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阑将佩剑递给身旁的思晴,拉着苗沫坐下,故意盯着她极其精美的眉眼道:“哟呵,这么大的气性,还不准我夸夸唐家的二少奶奶?”
苗沫笑骂了几句,跟易阑闹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赶忙问道:“听说西部边境那边出了瘟疫,你身体如何,有没有被感染,有没有后遗症?”
“我无碍!”易阑将双手凑到苗沫的眼前,让她仔细看看细小的皮肤,笑道,“得幸在荒山困了一天两夜,没有被感染。”
“荒山?”苗沫刚刚垂下的心又紧悬了起来,顺势握住了眼前的双手,道,“你得跟我好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前段时间易阑确实忙到脚不沾地,自然是没有给苗沫通书信,看到好友一身婚服还在担忧自己的安危,易阑自是一五一十的讲了个明白。
听完前因后果,苗沫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到如今是非对错也不是很重要了。
易阑见苗沫的神情放松了下来,顺着她的视线朝一旁一看,这才注意到没有向她介绍同行之人。
平日里都是易阑和苗沫两人单独相处,思晴没有说话,易阑差点就忘了还有个人在一旁候着,忙拉着思晴的胳膊向苗沫道:“沫沫,这是思晴。”
苗沫待思晴施礼结束后朝她笑着点了点头,问易阑道:“这就是那个在青城赎回来的孩子吗?”
易阑回道:“是。现在她跟着后将军学功夫,以后也不会再有人欺负她了。”
“我知道了。”苗沫抬起纤纤玉手,拿起桌上一个干净的酒盏,斟了一些喜酒递给思晴道,“姑娘先前受苦了,阿晨只有个自保的水平,劳烦姑娘多多照顾。”
思晴一惊,连忙在地上跪倒磕了个头,双手接过这杯酒,应道:“易大人救思晴于水火之中,思晴定不忘易大人的恩赐。”话毕,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易阑接过思晴手里的空酒杯放回桌上,佯装生气道:“思晴在军营里倍受大家喜欢,比我刚去的时候好了不止一点,你不安慰我反倒安慰起她来了。”
“好好好。”苗沫从桌上又拿了一个新的酒盏,斟满了酒,递到易阑唇边道,“我亲自喂你,能否消气了?”
易阑就着苗沫的玉手,笑着饮尽了杯中喜酒,打趣道:“嗯!好喝!这酒啊,我现在的地位,果真得让富商夫人来陪才喝着最美味!”
苗沫将空杯放回到桌上,拿起酒壶还要再斟酒,闻言,抬手锤了易阑一拳。
易阑笑道:“沫沫,不知信使有没有跟你汇报过,我一剑挑飞了洛镜的黑枪,现在可是副将了!”
易阑话音未落,苗沫斟酒的手便微微一抖,有几滴喜酒落在了桌面上,她抬头看向易阑,回道:“听说了,不光听说你升到了副将,还听说了你的一句诨号。”
“诨号?”易阑还欲给苗沫细细讲一下过程,闻言吃了一惊,追问道,“什么诨号?快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