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痕绡轻叹一声,给对面闹脾气的女孩盛上了汤,果真多说了一点道:“胞弟陆痕迹来过军营了。”
易阑瞬间安静,有些呆愣的看着陆痕绡道:“你弟弟来过军营?什么时候?来过中军帐吗?”
“别急,你慢慢问。”陆痕绡无奈的夹了一口菜道,“我跟胞弟养了一对信鸽,每隔三日就会通信一次互报平安。那天我走的匆忙,他没有接到回信一定会亲自来军营查看。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一定是来过了。”否则,陆风和易阑也不会平安的等到她回来。
易阑想起了那天姚伟和崔雪的慌张模样,猜着可能就是陆痕迹的到来,越发对他好奇起来,问道:“小泪,你能跟我讲讲你和你弟弟之间的事吗?”
陆痕绡停下筷子,抬眸看向易阑,眼神里的戒备一闪而过,却还是道:“胞弟心思缜密,少年老成,早就离开金陵,我俩也只有书信来往,见不了几面。”
易阑有些失望的点点头,刚夹起一口菜放在唇边,就听陆痕绡继续道:“不过他现在在青城,你若想见他,明日咱们就可以去。”
易阑眼里的兴奋瞬间被点燃了,转而将那一口菜放到陆痕绡的碟子里,开心道:“谢谢小泪!”
陆痕绡有些嫌弃的夹起来吃掉,笑道:“你呀你,在邺国军营走了一趟,还有心思出去玩?”
易阑这才想起来没给陆痕绡说明,便放下筷子一五一十的讲了江辞和洛镜是怎么哄骗自己的,当然易阑隐去了徐家的事,只最后轻飘飘的问了一句道:“小泪既然跟徐家是远亲,那你有没有见过徐家的幺子啊?”
陆痕绡微笑依旧,反问道:“阿晨这么问,是不是怀疑我什么?”
易阑一愣,连忙摇头,解释道:“只是之前洛镜给我示范了一个很诡异的枪法,哄骗我说那是徐家枪法,还说你一定也会。”
陆痕绡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我会。你也会。”
闻言,易阑顿时语塞了,无奈道:“小泪不要开我的玩笑,我才刚刚学会你教我的那招借力打力。”
陆痕绡笑道:“那个诡异的枪法也是卸力打力,否则就我这个小劲怎么能跟那些蛮力重将抗衡。”
易阑想了想,觉得陆痕绡说的对,也就没再讨论。两人又闲聊了许久,将晚饭吃个干净,稍作休息后,士兵传军师陆风求见。
陆风当然是来领扇崔雪那一巴掌的罚,只不过陆痕绡没有罚他的罪,只扣了半月的俸禄,便让他好生休养,等圣上那边整顿完毕后上表提拔为副将。
陆风没有接话,跪在地上摇了摇头道:“将军,何田尸骨未寒,小人能力也有限,恐怕难当此职,小人愿以性命荐一人,请将军务必答应。”
陆痕绡有些惊诧的看着陆风,问道:“何人?”
陆风回道:“易阑。”
听到这两个字,陆痕绡和易阑都愣住了,陆风忙解释道:“易姑娘虽剑术不精,但确实对将军忠心不渝,不光一剑挑飞了洛镜的枪还在邺国军营只字未透我军军情,副将之位,理应让易姑娘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