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睫毛颤动着睁开眼,呼吸监测仪显示每分钟只有12次浅促呼吸。喉间泛着铁锈味,手腕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输液管里暗红液体正顺着静脉往心脏位置蔓延。转头时看见沈墨辰蜷在电动轮椅上,脖颈青色纹路像退潮后沙滩上的痕迹,只剩锁骨处残存着淡淡痕迹。
玄影炸毛惊醒的瞬间,尾巴扫过床沿发出细响。它慌乱地用爪子把速写本藏到背后,可那股熟悉的松节油气息已经飘到我鼻尖。想抬手去够却引发胸腔剧痛,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速写本爆发的强光吞没整个病房。
"你..."刚开口就被沈墨辰抬手制止。他医用口罩勒出深痕的手指攥紧扶手,轮椅滑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凌晨四点的风呼啸着拍打窗玻璃,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他锁骨处的淡痕上,和我手腕血管里流淌的暗红液体一模一样。
"三年前车祸那天..."他忽然低语,却在我屏息倾听时咬破舌尖。血腥味在狭小病房里弥散开来的瞬间,玄影突然叼来温水杯。可杯底刚碰到我嘴唇,沈墨辰就猛然起身撞翻了杯子。玻璃碎裂声里,他瞳孔闪过幽蓝又褪去,输液架晃动间我瞥见自己手腕淡青色的血管。
趁玄影低头舔舐洒落的水珠,我猛地伸手夺回速写本。封底渗出与母亲相同的瘦金体,"双生契约终章"下方新添小字"命运未竟,画由心生"。笔锋走向和车祸前夜她坐在画室里写下的字迹完全一致。
颤抖着翻开空白页,铅笔刚勾勒出母亲侧脸就泛起珍珠光泽。窗台凭空出现铃兰白花,露珠折射月光时玄影爪子按住画纸:"你想毁了自己吗?"指尖抚过花瓣确证真实,却发现画作光芒映出沈墨辰后颈新浮现的蛇形纹。
玄影尾巴焦躁甩动,在我掌心画出血色圆圈:"他们改写了规则。"沈墨辰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速写本上晕染出猫瞳图案。三人倒影在结霜窗面扭曲重叠,我听见幻听般的女声:"这次换我保护你。"
凌晨四点整,所有医疗仪器同时断电。速写本自主翻开至车祸那日的画稿,泛黄纸页上新增的血色批注正在渗透。望着窗外渐弱的黑雾轻笑:"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
镜片突然蒙上白雾,等水汽散去时,发现握紧速写本的手背浮现出极淡的新纹路。像初春河面下若隐若现的游鱼,正沿着静脉悄然生长。
我喉咙发紧,盯着掌心那道游鱼般的纹路。沈墨辰剧烈咳嗽时溅到速写本上的血渍,此刻竟在铃兰花瓣上泛着微光。玄影尾巴焦躁地扫过地面,带起细小的尘粒黏在我汗湿的额角。
"他们改写了规则。"玄影爪子在我手心画出血色圆圈,尾巴尖不安地抽动,"但不是第一次。"
沈墨辰突然攥住轮椅扶手,医用口罩滑落半截,露出咬破的舌尖。他脖颈处残留的青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与我手腕血管里暗红液体的流向同步。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逐渐与他的呼吸同频。
"你拒绝了献祭。"玄影低声说,尾巴尖的毛发炸开,"所以他们要重开棋局。"
速写本封面渗出的瘦金体开始褪色,新的字迹从纸张深处浮出来。我看着"双生契约终章"变成"命运未竟,画由心生",又慢慢扭曲成母亲车祸前夜写下的日记内容——那是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的细节,她坐在画室里反复描摹的,竟是我十二岁生日那天的照片。
"沫雪,别看......"沈墨辰突然扑过来抢速写本,轮椅撞翻床头柜的声响震得医疗仪器嗡嗡作响。他脖颈处的青色纹路暴涨,顺着下颌爬上耳后,却在我碰到他指尖的瞬间停滞。
玄影一爪子拍开他手:"再接触就要反噬。"
我趁机翻开速写本内页,铅笔痕迹勾勒出的铃兰白花正在枯萎。花瓣凋落的位置,显现出母亲车祸当日的画稿——画面里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背对镜头,右手指腹沾着颜料,在挡风玻璃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猫。
"你早就知道。"我盯着沈墨辰锁骨处与我血管颜色相同的痕迹,输液管里的暗红液体突然沸腾般翻滚,"三年前那场雨夜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窗外黑雾骤然浓重,将月光完全吞没。沈墨辰瞳孔闪过幽蓝又褪去的瞬间,我听见画室地板下传来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我睫毛颤动着睁开眼,呼吸监测仪显示每分钟只有12次浅促呼吸。喉间泛着铁锈味,手腕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输液管里暗红液体正顺着静脉往心脏位置蔓延。转头时看见沈墨辰蜷在电动轮椅上,脖颈青色纹路像退潮后沙滩上的痕迹,只剩锁骨处残存着淡淡痕迹。
玄影炸毛惊醒的瞬间,尾巴扫过床沿发出细响。它慌乱地用爪子把速写本藏到背后,可那股熟悉的松节油气息已经飘到我鼻尖。想抬手去够却引发胸腔剧痛,记忆里最后的画面是速写本爆发的强光吞没整个病房。
"你..."刚开口就被沈墨辰抬手制止。他医用口罩勒出深痕的手指攥紧扶手,轮椅滑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凌晨四点的风呼啸着拍打窗玻璃,月光透过云层照在他锁骨处的淡痕上,和我手腕血管里流淌的暗红液体一模一样。
"三年前车祸那天..."他忽然低语,却在我屏息倾听时咬破舌尖。血腥味在狭小病房里弥散开来的瞬间,玄影突然叼来温水杯。可杯底刚碰到我嘴唇,沈墨辰就猛然起身撞翻了杯子。
玻璃碎裂声里,他瞳孔闪过幽蓝又褪去,输液架晃动间我瞥见自己手腕淡青色的血管。趁玄影低头舔舐洒落的水珠,我猛地伸手夺回速写本。封底渗出与母亲相同的瘦金体,"双生契约终章"下方新添小字"命运未竟,画由心生"。笔锋走向和车祸前夜她坐在画室里写下的字迹完全一致。
颤抖着翻开空白页,铅笔刚勾勒出母亲侧脸就泛起珍珠光泽。窗台凭空出现铃兰白花,露珠折射月光时玄影爪子按住画纸:"你想毁了自己吗?"指尖抚过花瓣确证真实,却发现画作光芒映出沈墨辰后颈新浮现的蛇形纹。
玄影尾巴焦躁甩动,在我掌心画出血色圆圈:"他们改写了规则。"沈墨辰突然剧烈咳嗽,吐出的血沫在速写本上晕染出猫瞳图案。三人倒影在结霜窗面扭曲重叠,我听见幻听般的女声:"这次换我保护你。"
凌晨四点整,所有医疗仪器同时断电。速写本自主翻开至车祸那日的画稿,泛黄纸页上新增的血色批注正在渗透。望着窗外渐弱的黑雾轻笑:"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开始。"镜片突然蒙上白雾,等水汽散去时,发现握紧速写本的手背浮现出极淡的新纹路。像初春河面下若隐若现的游鱼,正沿着静脉悄然生长。
我喉咙发紧,盯着掌心那道游鱼般的纹路。沈墨辰剧烈咳嗽时溅到速写本上的血渍,此刻竟在铃兰花瓣上泛着微光。玄影尾巴焦躁地扫过地面,带起细小的尘粒黏在我汗湿的额角。"他们改写了规则。"玄影爪子在我手心画出血色圆圈,尾巴尖不安地抽动,"但不是第一次。"
沈墨辰突然攥住轮椅扶手,医用口罩滑落半截,露出咬破的舌尖。他脖颈处残留的青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与我手腕血管里暗红液体的流向同步。窗外呼啸的风声中,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逐渐与他的呼吸同频。"你拒绝了献祭。"玄影低声说,尾巴尖的毛发炸开,"所以他们要重开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