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糖糖蹙眉,语气更冷:“明日也无空。”
“后日?”
“后日也无。”
连连碰壁,徐天然却不见恼怒。
他反而向前一步,俯身与她平视,声音带着青年特有的清朗,又掺了几分纵容:“孤素来最喜倔强的小猫。你不肯去,孤便日日来问,直到你肯为止。”
说罢,他抬手,指尖几乎要碰到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却在半寸处停住,仿佛怕惊碎什么。
宁糖糖偏头避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跟你很熟吗?
有没有分寸感!
宁糖糖:烦死了!(大圣跺jiojio.jpg)
她抬眼,声音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殿下若要小猫,外面多的是。”
徐天然低笑出声,眼底竟浮出真切的愉悦。
他被拒绝后,非但没有半分愠色,反而觉得眼前的画面格外有趣。
在他眼里,宁糖糖就是一只被装进金丝笼的小猫——爪子再利,也被他提前剪了指甲;牙齿再尖,也被他一颗颗拔掉。
她炸毛也好,冷脸也罢,都不过是无害的示威,连他的指尖都挠不破。
“明日也无空。”
“后日也无。”
小猫张牙舞爪,声音里带着冰碴子,却连他衣袖都沾不到。
徐天然低低地笑,胸腔里漫起一种近乎慵懒的愉悦。
他想起幼时养的那只雪狐,被圈进东宫后,也曾这样对他呲牙。
可不过三日,雪狐便蜷在他膝头打盹——因为知道再凶也逃不出这方天地。
宁糖糖如今这副冷脸,在他眼里与那只雪狐的哈气并无二致。
她越倔强,他越觉得可爱;她越冷淡,他越想逗弄。
“孤最喜倔强的小猫。”
这句话不是随口敷衍,而是他真实的乐趣所在。
小猫的反抗,只是笼中游戏的一部分。
她跳得再高,也跳不过锁链的长度;她吼得再凶,也伤不到他分毫。
所以,他为何要生气?
他只会耐心地、饶有兴致地,一日日推开笼门,看她还能把背拱得多高,把尾巴炸得多蓬。
直到她累了,倦了,终于明白——再锋利的爪子,也划不破金丝笼;再冰冷的目光,也冻不伤笼外的人。
到那时,小猫自然会蜷在他掌心,乖顺地喵一声。
徐天然抬手,指尖虚虚划过她鬓边未触及的发丝,像在抚摸一只尚未驯服的宠物。
“孤等你。”
他转身,龙骑金甲在夕阳里熠熠生辉,背影挺拔而从容。
而宁糖糖立在原地,指尖掐得发白。
差点恶心吐了。
这是什么普信男!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以为自己帅得惨绝人寰?
宁糖糖:宝娟,我的耳朵!!
这位太子在别人眼里:尊贵无双。
在她眼里:行走的麻烦制造机+魂导炸弹遥控器。
谁稀罕谁拿去,白送还倒贴运费。
宁糖糖低垂着眼,把一声冷笑死死压在喉咙里。
这日子真的受不了了,她要找个方法脱离苦海。
再在日月帝国待下去,她真的很怕自己身心受创。
宁糖糖回去就找七长老诉苦,让九宝琉璃宗想办法把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