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身安。此事确凿,务必小心。”
易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摆手示意士兵退下。易阑知道陆痕绡有个胞弟,但对他的面相早已是模糊到毫无印象,只偶尔听陆痕绡提起过,是个游散闲人。
易阑思索片刻,又唤士兵进来道:“劳烦跑一趟杉谷,叫将军速回。”
此时陆痕绡的部队已在回军营的路上,陆痕绡骑在白马之上,正跟兄弟们分析洛镜的武功路数,聊的是热火朝天,可易阑的消息却偏偏这时候传了过来,大家误以为有敌人偷袭,连忙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一进营门陆痕绡就看到站在一旁的易阑,赶忙翻身下马,将绳索往身后的陆风手里一递,急忙问易阑道:“出了什么事?”
易阑边引陆痕绡进中军帐,边朝桌上的信函努努嘴道:“京城寄来的,无意冒犯。”
陆痕绡的表情在看到信函上的银色鸿鹄标志时立马放松了,她边伸手去拿信函边道:“我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想来是胞弟给我的信到了,里面说了什么吗?”
易阑还未开口回答,陆痕绡便已看完这寥寥几个字,她抬手将这信纸扔到炉火里,坐到桌边道:“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这么慌张。”
易阑反问道:“叫你小心还不是什么大事?”
陆痕绡勾唇无所谓的一笑,道:“为了证实一下江辞所言虚实,我拜托胞弟查了一下姚伟和崔雪是否近日要来军营。”
易阑一顿,道:“你果真认识他俩。”
“何止是认识,毕竟我也是在金陵长起来的,他俩可是我那两位亲姑姑的宝贝儿女。”陆痕绡笑出了声,只不过她的笑很浅,盖不住眼底的霜寒。
她又往前探了探身子,朝易阑压低声音道:“我现在有些树大招风,他俩八成是觉得在边境有油水可捞,主动央求圣上来监视我的。算算日子,估计是特意挑在今晚赶到。”
“当初我来军营的时候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易阑没有接陆痕绡的话茬,反问道。
易阑见陆痕绡没有反驳的耸了耸肩,简直又气又笑道:“照你这么说,是特意挑在杉谷决斗这一天来羞辱你的?”
陆痕绡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反问道:“你怎么这么肯定我会输?”
易阑见陆痕绡已斟满了茶杯,顺手接过茶壶道:“那看来就是赢了。”
陆痕绡端起茶杯,一点一点的小口嘬着润喉道:“一半一半吧。没想到洛镜也使枪,今天倒是打了个痛快。”
陆痕绡边说边看到了桌旁的佩剑,又问道:“对了,你的剑术练得如何了?”
提起这把长剑,陆痕绡当初并没有说是借还是送,易阑也没有太过在意。只是后来易阑擦拭剑刃时发觉剑鞘已斑驳破烂,像是一件蛮古朴的宝物。
易阑觉得这是柄宝剑,所以一直想跟陆痕绡说换一件普通的废铁练练就可以,毕竟自己也不是习武的料。开口道:“这把剑太轻了,我总觉得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