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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雨(下)

大清福晋之燕子传

长乐殿的寝殿内,永琪疲倦地趴在床头,尽管难以入眠,姿势也并不舒坦,哪怕只是以这样的俯卧姿态稍作喘息,他却甘愿如此守候,此刻,他的心绪纷乱如麻,万千思绪交织,难以平静

已至下午的申时,床榻上的人轻轻动了动,永琪瞬间惊醒,眼中闪过一丝期盼

爱新觉罗.永琪“燕子?燕子?你醒了吗?”

小燕子故作虚弱,颤抖着手伸出,声音细若游丝

西林觉罗.方慈“王爷,王爷,有人……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

永琪的左手紧紧握住小燕子的手,右手则接过月颖递来的洁白手帕,温柔地拭去她额头的冷汗,轻声安抚道

爱新觉罗.永琪“没事了,没事了,那些不祥之物,本王已经命小桂子给处理掉了”

小燕子望着眼前的永琪,心中泛起一阵的腻烦,她很想把眼前这个人给推出去,然而,理智却告诉她,此刻绝非时机,一旦此刻推开永琪,只会加深他对自己的疑虑,那么她精心布置的这场戏便会前功尽弃

小燕子轻轻起身,依偎进永琪的怀中

西林觉罗.方慈“王爷,您就这般拥着我,可好?”

永琪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双臂紧紧环绕,似是要将她揉进了骨血里

爱新觉罗.永琪“好,本王定不离燕子半步”

小燕子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哽咽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只觉得自已福薄,即便有幸为王爷诞下恒儿,却仍遭遇这等骇人之事,恐是命中注定,难以保住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永琪柔声斥责道

爱新觉罗.永琪“休要胡说,咱们的孩子是最有福气的,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本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谁敢动燕子,便是与本王为敌”

他刚要起身唤小桂子进来,却被小燕子轻轻拽住了衣角,她恳求道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斗胆,求王爷莫要声张此事”

永琪复又坐下,眉宇间满是疑惑

爱新觉罗.永琪“此事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若不严惩,日后恐再生事端”

小燕子泪眼婆娑,低声抽泣道

西林觉罗.方慈“即便真有人存故意为之,妾身也愿与王爷一同相信,这或许只是一场无心之失,景阳宫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妾身不忍再让王爷烦心,况且妾身如今也安然无恙,不是吗?”

他满眼怜惜道

爱新觉罗.永琪“燕子,本王也是心疼你,生怕你再遭遇不测,有过不罚,本王的心中终是难以释怀”

小燕子拉着永琪的手,柔声道

西林觉罗.方慈“谁人无过呢,若大肆追查,反而会让那人狗急跳墙,王爷也当是给那个人一次回头的机会了,若真有下次,再一并论处,妾身下个月就要临盆了,王爷就当是为了妾身和腹中的孩子积福吧”

永琪听后,轻声赞叹

爱新觉罗.永琪“燕子,你总是愿意体谅”

小燕子温顺地倚在他的怀中,轻声细语道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并非大度,只是不愿因妾身之事,再添王爷的烦恼”

此刻的长乐殿内,依旧沉浸在一片恬淡的宁静之中,阳光透过窗棂,细微的尘埃在光束中翩翩起舞,宛如一幅静止的时光画卷,偶尔几声清脆的雀鸣,穿透着这份宁静,与远处隐约可闻的风声交织成春日特有的乐章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的太久,便被一阵急促而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所打破,紫鹃神色慌张地闯入,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

紫鹃“王爷、福晋,柏格格出事了”

小燕子心中倏然一紧,连忙追问

西林觉罗.方慈“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来”

紫鹃急忙回禀道

紫鹃“奴婢听锦澜说柏格格方才想前往花园中散步,不料刚出了撷芳斋的门就被一团黑色的东西给吓到了,锦澜拾起来一看,竟是四只被烧焦的麻雀,柏格格当即便吓得晕了过去,现在林太医正在为柏格格诊治开方呢”

永琪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烦

爱新觉罗.永琪“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长乐殿刚出事,撷芳斋也跟着遭殃,这侧福晋究竟是怎么管理景阳宫的?”

小燕子深知永琪对索绰罗·知画的管理能力有所质疑,但她明白,此刻急于收回管理权并非明智之举,以免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于是,她好言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王爷,这也不能全然责怪知画妹妹,事发突然,她也不曾料到景阳宫中会发生这等骇人之事”

永琪叹了口气道

爱新觉罗.永琪“还是燕子管理景阳宫,最是让人省心”

小燕子听到永琪如此说,心中暗自欣喜,看来距离重新拿回管理景阳宫的权利,已为期不远了

她柔声道

西林觉罗.方慈“王爷,您快去看看柏妹妹吧,她下个月也要生产了,可别吓出什么好歹来”

永琪临走前,嘱咐道

爱新觉罗.永琪“今日你受了惊吓,记着喝完路太医开的安神药后,早些歇息”

小燕子微微一笑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知道,王爷放心”

灼雀事件,令景阳宫内的众人心生畏惧,几位胆小的宫女更是惊恐万分,即便是在白天也不敢轻易踏出房门,生怕会碰到了灼雀

原本永琪以为灼雀事件只会发生一日,结果永琪未曾料到的是,接连三日,长乐殿与撷芳斋的门前都惊现了焦黑的麻雀尸体,他不得不吩咐小桂子暗中去探查,然而,一番探查之后,却仍旧一无所获

第五日,紫鹃步入殿内向小燕子禀报道

紫鹃“福晋交代的事情,奴婢已经查清了”

小燕子望着紫鹃,并未因她查探的速度缓慢而有所责备,她深知紫鹃行事谨慎细致,除了流言之外,对于灼雀之事也必定调查得十分详尽

小燕子只是淡淡的道

西林觉罗.方慈“你且说来听听”

紫鹃不疾不徐,将调查所得到的阐述的条理清晰

紫鹃“那些流言乃是侧福晋刻意指使珍儿散播出去的,至于长乐殿外悬挂灼雀一事,奴婢曾有一日回到房间比较晚,偶遇一身影行踪诡异,奴婢心生疑虑便悄悄尾随其后,发现那人正在悬挂着灼雀,因着那人身披斗篷,面容难以辨认,只隐约见其侧脸似春茗,为确保无误,奴婢又暗中跟踪了两日,最终确认那人是春茗无疑”

小燕子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索绰罗.知画再蠢,也不会愚蠢到让自己的心腹宫女去散播流言,一旦追查起来,她不仅自身难逃干系,还会连累到绵亿,这其中很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一来是想让我因流言失去王爷的宠爱,二来是希望我因流言和灼雀之事动了胎气,会危到孩子,三来则是想借我的手除去索绰罗.知画,真可谓是一箭三雕,能从中受益的,恐怕……”

月颖接口道

月颖“此人正是珂里叶特·思齐,而且奴婢怀疑春茗是太后特意安排来协助齐格格的,且柏格格住处发生的灼雀事件,恐怕也与齐格格脱不了干系”

云瑶听罢,神色一凛

云瑶“看来齐主子对嫡福晋之位志在必得,手段竟如此的狠辣,福晋不能不当心”

小燕子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却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的疼痛,她心中的恨意在无尽的蔓延着,但表面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淡然

西林觉罗.方慈“我知道”

三月的春风本该是暖的,拂在脸上是温柔的,可方才那一阵微风掠过却让小燕子的心头一颤,她已经无路可退了,虽然永琪因灼雀之事对自己再生怜惜,可他心中的怀疑仍未散去,而索绰罗·知画与珂里叶特·思齐对嫡福晋之位的虎视眈眈,更是如芒刺背,她绝不能遂了这两个人的意

她静一静急乱的神思,镇定道

西林觉罗.方慈“月颖,你去趟库房拿些补品过来,晚些时候陪我去趟撷芳斋”

月颖应声答道

月颖“是,柏主子曾受过福晋的恩惠,虽然不得王爷的宠爱,但却始终保持着谦逊不争的态度,因此王爷对她颇为敬重,若是由柏主子出面劝说王爷,想来王爷会相信福晋的”

小燕子点头赞同道

西林觉罗.方慈“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晚上的酉时,天空中出现了一弯新月,周围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黄昏已尽,夜幕悄然降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轻柔的沙沙声

撷芳斋内,柏湘漪靠在弹花暗纹的软枕上,手中握着一卷《三言二拍》,全神贯注地阅读着,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的角落,远离尘嚣,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息

小燕子微微扬起脸庞,示意月颖将带来的补品交给秋菱,随后她又让月颖寻了个由头拉着锦澜一同走出房间

她含笑对柏湘漪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柏格格如此沉迷于诗书之中,本福晋前来打扰,真是有些不合时宜了”

湘漪关切地问道

柏湘漪“前些日子听闻福晋身体不适,甚至昏厥了过去,现在可曾好些了?”

小燕子端坐于椅上,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本福晋休憩了数日,身体已逐渐康复,方才我已命月颖把补品交给了秋菱,不知柏格格近况可好?”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似三月初沾衣欲湿的杏花雨,朦胧而柔和

柏湘漪“妾身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福晋接连出事,难不成这个时候福晋过来是与妾身谈心说话的?”

小燕子坦然微笑道

西林觉罗.方慈“柏格格果然聪慧过人,本福晋再多言,亦是多余”

湘漪道

柏湘漪“妾身深知福晋绝非坐以待毙之人,否则又怎么能独得王爷的宠爱呢?”

小燕子听柏湘漪如此说心中不觉微惊,暗赞湘漪之聪慧,幸亏她无意争宠,否则必将成为劲敌

于是,她索性直言不讳

西林觉罗.方慈“与聪明人交谈,果然简单明了”

湘漪轻摇螓首

柏湘漪“并非妾身聪慧,只是这等算计妾身在柏府中也屡见不鲜,若是没有福晋的帮助,恐怕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不得的,福晋的大恩大德,妾身时刻铭记于心,只盼有朝一日能助到福晋”

小燕子郁然一叹

西林觉罗.方慈“这流言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却往往有意”

湘漪愤慨地说道

柏湘漪“这流言定是侧福晋所散布的,她之前便千方百计的欲加害于我的孩子来嫁祸给福晋,如今又变本加厉的利用流言来陷害福晋,此人实在可恶至极”

尽管柏湘漪一向性情温和,但此刻言语间已尽显对索绰罗·知画的深恶痛绝,然而她哪里知道,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暗中算计呢

小燕子摇了摇头

西林觉罗.方慈“这件事情不是侧福晋所为,本福晋已命紫鹃详查,可她查到的却是侧福晋命珍儿传出的流言,试想,即便侧福晋再愚蠢,也断然不会指派自己的心腹宫女去散布流言,一旦事发,她不光自身难保,更可能牵连到绵亿”

湘漪听后脸色骤变,指尖一颤,手中的书滑落在了地上,她难以置信地低语道

柏湘漪“福晋的意思是这一切是珂里叶特·思齐所为?妾身暗中观察多时,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不敢轻易断定,她如此处心积虑,莫非是为了嫡福晋之位?”

小燕子神色凝重地对柏湘漪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柏格格,有件事情本福晋必须要告诉你,本福晋曾让云瑶和小邓子去调查珂里叶特·思齐的身世,他们发现思齐其实是太后安排进来的人,原本本福晋不想将此事告知于你,但如今连本福晋也遭了她的算计,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也好有所防备,柏格格,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思齐真的当上了嫡福晋,她到时候必定会设法除掉对自己构成威胁的人,到时候你的处境将会十分的危险,而且思齐似乎还忽略了一点,质亲王爱新觉罗·永瑢也是皇上心中属意的太子人选,你应该清楚,历史上的夺嫡之争往往都是你死我亡,一旦失败,不仅自己会身败名裂,更会连累到家人,孰轻孰重,柏格格心里应该很明白”

她的目光犹如平静无波的湖面,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小燕子

柏湘漪“妾身知道了,只是妾身从不在王爷面前多言语,福晋为何要妾身来说?”

小燕子微微一笑

西林觉罗.方慈“正因为你平时言语不多,所以偶然所言,才会产生震撼人心的效果”

随着夜幕的降临,秋菱手持灯笼,一盏接一盏地点亮了房间中的蜡烛,烛火的微光渐渐映照在她温婉的面容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暖意和橘红的光辉

柏湘漪的嘴角微微上扬,犹如新月般柔美

柏湘漪“既然如此,妾身愿意尽力一试”

小燕子继续说道

西林觉罗.方慈“刚才本福晋进来的时候未见到夏竹,想必柏格格已经猜到灼雀事件的主谋了吧,你何不利用此事情,为肚子里的孩子争取一个出生的机会呢?要知道,时间拖得越久,对你越是不利”

柏湘漪轻轻颔首

柏湘漪“妾身明白”

离开撷芳斋后,小燕子不禁感到疲惫悄然袭来,她抬头仰望,只见满天星斗犹如银河倾泻,光辉熠熠,耀眼夺目,那一刻,她仿佛置身于一种迷离的幻境之中,身体轻盈得仿佛仍在迎晖阁后面的湖面上悠然泛舟,搅动着河水,让倒映在水中的星光波光粼粼,犹如在银河中悠然漫步,然而,眼前的朱红宫墙与粉白壁垣绵延不绝,似重重叠叠的山峦,望不到尽头

小燕子感到夜色如凉水般侵袭而来,一股深沉的失落与无助瞬间将她包围,她无法确信永琪是否真的会听进柏湘漪的劝告,她也不敢笃定永琪会不会相信自己,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却找不到丝毫解脱的出口,自己欠永瑢的太多,只盼望这一步棋不要走错,只愿此事不要将他牵扯进来

两日后的夜晚,小燕子用过晚膳之后,捧了一卷诗词斜倚在榻上,听着窗外风声呜咽如诉,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眼中渐渐泛起了疲惫之色,朦胧中,她轻轻地合上了眼帘,就在这时,手中的书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抽走了,她慵懒地不愿睁开眼,只是低声呢喃

西林觉罗.方慈“月颖,我还要看书呢”

永琪轻轻地拿起小燕子手中的书卷,带着笑意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还说看书呢,都成了瞌睡虫了”

小燕子闻声睁开眼睛,只见永琪正站在榻边,她刚想挺着大肚子起身行礼,就被永琪按住了肩膀

爱新觉罗.永琪“你行动不便,这些虚礼就免了”

小燕子忙道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未曾料到王爷会在这个时候过来,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永琪坐在榻边,轻轻展开小燕子刚才翻阅的书页,一字一句地念道

爱新觉罗.永琪“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小燕子,你怎么突然读起李白的《怨情》来了?”

小燕子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泪光

西林觉罗.方慈“妾身觉得此诗恰似妾身此刻的心境,因思念绵长,情深似海,不觉间已泪湿衣襟”

永琪凝视着她,缓缓道

爱新觉罗.永琪“不知心恨谁,字里行间满是思念与爱意,却偏偏用了一个‘恨’字”

小燕子低眉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幽怨

西林觉罗.方慈“或许在妾身的心中确是有几分埋怨,王爷近日听信了流言,冷落了妾身,让妾身独自在这长乐殿中品味着孤单与寂寞,但这份‘恨’,实则源于深深的爱,爱一个人,总是期盼着王爷能时刻相伴左右”

永琪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伸手将小燕子揽入怀中

爱新觉罗.永琪“是本王不好,不该轻易对你起疑,咱们的孩子没事吧?”

小燕子温柔地抚摸着大肚子,眼中满是柔情

西林觉罗.方慈“孩子很好,王爷也是被奸人蒙蔽,才会对妾身产生了误会,妾身不会责怪王爷,因为我们是夫妻,应该互相信任,只要王爷以后能相信妾身就足够了”

永琪静静地搂着小燕子,怀抱之紧仿佛要将她揉进了身体里,那是一种深切的恐惧,害怕失去她的痛楚,紧得让小燕子感到连骨头都隐隐作痛

他轻声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好,我答应你,但小燕子的心里,也只有我一个人”

小燕子抑制住心底的恶心,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无奈道

西林觉罗.方慈“王爷,妾身的心,自始至终都只属于您,以前是,现在也是”

永琪没有再多言,只是更加用力地搂着小燕子陷入了沉默,双目半阖,似乎是睡着了,烛光摇曳,光影交错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平添了几分静谧与安详,然而就在这份宁静之中,他的眼角悄然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宛如纯净的水晶,缓缓滴落在小燕子的手背上

这是小燕子,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态的落泪,疲倦到不能自已

她轻轻掩住面庞,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在无声中滑落

乾隆三十年三月十五日,柏湘漪因受到灼雀事件的惊吓,早产诞下一女,取名为如萱,此女乃永琪之长女,她的到来让柏湘漪满心欢喜,怀抱幼女,泪水不禁滑落脸颊,然而,彼时的陆缙正在数百里之外的行宫戌守,彼此再无交集,各自的命运轨迹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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