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喉咙发紧。眼皮像被胶水粘住，好不容易撑开一条缝，就看见输液管在头顶晃悠，冷光顺着透明导管往下爬。
左手腕传来一阵阵刺痛。我把手举到眼前，青色纹路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有活物在血管里打转。指尖刚碰到那抹颜色，玄影的爪子就拍在我手背上。
"别碰。"它声音压得很低，尾巴尖焦躁地甩来甩去。
沈墨辰还坐在床边。他背对着我，肩胛骨在病号服下支棱出单薄的弧度。心电监护仪的蓝光在他后颈处明明灭灭，照见一缕蜿蜒而下的青色痕迹。
"你终于醒了。"他转过身时，输液架发出刺耳的滚动声。他的笑容挂在脸上，却像贴上去的面具。喉结滚了一下，我听见他呼吸面罩里凝结的水汽又迅速消散。
玄影突然弓起背，尾巴炸成鸡毛掸子。它爪子点在我手腕上，那抹青色立刻泛起凉意："别让他继续说了！"
"沫雪，你知道吗？"沈墨辰没理会玄影，手指轻轻摩挲着病号服袖口，"妈妈留下的速写本里，有一幅画特别神奇。每次我看那幅画的时候，总觉得能听到你的声音。"
我的指甲陷进掌心。他说话时胸口起伏得很重，像是喘不过气。更糟的是，他脖颈处的皮肤开始泛青，像是有人用钢笔在那儿画了条蜿蜒的小溪。
"你到底..."话刚出口，沈墨辰又是一阵剧烈咳嗽。白色口罩被染红时，我听见他喉咙里发出黏腻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玄影突然扑过来，爪子狠狠抓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正往下掉，在被单上洇出深色痕迹。
"沫雪画的那幅画...真的很神奇。"沈墨辰慢慢直起腰，嘴角扬起虚弱的笑。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在虚空中轻轻描画，"就像现在这样..."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皮肤下有东西在游走，像是蛇在血管里爬行。
"沫雪，"玄影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你现在还能画门吗？"
沈墨辰后颈忽然渗出冷汗。他脖颈处的青色纹路顺着锁骨往下爬，在病号服领口消失又浮现。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松开手，他整个人都往后仰去，靠在输液架上大口喘息。心电监护仪的波形剧烈震荡，最后归于平稳。
玄影跳到我腿边，轻轻蹭了蹭我的手："沫雪，你还记得血契的事吗？"
记忆突然翻涌。三年前躺在病床上，隐约看见沈墨辰坐在床边。他的手腕有道伤口，血滴在纸上画成符咒...
"不是单向的消耗..."我喃喃自语，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青色纹路。
沈墨辰忽然剧烈抽搐起来。他捂住头，发出低吼。黑色的触须从他脖颈钻出，缠绕在校服领口——那是我车祸那天穿的衣服。
"沫雪，"玄影爪子点在我太阳穴，"现在切断还来得及。"
沈墨辰的手指死死掐住床沿，指节泛白。他抬起头时，瞳孔已经变成诡异的血红色。
"别再画了…"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水底传来，"你会...活不下去的..."
我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右手不受控制地摸向背包，速写本的羊皮纸封面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母亲的印章若隐若现，像是要从封皮里爬出来。
沈墨辰突然扑过来，沾着血的手指拂过我的发梢。他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对不起..."
我咬破嘴唇，咸腥味在嘴里蔓延。指尖沾着血，在速写本上涂抹。铅笔划过纸面，留下第一道线。
蓝光暴涨，整个病房都在震动。沈墨辰的身体弓成满月，左半边肩膀鼓起狰狞的凸起。黑色触须从他皮肤下钻出来，缠绕在门框上。
"这次...换我画你。"他最后看了我一眼，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
异物的气息突然变得兴奋躁动。速写本封底浮现出模糊的字迹，像是母亲未署名的笔迹。
沈墨辰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的触感冰凉刺骨。我猛地抽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嘴角的苦笑加深，露出一排沾着血渍的牙："沫雪你看，它喜欢这个味道..."他的瞳孔泛起诡异的幽蓝，像有星屑在虹膜里流转。
玄影突然弓起身子，尾巴扫翻了床头柜上的药瓶。玻璃碎裂声里，我听见它低声咆哮："快画！他在用血引它们过来！"
速写本封底的字迹越发清晰，那些扭曲的笔画像是被无形的手强行按着写下的。我能感觉到沈墨辰的手在颤抖，可那力道却死活不减。他的指甲掐进我手腕，青色纹路顺着血管往上爬。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发抖。铅笔尖在纸上悬着，迟迟不敢落下。
沈墨辰歪头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你说呢？每次你画门的时候，我都感觉...特别清醒。"他忽然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现在轮到我了。"
我猛地往后缩，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颈。他的指尖沾着血，在我锁骨处慢慢描画。凉意渗进皮肤，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玄影突然跃上肩头，爪子拍在我手腕上。青色纹路立刻泛起微光："沫雪！别让他画完！"沈墨辰的手指划过锁骨的凉意越来越深，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玄影猛地扑过来，爪子拍在我手腕上，青色纹路瞬间亮起微光。"别让他继续了！"玄影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息。沈墨辰嘴角的笑容越发扭曲，他的瞳孔泛着幽蓝，像是有星星碎在里面。"沫雪，你知道吗？"他声音沙哑，手指继续在我锁骨上描画，"每次你画门的时候，我都感觉特别清醒..."我用力挣扎，却被他牢牢扣住后颈。他的指甲掐进我手腕，青色纹路顺着血管往上爬。"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发抖。铅笔尖在速写本上悬着，迟迟不敢落下。沈墨辰歪头笑了，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你说呢？现在轮到我了。"他俯身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边，"让我画你一次。"我猛地往后缩，却被他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指尖沾着血，在我锁骨处慢慢描画。凉意渗进皮肤，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玄影突然跃上肩头，爪子拍在我手腕上。青色纹路立刻泛起微光："沫雪！别让他画完！"沈墨辰指尖的凉意顺着锁骨往胸口蔓延，我感觉像是有冰碴在血管里游走。玄影突然炸毛，尾巴甩得床头柜上的水杯都晃了晃。
"别让他碰你脖子！"它的爪子死命按着我手腕，青色纹路在皮肤下突突跳动。
沈墨辰的手指已经滑到胸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他的指甲泛着诡异的蓝光。"每次你画门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就觉得特别清醒..."
我往后仰头躲闪，后脑勺撞到了床头铁栏杆。速写本从膝头滑落，铅笔滚到床底发出刺耳的声响。
玄影突然弓起背，尾巴扫翻了输液架。吊瓶砸在地上炸开时，沈墨辰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他瞳孔里的幽蓝突然加深，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现在轮到我了。"
病房的灯管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我看见他脖颈处的青色纹路正顺着锁骨往下爬，在病号服领口处若隐若现。他的手指掐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骨头捏碎。
"沫雪，"他声音忽然恢复了几分清明，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快画..."话没说完又变成低吼，黑色触须从皮肤下钻出来，在布料上留下狰狞的凸起。沈墨辰手指掐得更紧，我听见自己骨头发出细碎的响声。玄影突然跃起，爪子划过他手背时带起一串蓝光。那抹光痕在空中凝成符咒，贴在他皮肤上滋滋作响。
"画门！"玄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摸向速写本，却发现封底正在渗出暗红液体。那些液滴在月光下凝成文字，和母亲的笔迹一模一样。
沈墨辰的手指突然松了。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床头的心电监护仪。警报声刺破寂静时，我看见他胸口浮现出和我手腕相同的青色纹路。
"你..."我刚开口，就被他打断。
"别说话。"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水底传来的回音，"让我清醒一会儿。"
病房的日光灯开始闪烁，忽明忽暗间，我看见他脖颈处的青色纹路正顺着锁骨往下爬。沈墨辰胸口起伏得厉害，青色纹路蔓延到锁骨时忽然停住。他捂着头蹲下身，指甲深深掐进头皮，指节泛白。
"沫雪..."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像是有人在捏着嗓子，"它要出来了..."
玄影炸着毛跳上床头柜，尾巴扫倒了玻璃水杯。碎裂声里，它低声咆哮："别让他说话！封住他的嘴！"
我还没动，沈墨辰突然仰起头。他瞳孔泛着幽蓝，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他后颈猛地鼓起一个包。黑色触须从皮肤下钻出来，在空气里张牙舞爪地扭动。玄影的爪子突然按住我手腕，青色纹路泛起微光："沫雪！别让他画完！"沈墨辰手指划过锁骨的凉意越来越深，我感觉像是有冰碴在血管里游走。他的瞳孔幽蓝得吓人，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
"每次你画门的时候..."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像是从水底传来，"我就觉得特别清醒..."
我往后仰头躲闪，后脑勺撞到了床头铁栏杆。速写本从膝头滑落，铅笔滚到床底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墨辰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黑色触须从他皮肤下钻出来，在布料上留下狰狞的凸起。
"现在轮到我了。"他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沾血的手指在我掌心画了个圈。异物的气息突然躁动起来，速写本封底渗出暗红液体，那些字迹和母亲的笔迹一模一样。"沫雪，快画门！"玄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沈墨辰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的触感越来越冷，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刻进血肉。我咬破嘴唇，咸腥味在嘴里蔓延，右手不受控制地摸向速写本。封底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凝成字迹，和母亲的笔迹一模一样。"别看那些字！"玄影爪子拍在我手腕上，青色纹路立刻泛起微光。沈墨辰胸口突然鼓起一个包，黑色触须在皮肤下游走，他的瞳孔幽蓝得吓人，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每次你画门的时候..."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水底传来，"我就觉得特别清醒..."我往后仰头躲闪，后脑勺撞到了床头铁栏杆。速写本从膝头滑落，铅笔滚到床底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墨辰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黑色触须从他皮肤下钻出来，在布料上留下狰狞的凸起。"现在轮到我了。"他沾血的手指继续在我掌心画圈，异物的气息突然变得躁动不安。"沫雪，快画门！"玄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沈墨辰的手指在我掌心画圈的触感越来越冷，像是要把什么东西刻进血肉。我咬破嘴唇，咸腥味在嘴里蔓延，右手不受控制地摸向速写本。封底渗出的暗红液体在月光下凝成字迹，和母亲的笔迹一模一样。
"别看那些字！"玄影爪子拍在我手腕上，青色纹路立刻泛起微光。沈墨辰胸口突然鼓起一个包，黑色触须在皮肤下游走，他的瞳孔幽蓝得吓人，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
"每次你画门的时候..."他的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水底传来，"我就觉得特别清醒..."
我往后仰头躲闪，后脑勺撞到了床头铁栏杆。速写本从膝头滑落，铅笔滚到床底发出刺耳的声响。沈墨辰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黑色触须从他皮肤下钻出来，在布料上留下狰狞的凸起。
"现在轮到我了。"他沾血的手指继续在我掌心画圈，异物的气息突然变得躁动不安。
玄影炸毛低吼："它想借你的血画门！"爪子猛拍我手背，青色纹路像活过来般扭动。沈墨辰喉结滚动，脖颈处的青色纹路突然暴涨，顺着锁骨往心脏位置蔓延。他嘴角咧得更开了，森白的牙齿在病房惨白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沫雪你看，"他沾血的手指在我锁骨处划出螺旋，"它喜欢这个味道..."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速写本封底的暗红字迹突然扭曲蠕动，像是要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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