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总之,不准去!”
薛洋“你要是偷溜出去被我抓回来……”
燕寂声“怎样?”
薛洋“你会知道尸毒粉的味道。”
说完,薛洋扛起降灾就走,没有丝毫犹豫。
燕寂声“你不会又去掀人摊子吧?”
燕寂声冲着薛洋未走远的背影扬声道。
薛洋“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他在姑蔑住了多久,就有多久没掀摊子了。
今日被燕寂声这小屁孩一说,还真有些心痒痒。
看见薛洋走远后,燕寂声默默到草丛里扒拉听学拜帖。
去年,前年,大前年,她便想偷偷跟着适龄前去听学的师兄们去云深不知处,可惜都失败了,今年终于轮到她了,这云深不知处她去定了。
至于薛叔说的尸毒粉?他从自己三岁时就开始说要喂她吃了,到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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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两日水路,又步行七日,最后坐船到彩衣镇,最后还要去爬云深不知处那么高的山。
燕寂声躺倒自己分配的房间的床之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燕寂声“看来以后得多出门走动走动才行。”
燕寂声“腰酸背痛,要死了。”
燕寂声翻了个身。
燕寂声“薛叔会不会真的来云深不知处把我逮回去?”
燕寂声“算了,从姑蔑到姑苏,也需要一些日子,届时应该见到了吧。”
“咚咚”,有人在叩门。
门外声音传进房内。
.(巡夜女修)“亥时已至,姑娘熄灯。”
燕寂声下床吹灭所有的烛灯。
睡觉。
第二日拜师礼,鼓声鸣鸣。
众位世家弟子前去兰室,倾听蓝氏弟子宣读姑苏家规。
据说十几年前,姑苏蓝氏的拜师礼是不需要宣读家规的,只不过不知从哪一届开始,便会在拜师礼朗读一遍家规。
燕寂声看了看身边穿着雍容华贵的小公子,眉间一点朱砂红,神情傲气,似是十分不屑。
燕寂声“你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吗?”
金凌“你在问我?”
燕寂声点点头,复而问道。
燕寂声“是不是蓝老先生和含光君?”
金色小公子有些无语的看着她。
小声回道。
金凌“上面的人坐着的是蓝启仁先生,立于其身侧是泽芜君。”
燕寂声“那含光君呢?”
金凌“不知道。”
蓝景仪“含光君下山了。”
对于这个插话的人,金色小公子似乎没了没什么好脸色。
金凌“就你知道的多。”
蓝景仪“是你们在讲话打扰了我。”
彭的一声。
是蓝启仁用木板一敲书案。
诵读家规的弟子也适时住嘴。
.(蓝启仁)“姑苏蓝氏家规,上一条才读到不可于讲堂窃窃私语,便有人明知故犯,拜师礼后,自觉留下。”
三人立马闭嘴。
……
.(蓝氏弟子)“姑蔑燕氏拜礼~”
这一声让燕寂声有些懵,她一个人空手来的啊。
久久不见有人站出来,弟子又重复一遍。
燕寂声急忙悄悄地翻了翻乾坤袋,完蛋,除了薛洋的符箓手记,就是一些傍身的法器。
无奈,她利落的走出去,行礼,硬着头皮道。
燕寂声“小辈愚拙,不慎……弄丢拜师礼。”
此言一出,喧哗声一片。
燕寂声“来日定当补上。”
蓝曦臣“无碍,不过一份形式。”
他见这姑娘,神形有几分肖似忘机。
尤其是眉眼,简直与十五六岁时的忘机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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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礼后,燕寂声刚想离开,又想起课上讲话的事,只好留下来再被训一顿。
幸好和她一起说话的那两个人还挺自觉,也留下来了,她倒也不是很尴尬。
.(蓝启仁)“罢了,念在初犯,你们二人将姑苏蓝氏家规,抄写五十遍。”
燕寂声?!
燕寂声虽然算不上薛叔说的谁去谁嫌,但除了风景,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但面上仍要忍着憋屈,毕恭毕敬。
燕寂声“是。”
出门之后,燕寂声默默等待,蓝曦臣一出门,便将他给拦下了。
燕寂声“泽芜君,我可否请问一个问题?”
蓝曦臣微微一笑。
蓝曦臣“自然。”
此人温润,和煦又善解人意。
燕寂声默默给这个大伯打分。
燕寂声“含光君是下山夜猎去了吗?”
蓝曦臣默了一会儿,道。
蓝曦臣“是。”
燕寂声“何时会归?”
蓝曦臣“今日。”
蓝曦臣“姑娘是有什么事吗?”
蓝曦臣循循善诱的问道。
燕寂声“哦,没有,只是钦佩含光君的英名,想见一见而已。”
蓝曦臣“原来如此。”
蓝曦臣“姑娘若在云深不知处有何需要,尽可提出。”
燕寂声点点头,行礼道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