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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 原配夫人不下堂吗?

忘羡(一发完)

拜将封侯真香叽~~糟糠之妻聪慧羡

魏婴是十六岁那年嫁给的蓝忘机。

能够嫁给云深县最好的儿郎,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可惜蓝忘机娶他并非因为两情相悦,而是因为只有魏婴点头结了亲。

明明是学富五车、文武双全的偏偏公子,何以令待字闺中的佳人们避之唯恐不及呢?

盖因蓝忘机明明中了解元,却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放弃科举一途投笔从戎。

“忘机,我独自一人将你抚养成才,你竟忍心弃我与不顾吗?”

“母亲,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好一个国将不国,何以为家。

蓝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自是有些见识。

终是含泪点了头,却也提出了一个条件。

“你要走可以,但是必须成婚。等新嫁娘进了门,有了身孕。你也算是给我、也给蓝家一个交代了。”

看着母亲黯淡无光的眼神,蓝忘机同意了。

魏婴就是这样进了门,嫁给了蓝忘机。

可事实上,魏婴明白蓝忘机对他并不满意。

蓝家好歹是书香门第,可魏家不过一介商贾。

若非蓝家婚事安排的太过匆忙,又有不少人家拒绝结亲。

这门婚事无论如何也落不到魏婴的头上。

尽管知道蓝忘机不喜欢他,甚至略带鄙夷。

但魏婴还是坚定的应下了婚事,丝毫不在意蓝忘机将要从军一事。

成婚三个月,魏婴有孕。

蓝忘机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从军之路,这一走便是整整七年。

七年后

“夫人,这就是武平侯府。”

魏婴跟随廖管家的眼神望去,只见侯府的大门高耸而立,‘武平侯府’四个大字庄重而威严的高悬在正门之上,在阳光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里的一物一景无一不再彰显着蓝忘机的富贵与显耀。

蓝家与魏家虽也曾家境殷实,可是几年前为了给蓝夫人看病,魏婴早就将家业卖了个干净。

如今魏婴身穿布衣,站在这堂堂武平侯府的大门前,当真是自惭形秽。

拉拽着蓝愿的右手紧了紧,魏婴的心沉甸甸的落不到实处。

蓝忘机会接受他吗?又会接受他们的阿愿吗?

“敢问廖管家,他...我是说侯爷在府中吗?”

“回夫人的话,侯爷三日前带兵讨匪,眼下不在府中,约莫半个月后方归,夫人和小公子可以先安顿下来。”

蓝忘机竟然不在啊。

魏婴闻言,心中不免落寞了几分。

罢了,七年前蓝忘机就瞧不起他的身份。

七年后蓝忘机贵为武平侯,魏婴就更是配不上了。

“爹爹,父亲为什么不等着我们,是不喜欢我们吗?”

蓝愿已年满六岁,这两年日子过得清苦,自然比寻常的孩子懂事很多也敏感了很多。

“阿愿这么可爱,你父亲一定喜欢。只是不凑巧你父亲他要去抓坏人。阿愿还记得吗?爹爹告诉过你的,你父亲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魏婴思忖尽管蓝忘机可能会嫌弃他,但阿愿总是蓝忘机的骨血,应该会认下的吧。

“爹爹,那阿愿等着父亲回来,阿愿好想父亲啊。”

欣慰的看了看阿愿,魏婴转身对廖管家道,“麻烦您先将母亲的牌位安置妥当。侯爷回来也定是要拜祭的。”

魏婴的左臂一直捧着蓝夫人的牌位,他想让蓝夫人看一看蓝忘机闯出来的天地。

堂堂武平侯,食邑万户。

不愧是云深县最好的儿郎,蓝忘机替蓝家光宗耀祖了。

“夫人放心,老夫人的牌位定会好生供奉。夫人和小公子还是先入府吧。”

魏婴点了点头,拉着阿愿的小手一脚跨进了武平侯府的大门,也迈进了他未知的命运。

在侯府安顿后,魏婴大致了解了府中的情况。

原来他和阿愿下榻之所名为清室,而蓝忘机所居的正院为静室。

魏婴得知后虽然倍感失落,但他知道便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夫妻之间也是分院而居,更何况堂堂武平侯府呢。

令魏婴庆幸的是蓝忘机身边并无美妾,看来这一路的担忧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不过,这武平侯府还住在一位特殊的客人,已故罗将军之女,罗清河。

据说三年前在一场大战中罗将军为救蓝忘机身中十数刀,最终不治身亡。

临终前罗将军将罗清河托费给蓝忘机照料,从那以后这位姑娘就一直跟在蓝忘机身边。

救命恩人的女儿,这情分自是非比寻常。

只是,为何蓝忘机没有给她一个名分呢?

依魏婴看,这位罗姑娘对蓝忘机的心思可是不简单。

魏婴入府第二日,罗清河便开始明里暗里的宣示主权了。

“嫂嫂来了可真好。往日忘机哥哥陪我游山玩水的,突然出门剿匪,清河无聊的紧。还好有嫂嫂跟阿愿,要不然清河的日子当真是难过呢。”

魏婴未出嫁时便帮魏家打理生意,出嫁之后更是接手了蓝家的几间商铺。

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自然也会揣测人心。

对罗清河口中的炫耀与暗示,魏婴听得出来。

“罗小姐可知侯爷什么时候回来?”对于心机深沉的姑娘,魏婴并不想撕破脸面。

说到底将来如何,关键的是蓝忘机的态度。

“应该快了,我生辰就快到了,忘机哥哥一定会赶回来的。”

言下之意是蓝忘机就算日夜兼程的赶回来,为的也不是见他的妻子儿子,而是为了罗清河。

“罗小姐得侯爷看重,当真是好福气。对了,怎么侯爷不为罗小姐选一门好亲事呢?”

罗清河闻言眼神黯淡下来,“忘机哥哥说不愿委屈了我,他说清河是个难得好姑娘,嫁人自是要做正妻的。不过眼下嫂嫂来了,有些事情也就好办了。”

这话说的当真模棱两可,是魏婴来了方便替罗清河张罗婚事,还是方便给她罗清河腾位子呢。

从这次见面以后,魏婴对罗清河自然是敬而远之。

他不想还未见到蓝忘机,便被罗清河刻意的挑拨离间所影响。

好在罗清河还算聪明,懂得适可而止。

如此,魏婴也总算能够清清静静的等待着蓝忘机归来了。

可惜魏婴也就清静了七八日的光景,罗清河便又登门了。

“嫂嫂,听说忘机哥哥马上就要回来了?”

怪不得罗清河会过来,若是蓝忘机回府,廖管家自会禀告魏婴这个正妻。

明显罗清河担心错过消息,所以再次登了门。

“罗小姐的消息倒是灵通,我还不曾听说呢。”

魏婴低头喝了口茶没再言语,明显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

幸而廖管家突然出现,打破了尴尬。

“夫人,侯爷回府了。”

听闻蓝忘机回府,罗清河竟是比魏婴还要激动几分。

“忘机哥哥回来啦,我都跟他说了不必着急的。”

廖管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罗清河,又对魏婴道,“夫人可要去迎接侯爷?”

“自是要去的,我先去找阿愿,然后一块过去。”

“嫂嫂,那我就先行一步了。”罗清河不待魏婴应承,便径自离去。

廖管家见状连忙上前道,“夫人,罗小姐实在没分寸了些。毕竟是救命恩人之女,侯爷难免纵容了些,您别忘心里去。”

“谢廖管家好意,我心里有数的。”

入府这么些日子,蓝忘机对罗清河的纵容,魏婴大致有所了解。

对罗清河种种逾矩之事,魏婴很清楚并非他可以随意置喙。

一则与蓝忘机多年未见,眼下蓝忘机对他与阿愿的态度尚不知晓。

二则魏婴也要弄清楚,究竟是罗清河一厢情愿,还是真的与蓝忘机两情相悦呢。

尽管种种情况未明,但不管怎样,魏婴今日终于要跟他分离了七年的夫君重逢了。

魏婴带着阿愿姗姗来迟,尚未跨入正堂便听到罗清河欢快的与蓝忘机聊着天。

一个娇俏可人,一个伟岸英武,这么看起来当真是般配。

难道他二人当真是两情相悦吗?

摒除杂念,魏婴上前见礼。“参见侯爷。”见了礼,魏婴对着阿愿道,“阿愿,这就是你父亲。”

从进门到现在,魏婴没敢对上蓝忘机的眼神,他担心从里面看到冷漠与疏离。

“阿愿拜见父亲~”

阿愿维持着见礼的动作,岂料不待蓝忘机开口,罗清河竟抢先道,“忘机哥哥,阿愿不愧是你的儿子,既漂亮又聪慧,我喜欢的紧呢。”

“清河,我跟你嫂嫂多年未见,不如你先回去。我有话想跟你嫂嫂说。”

魏婴观察罗清河的脸色,竟是丝毫未变,看来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忘机哥哥,嫂嫂,瞧我这没眼力见的。那清河就先告退了。”

罗清河走后,蓝忘机对阿愿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阿愿抬头看了看魏婴,询问的意图明显。

魏婴连忙点了点头,阿愿这才小跑到蓝忘机身边。

眼见着父子二人从陌生到熟稔,魏婴安心许多。

不管蓝忘机对他如何做想,只要善待阿愿就好。

“你今晚似乎没怎么吃东西?”

这是蓝忘机第一次关心魏婴,即便是当年成婚之后蓝忘机对魏婴也不曾有过温声细语。

魏婴自知蓝忘机对他不喜,所以当年除了同房,魏婴从来不会主动靠近蓝忘机。

就在方才,除了询问蓝夫人的生前过往,蓝忘机都是在和阿愿交谈,魏婴最多应和两句。

直到刚刚阿愿忍不住困意睡了过去,蓝忘机这才将目光放到魏婴的身上。

“我本就吃的少。”魏婴受宠若惊的回答。“侯爷剿匪可还顺利?”

多年未见,魏婴不知该和蓝忘机谈些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找些话题。

“不过是虾兵蟹将,不足为惧。你...你这些年照顾母亲还有阿愿,辛苦了。”

魏婴抬眼望向蓝忘机,他没想到蓝忘机竟会说这些,“不...不辛苦的。我既然嫁进了蓝家,自是该好好侍奉婆母。而且阿愿...也是我的孩子。”

蓝忘机点点头,两人又是一阵无言,最后还是蓝忘机打破了沉默。

“阿愿这么睡,应该不大舒服。”

“那我先送阿愿回房,侯爷刚刚回府又陪了阿愿这么久,想必也累了。我就不打扰侯爷了。”

打扰?

蓝忘机本是想吩咐下人带阿愿回房的,他尚有些话想跟魏婴说。

奈何魏婴主动告退,蓝忘机只好作罢。

“也好,那你先带阿愿回去吧。”

蓝忘机看着魏婴抱阿愿离开,脚下生风似乎没有一丝不舍,眉头微皱。

今日观魏婴的态度,跟之前书信中的判若两人,看来是他思虑不周了。

“廖叔,怎么会把夫人安排在清室呢?”

蓝忘机所居的正院是静室,离开侯府前他分明吩咐过将魏婴安顿在静室。

“回侯爷的话,罗小姐一时贪玩将静室的窗户弄破了,我跟夫人回府时,静室正在整修,所以才将夫人安顿在了清室。”

“整修个窗户罢了,用的着这么久吗?”

“侯爷,罗小姐说既然要整修,干脆将园子都动一动。您知道的,这两年您出征在外,府上没个正经主子。自然是以罗小姐马首是瞻了。”

廖管家虽曾跟蓝忘机患难与共,但毕竟是下人,有些话只能点到即止。

这几年因为罗将军的恩情,蓝忘机对罗清河太过纵容。

依廖管家看,是有些过了的。

“我知道了。”

廖管家观蓝忘机的神情,也摸不准他是个什么态度。

依廖管家看,侯爷对罗小姐也非情爱,也就是惦念着罗将军的救命之恩而已。

反观夫人这里,侯爷居然想要安排夫人住进静室,想来应是有几分情谊了。

“侯爷,要不要老奴催一催,将静室尽快修缮好。”

“不必,既然动了工就干脆里里外外的修整一番。对了,多种上几棵梅花。”

“是,老奴记下了。”

第二日阿愿早早的起了床,昨晚蓝忘机答应教他骑马,阿愿心中惦念着,一大清早就将魏婴喊了起来。

“爹爹,父亲教我骑马,你陪我一起去吧。”

魏婴耐不住阿愿左磨右泡,应了下来。

其实他也是想去看看蓝忘机的,一则本就是挂念多年,二则蓝忘机是个什么态度,他也需好生观察才好。

回想这些年,魏婴写了一封又一封家书,也不知道蓝忘机收到了多少。

可惜偶尔那么一两封回信,从未提及过他,都是对蓝夫人报平安罢了。

至于蓝夫人去世以后,魏婴便再未收到蓝忘机的来信了。

“爹爹,快点快点。”阿愿兴奋的拉着魏婴往马场走去。

“知道了,看你高兴的。”

魏婴说笑之间,看见罗清河迎面而来。

她的眼角闪着泪花,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嫂嫂,清河刚刚见过忘机哥哥,本打算去寻嫂嫂的,刚巧这就碰上了。”

魏婴见此交代阿愿先去寻蓝忘机,而后对罗清河道,“不知罗小姐有何指教?”

“嫂嫂客气了,清河哪敢指教嫂嫂。不过忘机哥哥说的对,他对您和阿愿是有责任的,日后清河不该越俎代庖才对。清河这里管了府里的一部分账目,稍后就将账本给嫂嫂送过去。”

账本吗?魏婴闻言心中一痛。

管理中馈乃是府中主母之责,蓝忘机却将账本交给了罗清河。

“既然侯爷交给你打理,便谈不上越俎代庖。至于这账本,还是等我先问过侯爷的意思再做定夺吧。”

“不不不,嫂嫂莫让忘机哥哥为难了。我...我也舍不得他为难。”

“罗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曾为难过他?”

“嫂嫂,您难道不知道‘三不去’吗?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嫂嫂已双亲不在,无娘家可归。又替蓝夫人守丧三年,更是在忘机哥哥微末之时嫁给了他。这‘三不去’嫂嫂占全了呢?嫂嫂应该知道,忘机哥哥绝对不忍心我为妾的。”

罗清河敲打之意再明显不过,这是嫌魏婴占了她的位置了。

定了定神,魏婴道,“阿愿还等着我,罗小姐,失陪了。”

魏婴快速走出凉亭,罗清河所言的一字一语回响在他耳边,久久不散。

‘这‘三不去’嫂嫂占全了呢?’

‘嫂嫂莫让忘机哥哥为难了。’

‘忘机哥哥说的对,他对您和阿愿是有责任的。’

责任吗?

是了,蓝忘机此人虽对他不喜,却是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之人。

七年来,魏婴孝顺婆母为蓝夫人养老送终。

不仅如此,魏婴还替他诞下了阿愿。

以蓝忘机的为人尽管对他不喜,也不会将他休弃的。

这一点,魏婴怎么忘了呢。

平复了心情,魏婴连忙赶去马场,阿愿正跟蓝忘机学的不亦乐乎。

好在他们父子相处还算融洽,这点倒是让魏婴稍稍安慰。

“爹爹你看我,我坐上大马了,好气派呢~”

魏婴笑着点点头,“阿愿,注意安全啊。”

蓝忘机看到魏婴,交代护卫照看阿愿,而后走了过来。

“你要不要试一试?”

“谢侯爷好意,不必了。”

蓝忘机略感遗憾,他原想亲自教他骑马的。

“你...你寄给我的家书,我都收到了。多谢你记挂。”

魏婴震惊的看向蓝忘机,原来他竟是收到了吗?

整整七年未曾对他有过只字片语,魏婴一直以为蓝忘机因为转战各地所以收不到家书。

原来不是收不到,而是对魏婴彻底了无视罢了。

甚至自从蓝夫人去世,蓝忘机连报平安的家书也不曾有过了。

单凭这些,魏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侯爷,母亲他很喜欢阿愿,望侯爷以后可以好好教养他,如此母亲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这是自然,阿愿是我的骨血,我自然不会亏待他。”

“那就好~”如此魏婴也就放心了。“侯爷放心,只要侯爷善待阿愿,我不会让侯爷为难的。”

“为难?何事为难?”

“没什么。只是刚刚听罗小姐说,侯爷要将她手中的账目交与我打理,我便想着定是要打理的妥妥当当,不让侯爷为府中琐事费心。”

罗清河如此痛痛快快的交出账目,魏婴心中存疑,但这些话他没办法向蓝忘机提起。

若是罗清河当真算计他,就莫怪魏婴出手回击了。

即便魏婴糟了蓝忘机厌弃,但为了阿愿,魏婴也不能任由一个满腹心机之人做蓝忘机的正妻。

“这些事你本就做的得心应手,我自然放心。”

“谢侯爷信任。”

“你我夫妻,不必如此客气。”

“廖叔,你的主意果真不错。”

蓝忘机一向内敛自持,他不知该如何与魏婴亲近一些,还是廖叔建议他将府中所有的账目交与魏婴打理。

“侯爷谬赞了,夫人管理中馈本是理所应当之事。”

“你说的对,不过清河那里的账目涉及军中兄弟,你还是帮夫人看顾一些。别出了差错。”

罗清河管理的账目并非府中的花销用度,而是蓝忘机对军中将士额外的抚恤。

虽说朝廷已有安排,但蓝忘机仍旧担心他们的生活,每个月会额外补贴一份。

交由罗清河打理,一来因为这些将士她大多相熟,二来是考虑她将来出嫁之事。

若是学会管理账目,将来或许更得夫家看重。

其实以蓝忘机的性格压根想不到这些,还是他部下的一位夫人提醒的。

“廖叔,静室快修缮好了吗?”

“约莫半个月就可完工。”

“好,我知道了。”

“小姐,您真把账目交出去吗?那可是肥差啊,咱们全指着这些捞银子呢?”

罗清河瞥了眼张嬷嬷,眼神似有不满,“嬷嬷短视了,若我做了这侯府主母,银子又算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将那魏婴赶出去。”

“可是万一之前的账目被查出来,那可怎么办那?”张嬷嬷还是不放心。

“那些账目都是嬷嬷亲自过手的,想那魏婴才打了几年算盘,怎么可能查出来。再说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抚恤将士是忘机哥哥的逆鳞,想要他休妻唯有此法。嬷嬷,不能再等了。”

罗清河眼见张嬷嬷还是不放心,于是安慰道,“嬷嬷将心放到肚子里,我正好借此机会抹平了之前的账目,可谓是一劳永逸。”

人人都道蓝忘机对发妻并不看重,唯独罗清河清楚那是曾经罢了。

好在蓝忘机清冷自持,魏婴又以为蓝忘机对他厌恶至极,是以他二人之间的窗户纸尚未捅破。

这对罗清河而言是最好的机会,她必须尽快将魏婴赶出去。

‘砰砰砰...’

半个月后,一名背着孩子的农妇敲响了武平侯府的大门。

“侯爷,请侯爷做主啊~”

“钱嫂子。”认出来人,蓝忘机赶忙命人扶起钱嫂子,“您怎么来了,可是家里出事了?”

钱嫂子的丈夫钱大壮死在了战场上,留下身患顽疾的钱母以及嗷嗷待哺的婴孩。

钱家一门只剩下孤儿寡母,是以蓝忘机吩咐过要格外照拂。

“侯爷,我知道侯府如今换了侯夫人当家。我们不敢要求锦衣玉食,只求侯夫人开恩能让我们活下去呀。”

“钱嫂子,朝廷和侯府的抚恤每个月会按时送过去,难道钱嫂子没有收到吗?”

蓝忘机没想到刚刚将账目交给魏婴,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自古商人逐利,魏婴的确出自商贾之家,但蓝忘机离家的这些年,魏婴勤勤恳恳的照顾他的母亲,又将阿愿教养的很好。

他原以为魏婴与那些唯利是图的奸商并不相同,没想到竟然让他失望了。

“去将夫人请过来。”蓝忘机压抑着冲天的怒火,俨然将要喷薄而出。

“魏婴,你怎会如此恶毒?”

恶毒?蓝忘机竟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他。

“侯爷说我恶毒?这姑苏城是您的封地,若想查明真相对您来说易如反掌。侯爷却不辨是非,对**草定罪。”

“事实摆在眼前,你却还在狡辩。”蓝忘机原想着若是魏婴幡然醒悟,此事便也就此揭过,没想到魏婴竟不知悔改,试图推卸罪责“你如此作为,配做我蓝忘机的夫人吗?”

魏婴冷笑一声反问道。“难不成侯爷想要休妻吗?”

蓝忘机已是堂堂武平侯,而他魏婴不过商贾之子,大概早就不般配了吧。

“侯爷别忘了,有所娶无所归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前贫贱后富贵不去。即便侯爷厌恶我至极,也不可能休妻。”

魏婴撂下狠话,连眼神也不再给蓝忘机一个。

“侯爷稍待,我这就拿出账本自证清白。”

魏婴要让蓝忘机亲眼看到他错的究竟有多么离谱。

即便与蓝忘机的缘分尽了,魏婴也不能背负不白之冤。

在魏婴这里,没有休妻~唯有和离。

“夫人,您为何不跟侯爷解释呢?”廖管家追上魏婴,生怕这位主子一气之下做出冲动之举。

“廖管家,他让我解释了吗?”魏婴明白蓝忘机并不喜欢他,当年娶他不过是不得以为之。“夫人,侯爷也是气糊涂了,您不知道侯爷他对将士们的抚恤有多在意,骤然听闻钱嫂子的委屈,这才一时冲动冒犯了夫人。”

魏婴无意再听廖管家替蓝忘机解释下去,穿过重重廊道往清室而去。

拿出证明他清白的账本,魏婴明白他与蓝忘机之间终究走到了尽头。

罢了,当年嫁给蓝忘机本就是意外之喜,如今只当那惊喜从未存在过吧。

将账本置于蓝忘机面前,魏婴道,“侯爷看清楚了,我究竟有没有亏待钱嫂子。”

“你拿这些钱给钱家开了商铺?”蓝忘机没想到魏婴竟想的如此长远。

“不错,钱家只是开始,但凡账目上圈选出来的人家,日后都会照此办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侯爷,他们不能一辈子靠着朝廷和侯府的抚恤过日子。那样,他们不会踏实。”

蓝忘机没想到他竟是冤枉了魏婴,可是为什么不早说呢?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最起码你也该告知钱嫂子,让他们安心。”

魏婴看了眼尚在震惊中的钱嫂子,郑重一礼,“钱嫂子,是我让您忧心了。只是此举实属无奈,请您体谅我一颗爱子之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蓝忘机越听越糊涂。

无视蓝忘机的问题,魏婴直接道,“钱嫂子,朝廷加上侯府的抚恤,敢问您每个月一共拿到多少两银子。”

钱嫂子不明白魏婴为何问这些,不过还是如实作答,“夫人,民妇每个月得二两银子。婆婆常年抓药,孩子又小,这些银子是侯爷特殊关照的。据我所知其他人家大多只有一两。”

蓝忘机闻言大惊,“怎么会只有二两银子?”

蓝忘机瞬间明了了一切,也懂了魏婴的用意。

想到罗清河的名声,蓝忘机终是道,“钱嫂子,你先回去吧。商铺的事情等夫人筹备妥当便将文书给你送过去。”

果然如魏婴所料,为了罗清河,蓝忘机将此事压了下来。

钱嫂子走后,蓝忘机看向魏婴,“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为何要用这样的法子?”

阵亡或者伤残的将士家属每个月应得三两银子,钱嫂子家情况艰难,蓝忘机吩咐再加一两。

很明显有人贪墨了抚恤银,若非今日钱嫂子上侯府闹了一场,蓝忘机根本不可能知道。

“侯爷,这些账目一直是罗小姐在管,这其中发生了何事,侯爷想必已经清楚了。后续该如何处置,我不在乎。可是侯爷若想要保住罗小姐的名声需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件,侯爷不是休妻,而是你我和离。第二件,即便罗小姐将来以救命之恩相要挟,侯爷也不能娶她为妻。”

魏婴这是再跟他谈条件吗?

不能娶罗清河竟然是魏婴的条件之一。

怪不得魏婴说是爱子之心,难道他一直担心蓝忘机会娶了罗清河从而伤害到阿愿吗?

不,这些都不是重点。

和离?

魏婴居然要跟他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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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结局自己找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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