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窗外狂风卷着落叶拍打窗棂,发出簌簌声响。屋内未点灯烛,唯有月光透过窗纱,在床榻上投下斑驳光影。
突然“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推开。李莲花疾步闯入,直到借着月光看清床上安睡的身影,紧绷的肩膀才稍稍放松。
他轻手轻脚在床沿坐下,目光细细描摹着应渊的睡颜。看着看着,忽然俯身就要偷香。
“唔!”
唇瓣堪堪触到一片温热掌心。应渊不知何时已然醒转,单手抵着李莲花的下巴将人推开,另一手撑着床榻缓缓坐起。
“闹不够?”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改日真该拿针线缝了你这张嘴。”
李莲花就势握住那只手,在掌心落下一串细碎的吻,眼里漾着狡黠的光:“我还以为老神仙会一直装睡呢。”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对方腕间。
应渊抬腿就是一脚,结结实实踹在李莲花胸口,趁势抽回手,利落地翻身下床开始穿衣。
“都什么时候了还胡闹?”
李莲花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拍腿站起来走近应渊,顺手接过应渊手中的腰封:“急什么?横竖今晚都别想安生。”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系着带子,还不忘在应渊腰间捏了一把。
“李莲花!唐兄!”方多病压低的嗓音从门外传来,“他们马上要搜到你们房间了!”
“就来。”李莲花扬声应道,随后自然地牵起应渊,“走吧,老神仙。”
楼下
方多病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眉尾一挑。
“方多病,发什么愣?”
方多病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玉秋霜不见了。”
“啧,麻烦啊……”李莲花慢悠悠抿了口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啊——死人啦!”
楼上突然炸开凄厉的尖叫。方多病一个箭步就蹿上了楼梯。李莲花迅速将应渊安顿在角落,这才快步跟上。
转眼间,一楼只剩下应渊和几个惊魂未定的客人。
应渊理了理衣袖,向旁人询问后,很快便弄清了事情原委。
不久后,客栈众人因涉嫌命案被押送至玉城大牢。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方多病正踩着满地杂草,对着铁栅栏外大声嚷嚷。而李莲花则懒洋洋地倚在应渊身旁,两人一同站在墙角阴影处。其余人或是席地而坐,或是干脆躺倒休息。
李莲花看了半晌热闹,忍不住凑到应渊耳边低语:“这位方大少爷,脾气倒是不小。”
应渊不置可否,抬手将人推开些:“站好。”
李莲花撇撇嘴,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
应渊唇角微扬:“你也不过是面上看着温和,真要计较起来,可不比方多病强多少。”
李莲花立即转身瞪他:“当心我告你诽谤啊!”边说边咬着下唇,手指在空中点了点。
应渊轻巧地避开他乱晃的手,淡定地往旁边挪了半步。
两个时辰后
李莲花被铁链牢牢锁住手脚,根本无法动弹。眼前骇人的是个熊熊燃烧的火炉,那热浪滚滚直逼过来,烫得他不得不连连扭头避开。
李莲花喊了几嗓子,脸皱得跟苦瓜似的,显然难受极了。他勉强挤出笑容,夸赞道:“玉夫人,实在是太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