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的清晨，第一缕阳光才刚在天边露头，鞭炮声就像急不可耐的响在耳畔，张天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抓了下超——级蓬松的头发，兴致勃勃地拨通了雷毅的视频电话。
“嘟嘟嘟……” 电话接通，画面中先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片刻后手机晃动，雷毅那张高级厌世脸占据屏幕。
嗯，很死亡的角度。
张天昊偷偷摸摸截了屏。
雷毅.卡奥斯“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雷毅把手机支在床头，视线下移，他穿着身相当不符合人设的鲨鱼睡衣，毛绒绒袖子下的一只手因为打着点滴而显得有些笨拙。
张天昊“嘿嘿，新年快乐啊雷毅。”
他拿着手机在杂物间般的卧室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估计是在找什么东西，因为这大早上的第一声祝福，雷毅罕见的有了几分耐心，他看了会儿天旋地转的视频通话，最终还是按着太阳穴移开眼睛。
雷毅.卡奥斯“嗯，你也快乐。”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张天昊的脸终于不再是残影。
张天昊“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礼物！”
他的眼睛亮晶晶，雷毅也被影响得开怀不少。
雷毅.卡奥斯“你不能也像程虞一样拼了个‘一帆风顺’的桌面摆件吧？”
张天昊“咦，我哪有那么好心……”
张天昊“啊呸呸呸，我也对你很上心的好不好！”
雷毅.卡奥斯“嗯哼。”
雷毅不置可否，肩眼舒展，等看张天吴的下文。
张天昊“我的东西绝对符合你这拽炸天、成熟稳重的性子，花了我 888.8大洋，有品位有气质，拿上它倍儿有面……”
张小爱“雷毅哥哥你别听他瞎扯，就是一保温杯！”
张小爱突然乱入，相当灵活地抢走张天昊手中的烟灰色老干部牌保温杯在镜头前乱晃。
张天昊“张小爱你个没良心的！”
“没良心”的张小爱拉着脸颊吐着舌头冲着他哥做了个鬼脸，然后光速溜走。
雷毅无奈看天花板，嘴角的弧度却始终没有下去。
等差不多消停了，雷毅才又把目光移回来看着气到炸毛的张天昊。
雷毅.卡奥斯“小爱身体没问题吧？”
张天昊“好得很，前天我们买年货还和卖菜大爷讲价呢，给人老爷爷哄得一乐一乐的，还给送了捆香菜。”
张天昊“你和程虞呢，跑那么远，没有水土不服什么的？”
可不是一般远，从沙漠地带跑到冰川附近。
雷毅.卡奥斯“我耐寒，程虞还准备冬泳呢。”
想想就冷的张天昊抱住自己搓了搓胳膊。
张天昊“奥对，你们那边吃不吃饺子，张小爱做了个魔芋爽黄瓜馅的，我觉得程虞应该会喜欢吃。”
魔芋爽黄瓜馅……好小众的吃法。
雷毅.卡奥斯“输完液了我替你问问，不过你怎么想的用大几百买了个不锈钢的保温杯？”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张天昊就拳头痒，想在张小爱的头上摩擦。
许是雷毅的目光太过坦诚，张天昊东看看西瞅瞅，摸摸鼻子挠挠痒，显得心虚极了。
张天昊“网上不是说送礼要送特殊的、印象深的吗，什么几百的领带记不住，几百的保温杯被大领导拿在手上，我瞅着我爸的那个同事就天天拿着个保温杯，这是想你在新一年事业成功嘛。”
绝对不是觉得雷毅像老干部，真的。
张天昊“话说你们新年有什么安排没，子川可是七天假期诶。”
张天昊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不用加班，想到和雷毅同一单位的章铂晨还要调休就开心得眉飞色舞起来。
好问题。
雷毅起码已经旷工半年了，就算真有什么安排也不至于排到他头上。
雷毅.卡奥斯“大概有吧，不过就算有我也不想做。”
张·兢兢业业打工人·天，准备暗爽一把·昊被这超前的精神状态搞得失语片刻，反应过来后他干笑两声.
张天昊“那还真清闲哈。”
看出了他的落寞，雷毅刚想解释几向，不想房门被人敲响，他抬头时才发现点滴见底。
雷毅.卡奥斯“年后体完假应该会有个任务，应该会和程虞一起，到时候再说吧，我要换药了。
emo中的张天昊蔫蔫地挂了视频。
大雪天穿着花裤衩的斯拜德尔晃晃悠悠地推门进来。
斯拜德尔“你小子确实清闲，程虞这两天都比你忙。”
斯拜德尔熟稔地将吊瓶扯下换了瓶新的，接着一屁股坐到雷级床上，抓着他的手腕梳理爆兽能量。
雷毅.卡奥斯“他呢？”
以往都是卡奥斯来的。
斯拜德尔“快别提了，闲的没事用爆兽能量给自己筑了个巢，真怕他出来就能量耗竭……”
满脸写着不想工作且一副颓像的斯拜德尔打了个哈欠，突然又双眼放光，牢牢盯着雷毅。
斯拜德尔“诶对，你哥今天下午不睡觉，我带你找他玩去。”
斯拜德尔“啊算了不用下午，我拿着吊瓶现在带你去，睡着的小不点也很好玩！”
雷毅就这么穿着鲨鱼睡衣稀里糊涂地被带走了——斯拜德尔还好心地给他带了个帽子，带鱼鳍和又萌又凶的大眼睛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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