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镜接住自己的枪,从左侧横冲过来,枪尖又探,目标竟是陆痕绡怀中的易阑。
易阑当即慌了,下意识的对着伸到面前的枪尖手腕一抖,挽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剑花,斜刺了出去。
就见洛镜的手臂犹如被雷击一般甩开了自己的黑枪,整个人呆愣在了马上,陆痕绡趁机一夹马腹,带着易阑冲出了包围圈。
两人一马冲回到沅国军队,陆痕绡早已脱力般瘫在易阑的背上,易阑抓着陆痕绡紧握缰绳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小泪……小泪,你没事吧。”
陆痕绡喘了一口气,回道:“刚刚那招,练得很不错,比我用的还漂亮。”
易阑又气又笑,佯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夸我!”
陆痕绡松开握着缰绳的手,将长枪扔给军营沅国的士兵,双手抱紧易阑纤细的腰肢,凑到易阑的耳边道:“回中军帐,用这招去救陆风,不必管我。”
易阑听着陆痕绡带着血腥味的沉重呼吸声,紧咬了一下嘴唇,一夹马腹让马儿飞奔起来。
两人来到中军帐前,发现里面安静如常,便小心谨慎的挑开帘子,看到了一名抱剑的蒙面人和坐在桌前的陆风。
易阑先看到了持剑的蒙面人,下意识的将陆痕绡护在身后,边上前刺出了长剑,边呵道:“什么人!”
蒙面人轻巧的躲过了易阑的攻击,剑穗上的银色鸿鹄挂坠清脆的响了一声,蒙面人朝陆风点了点头便隐到暗处消失了。
见陆痕绡平安归来,陆风整个人犹如卸力一般放松下来道:“易姑娘莫慌,她是瞒天肆的暗卫。”
听到这三个字,易阑明显一愣,脱口而出问道:“瞒天肆的人怎么会在咱们军营里?”
“阿风,玉佩给我。”陆痕绡走到易阑身前打断她的问话,示意陆风道,“我要疗伤了,你带阿晨先去你帐内休憩。”
陆风依言将那枚玉佩还给陆痕绡,接过了染满鲜血的鸿鹄挂坠,看到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在自己眼前,易阑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等陆风和易阑两人离开后,原本隐在暗处的蒙面人又出现了,她将面纱揭下,露出一双明媚的眸子,正是之前见过的侠客师羽漾。
陆痕绡边脱已结成血块的红衣,边问道:“如何?”
师羽漾边熟练的操作着医师的工具,边回答道:“东家收到后将军的信件后就派小女前来保护陆风军师,那两位来过中军帐,见我挂着令牌没敢上前便离开了。”
陆痕绡嗤笑一声,骂道:“怂包。”
师羽漾拿着工具和净布查看着陆痕绡的伤口,回道:“情有可原,毕竟谁也不敢得罪我们东家。”
闻言,陆痕绡勾了勾唇角,似是笑了笑,又问道:“阿迹现在何处?”
师羽漾回道:“东家在边境青城的瞒天肆,若不是东家考虑周全也跟着后将军一同来边境,您那封信未必能这么快送到他手里。”
陆痕绡点了点头,喃喃道:“阿迹是比我靠谱的多,这几次他都是派你来,你应该在瞒天肆地位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