扫过,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几名脾气比较冲的勋贵公子更是直言对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皇子却始终面上带笑,一点儿也不为众人的打量与指责所恼。赵策菱冷眼看着万分恭敬的岛国使者,握着酒盏的手轻轻敲了几下。将陛下不虞的神色收入眼底,常怀看向那岛国人的眼眸中多了一抹杀意。
这群家伙竟然敢在陛下寿宴上惹陛下不开心,简直找死。下首离得较近的齐衡几人,还有墨兰她们也敏锐地感觉到了上首之人的不快。朝阳很少这般表达出对某些人的不喜,莫不是这些家伙在暗中谋划着什么?看来得好好查查了。
“啪”就在那皇子还想表白一番心意时,处在暴怒边缘的延宁蹭地一下捏炸了手中的酒盏,他猛地起身走到那皇子身旁,高大威猛的身躯和那毫不收敛的肃杀之气,让从未见过血的皇子不由向后撤了几步。
“没种的家伙,也配沾染陛下!”锐利双眸从岛国使臣席前一一扫过,冰冷的声音响起,“收起你们那些小心思,陛下岂是你们能肖想的!”
“陛下,我国是诚心实意想要与大宋结邦交之好,贵国将军此举也太过无礼了些!”
“是吗?”赵策菱把玩了下手中的酒盏,漫不经心道,“使者可能有些多心了,延宁他在朕面前也一向如此,想来使者能理解的吧。”
叫得如此亲昵,这人难不成与陛下有什么关系?
众人全部看向了一脸笑容的北昌军节度使,心中划过一个个猜测。唯有齐衡、墨兰几人细细看了看对方,脑海中不断搜索着这人的相关资料,在发现对方身边意外干净,平日在军中也未听闻什么不好的作风后,那挑剔的目光倒是收敛不少。
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见毛脚女婿的岳丈与岳母,偏生几人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至于联姻一事就不必了,朕对贵国三皇子无意。”常怀连忙拍手让歌舞继续,岛国使者和那皇子都不甘地坐了回去,百官和诸位勋贵公子这才又笑着和周边人谈笑起来。不过还是有几人若有所思地在赵策菱和延宁身上来回扫了一圈,旋即才垂头继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