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狗指挥若定,义军稳扎稳打,一步步逼向北狗军的阵地。
正面对正面。
飓风狗和通通狗不约而同地没有留手,真正的精锐就在前排一刀一枪地拼杀。曾经守卫在大风关的禁军精兵和飓风狗一场场战斗大浪淘沙遗留下来的残部抵近冲锋,战场上飞扬着血与沙。
飓风狗悲戚地关注着一条条鲜活生命的逝去,他可笑而又可悲的发现——一年前,这两支军队都同样挥舞着狗军的旗帜。
不知道数月前的断金岭,利刃狗是否也有着与他现在同样的心境呢?
可是,赢了就生输了就死,战争,就是这么的简单。
通通狗擦擦头上豆大的汗珠,僵持的局势带给他恐惧:飓风狗余部且不提,那些斩木为兵揭竿为旗的义军怎么也和他带出的兵五五开了?这怎么行!
他阴狠地发号施令,全力向战场中加码,只要一鼓作气,拿下对面的指挥中枢,飓风狗再有通天的本事,也绝不可能转败为胜了。
突然,北狗军的鼓点更急、更响,几万悍卒抱定必死之心,一往无前。
银马军有些吓到了,不少士兵陷入迷茫和无措。北狗军没有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义军的战线隐隐有崩溃的态势。
情急之下,稷稷豺也有些慌了神:“那群狗奸势大,如之奈何?”同时环顾左右,盘算着退路——他告诉自己,干大事的人,可不能随便交代在这啊!
紧要关头,竟然是屠屠狗不顾安危,带着千余亲卫冲上前去。他脱下身上的盔甲,赤着膀子拎刀杀入北狗军中,一口气连杀二十余人。
义军军心为之一振,士气也大受鼓舞,以屠屠狗为榜样,大喝着冲向北狗军。
就连飓风狗也是一愣,对左右道:“这位勇士是稷稷豺的部将吧,观其勇力,当不在莽通狼之下!”
凭着屠屠狗一众的力挽狂澜,北狗军纵使千般不甘,也只能乖乖被压了回去。
局势发展到这种地步,双方就是想停也根本停不下来。以命相搏,再无他法。每个人的肾上腺素都已飙升至顶点,变成彻彻底底的杀人机器。杀人,才能活。
巨大的战损和着战鼓声抨击在通通狗的神经上,他歇斯底里地拽过身边副将:“狼军在哪?他乞该狼涮我那?啊?”
副将委屈道:“这……应当不日就到吧。”
通通狗无力地松手:“唉!”
想了又想,他拔出腰间佩剑:“顶住!誓死顶住!此时若退,我等尸骨无存!”
身旁亲卫受到感召,也作为生力军投入战局之中。
那么,通通狗眼巴巴苦等的狼军“天兵”此时又在何处呢?
普照城。
灭狼军兵十万众按计划实现了针对该城的合围,并于昨日迫降周边一小县城的守军。灭狼军首领,自封“天下大将军”的沸沸狗自觉战况顺利,便也没了徒增伤亡猛攻城墙的心思,一面做出持久围城的样子,一面叫手下抓了两个小娘暖床,又趁着高兴喝两盅酒。
偏他飓风狗帐下兵马金贵,我沸沸狗手底下的兄弟就活该去填壕沟不成?乱世手里有兵才是硬道理,真灭了哈巴狗,凭他十几万兵马,裂土称王是免不了的。
所以,当乞该狼带着两万狼军行至普照,迎头撞见灭狼军松松垮垮的包围圈——精彩!通通狗那货得多菜才能被这种刁民打得连连告急?乞该狼挠头,想不出来。
突如其来的狼军仅仅用了一个冲锋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放松警惕的灭狼军根本没有时间组织起有效的防线,何况他们还要分出精力来防范守军可能的反扑!
乞该狼扫视着四散奔逃的灭狼军,如同锁定猎物一样找到且战且退的沸沸狗,驱马直直冲过去,挥舞着骨朵一锤击碎了他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