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在这里也算是见过各种各样的首饰了,虽然质地成色比不上宫中,但也算是见多识广。”晚词说着,伸出手指指向戒指的戒托,“这里你说要做成牡丹花瓣状,我倒是觉得没问题,只不过那样工艺就很复杂,而且也不适合搭配纱制等轻薄的衣物,可能容易勾丝,这一步,你就和工匠商量商量,说不定有办法解决。”
霏羽双手捧着脸,眼中闪烁着巨大的星星:“真是太感谢你了,晚词,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别说这么令人羞赧的话。”晚词无奈地伸手点了点霏羽的额头,“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离了谁活不了的。”
“真不浪漫。”霏羽嘟囔一声,伸手拿过晚词所画的稿纸,一张张翻过后,觉得基本没问题的时候,就正好翻到了最后一张。纸上并不是首饰纹样或者饰品草稿,而是一张水墨丹青图。
放下酒杯的晚词给自己倒完茶后才看到晚词发现了这张画,脸上短暂地浮现一抹无措,她缓缓开口:“久违地画了一幅画呢。”
“晚词姐……”霏羽的声音变得比刚才还低,“这上面是小时候的你和皇甫大哥吧?”如果她记得没错,她曾经在慕容家看过一张与此相似的图,是慕容夫人所画。
“没错,我在侯府找到了那幅画,但是估计上面没有落款所以觉得是不值钱的画所以被踩得乱七八糟。把画带回来后,我将它临摹了一遍,算是聊以慰藉。”晚词抚摸着画上两个坐在棋盘左右认真对弈的孩子,一个蹙眉盯着棋盘,一个却只是抬眼含笑看着对方。
“信中我对你说自己和皇甫吵架了,其实也不算吵架,我和他都太了解对方了,就算是这样,有些话也不得不说出来。”晚词说着,起身拉开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用布包成的小包袱,然后在霏羽面前打开了它。
“这是……汗巾帕子?”霏羽先是觉得诧异,然后就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送给皇甫大哥的?”论送给男性礼物的亲密程度,汗巾已经是非常亲近的人才会送的,霏羽此时光是盯着看都忍不住有点脸红。眼前这块汗巾的颜色是较深的金色,看料子应该不菲,但颜色并不是皇甫会常用的颜色,不会是晚词姐用自己衣服剩下的衣料做的吧?唔哇,她能够想象皇甫收到后会露出怎样欣喜若狂的表情了。
“这两个月我们没怎么见面,办正事去侯府我也不会带着这个,所以,只能麻烦你转交了。”晚词重新将汗巾叠整齐后交给了霏羽。
霏羽这才想起来皇甫慕风的生辰在五月份,如今已是七月,这份生辰礼物也真是迟到太久了。不过,如何不引人注目地送出去也需要好好想想,万一被旁人看到就不是简单的误会了。
“这么久都不给他,我才不信你不是故意的。”霏羽故意说,之所以她能记得皇甫慕风的生辰,是因为晚词就在四月,她送的是自己亲手做的胭脂,虽然不太值钱,但她对晚词姐又怎么不算一片冰心在玉壶呢,心意到了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